林歌随着吴三二人很快来到了山下的新马头村。
林歌远远一眺,发现村子建设得已经初见轮廓,一间间房屋已经搭建完毕。
只是这“规划”一看就十分混乱。
林歌好奇问:“丁兄,吴兄,你们村子的布局为何看上去如此凌乱?不是说有高人指点风水……”
丁石呵了一声后说:“还不是因为村长,天天搁那人权、自由,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理论,村民们一听就激动,一激动就乱来,结果就成这样了。”
吴三则有不同意见说:“哎,我怎么觉得村长说的没错啊,每个人都有自己决定自家家门朝哪边的权利和自由。”
林歌笑了笑说:“哈哈哈,现在乡村人们的思想境界都这么高超的吗?”
丁石摇了摇头,又是叹气又是摆手:“这特么叫瞎折腾,你看看那边,那间造的最慢的大房子,大户人家,可惜家主是个摇摆不定的家伙,上个月前门口朝东,结果有一天起来说老祖母夜里托梦给他,要他朝西,又过了几天,他三姑婆托梦给他又要朝南……”
林歌:“……”这家伙难道天天在梦里和七大姑八大姨打牌搓麻将不成?
吴三说:“诶,老丁你就别说老王了,那只能算是个例,大部分人还是对自家朝向很满意的。”
……
聊着聊着,三人已经到了马头村,林歌和两位告了个辞,便以四处走走为由在村子里瞎逛。
这村子路上铺了碎木屑,倒也不算太脏乱差。
大部分人都还在忙着搭房子,看得出来,原来的马头村就不是一个很穷的村庄。
林歌作为筑基修士,听力远超常人,因此就这么逛着,收集到的情报也非常丰富。
当然这其中大部分还是一些没有用的八卦,比如谁家猪睡了谁家的狗,谁家婆娘又找了个姘头之类。
但经过林歌“精密”的大脑进行信息的统筹和整合后。
林歌得出了几个个惊人的事实,第一个,那就是王家的那头种猪简直神了,堪称“动物界悲风”,在村子里不论种族地广开后宫,为祸一方。
第二个惊人事实就是,这村子里恐怕有三成的女子想要和村长或者村长儿子发生一些什么,毕竟这村子最位高权重的村在。
第三个则是,这村子里几乎所有男人都对村长儿子存在不同程度的嫉妒和仇视。
最后一个则是,近乎一半以上男人都想成为王家的种猪。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林歌忍不住扼腕叹息。
出于“必要”的调查,林歌特地去找了一下王家的种猪。
王家很好找,就是刚老丁口中天天被托梦的大户人家,林歌几步路就找到了。
然后他看到了足以让人三观炸裂的荒唐猪圈。
辣完眼睛后,林歌一边揉着眉头想把刚在王家猪圈里看到的那一幕从脑子里驱逐出去,一边暗自下定决心,不能分心了,赶紧去把马哲那小子抓起来喂蛟,了结了此事。…
……
深夜,一个黑影从月光下跃起。
几个纵跃便来到了马村长的豪宅。
那是村子里唯一一间用石块垒制的房屋。
屋顶上甚至用上了瓦片,虽然是破的。
但是对于丁石和吴三这种只能住茅草屋的人而言,这样的配置足以亮瞎眼睛。
当然这对于林歌而言其实是件好事。
毕竟就茅草屋那脆弱屋顶,林歌一上去,还不是分分钟从潜行变成破屋而入。
而这样的豪宅,林歌甚至还能在屋顶揭瓦片偷窥。
对于这种戏码,林歌期待已久。
屏气凝神,细细听了一下,显然屋子东面的房间里住的应该是老村长,因为林歌听出来,他的心跳有些窦性心率不齐,还伴有右束支传导阻滞,显然不是个健壮年轻人的心跳声。
再听听西面屋子的动静。
林歌顿时心头大怒:麻蛋,这家伙在多人运动!那我还听个屁的心跳声,听了个寂寞。
一边“大怒”,林歌一边兴致冲冲、小心翼翼地挪到西面屋顶。
小心揭开瓦片,林歌给自己装上一颗贤者的心,带着对生命无限的崇敬,用审视而又客观的目光向下看去。
“哗啦!”
在这关键时刻,“豪宅”的屋顶终于承受不了林歌的重量,应声而破。
“豆腐渣工程!淦!”半空中的林歌忍不住口吐芬芳。
然后摔进了一团白腻之中。
这一下,尖叫声、怒吼声响彻全村。
鸡飞狗跳中,林歌来不及欣赏场上的香艳,一手掳过那年轻男子。
那男子大叫:“你知不知道我是……”
话音未落,男子被林歌一手刀直接拍晕。
然后林歌灵力灌注双足,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加速,撞破房墙,留下一连串足坑,迅速冲出了马头村,这一路,他还“不小心”撞破了某只种猪的猪圈。
马头村瞬间乱套。
村长披着一些衣物跑进西屋,只见西屋一片狼藉,几个少妇掩面而泣,村长随便抓住一个质问:“我儿子呢?”
那女子被吓得不轻,话也说不清,支支吾吾指了指被撞破的屋墙,村长上前一看,眉头一紧,他看到地面上留下来深深的足迹。
显然这是山上人的痕迹。
村长脸色煞白,自己儿子什么时候真惹上修真者了?
村长一抬头,看到已经有不少不明真相的村民举着火把迅速靠近。
他立刻一转身,压着嗓音对着屋子里的女子们说:“快走,不想明天浸猪笼,就给我乖乖去东屋呆着别发声!”
此时此刻,原本躺在山坡上看星星的丁石和吴三两哥们看到村长房子方向的动静,均是有些幸灾乐祸。
吴三:“这是马哲那混蛋终于东窗事发了?”
丁石笑到:“你没听到那轰隆隆的声音吗?那岂是普通人能折腾出来的动静?我早就和你说过,马哲这小子准在外面犯事,得罪仙人哩。”…
吴三合掌祈祷:“希望神仙大人赶紧收了马哲这对父子吧!”
……
新月如钩,月色如霜,马头村原址一片苍凉凄惨模样。
在这一片“废墟”中,一个身影正在忙碌。
林歌一边忙碌,一边抱怨:“小七,你怎么突然变胖了?怎么感觉我右肩有些吃力啊!”
小七头上的老龙王笑说:“这娃娃舔了半口我的仙剑,就直接被剑罡撑饱了,现在还没消化完呢哈哈哈。”
小七怒了,气鼓鼓地说:“老龙!你不讲武德!你这是故意戕害!说好的剑气,喂我一肚子剑罡!”
龙王笑说:“哈哈哈哈,小七啊,你还是年轻啊!”
林歌摇了摇头,转头对玉虚真人说:“玉虚子,这几口井真能把那黑泥鳅引来?”
玉虚真人不知何时拿出一把袖珍折扇,一边扇一边说:“这几口井的位置布局暗合二十八星宿东宫青龙图,而且这些年聚集了不少龙气,对于一条蛟龙而言,这些龙气就相当于剑气对小七一般重要,如果在加上一丝那蛟龙仇人的气息,啧啧啧。”
小七怒:“别再提剑气了!我戒了!”
林歌点点头,诺有所思地说:“难怪这穷乡僻壤地还能孕育出这黑蛟来,说不定也是这阵法所致,也不知那布阵之人是何方神圣?我们这样会不会惊动高人?”
“那倒不用担心,这里甚至都称不上阵法,只能算阵势。这应该是某个极其厉害的阵法被破坏后残留下来的废墟。”
林歌闻言反而更加震惊:“一个废墟就能孕育出一条蛟龙,这得是多么恐怖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