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难道不是可以坐车去吗?”
梁玥新有点懵了,这里的交通是什么样的,她还没有考虑过呢,不会真的交通全靠走吧。
“坐车去?我知道有车亭,但是,我从来没坐过。”
梁玥新松了口气,有车亭就好啊,车亭应该就是车站的意思吧。
“没关系,你知道在哪里吗?我们这就去车亭。”
梁玥新看了看手上的火把,应该坚持不了多久,没办法,又跑去找了几根粗枝。
夜色深沉,没有光污染的天空群星闪烁,月光如水,洒在绵延向前的路上,洒在路两边随风摇曳的秧苗上,也洒在道路上那个举着火把和背着小姑娘的身影上。如诗如画。
不过,梁玥新对此情此景提不起半点诗情画意的感觉,原因是,她怕黑。
哪怕银辉满地,并不影响视物,哪怕她手上还举着火把,她还是怕,这些光还不够。
这是那场地震给她留下的毛病,那些黑暗的夜里,人们的哭喊,她的无助,惊慌,伤心欲绝,让她从此惧怕黑暗。
从医后她学心理学的朋友告诉她,要治疗好她这个毛病需要以毒攻毒,要多去黑暗的地方呆着。
她觉得比起让她去黑暗的地方呆着治疗,还是开着灯睡觉来的简单好用。可谁能想到,她会穿越呢,这一路走来,梁玥新紧咬下唇,全身肌肉紧绷,走的相当痛苦。
“就是那里了。”
梁莞莞气喘吁吁,这一路,每走五六百米她就得放下小姑娘休息一会,就算这样,也把她累的够呛,此刻指着前方一间亮着灯光的房屋,她也有点高兴
“嗯。过去。”
梁玥新语带轻颤,勉强挤出了三个字。直到三人走到了暖暖的灯光下,梁玥新这才舒了口气。看着挂着两个大灯笼的房子,梁玥新把手上快烧没的火把扔到一边踩灭,走上前敲了敲门,门很快就打开了。
“哟,姑娘,要坐车还是要租马啊?”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打量了一下梁玥新,又看了看她身后的梁莞莞和小姑娘,满脸堆笑
“坐车,我朋友脚受伤了,我们送她去镇子上看大夫。到镇子上多少钱。”
“哦,五十文。啊良,有客人,去镇子上的。”
汉子一边说,一边往身后喊了一声,又回头继续对梁玥新道
“如果看完大夫还坐车回来,一共只要七十文。”
“不用了,我们今晚不回村子住。送我们到镇子上就可以了。”
名叫阿良的,是名年轻男子,他从旁边的院子里驾出了一辆马车,梁玥新和梁莞莞走过去,正要把昏睡的小姑娘放上马车,那汉子却一脸狐疑的走了过来。
“嘿,怎么就要上车了,你们是不懂规矩啊,还是没钱,先付的一半车费呢。”
梁玥新有点错愕,要先付一半车费吗?这规矩,她哪里会知道,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
“哪里,老板你说笑了,这不是看着她腿受伤了,着急嘛,这就给你钱。”
梁玥新转身去掏出小姑娘怀里的钱袋,打开看了看,有点懵,这一块一块的白银,面值是多少啊,他说的五十文,应该用不着一块这里面的银子吧。
哎,只能靠蒙了,梁玥新拿出了一块银子,一脸从容的递给那汉子,淡淡的看着他。汉子接过银子,有些讪讪的道
“呵呵,姑娘对朋友真是好。”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递给梁玥新,梁玥新接过,和梁莞莞一起扶着昏睡的小姑娘上了马车。
马车里也放了一盏灯,灯火昏黄,梁玥新开始数那串铜钱。
其实很好数,因为每十个铜钱处,绳子上就有一个小小的结。
梁玥新拨弄着那串铜钱,开始试着计算这里的货币价值,坐一次车就要五十个铜钱,一个白银可以换一百个铜钱,那,一个白银是不是可以等于一百块呢,那坐一次车五十块,这也太贵了吧。
那,住一个晚上客栈岂不是要花几个白银?那白银就是银子吧,那小姑娘随身带着这麽多钱,也不怕被打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