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那天不是让你把那些贱人扔出去了吗?”
七皇子慕漓云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方明华,脸色铁青,抓着茶杯的右手青筋暴起。
“王爷,那些……那些女人,根本不用我怎么赶就全走了,可她们回了各自的青楼后……都言之凿凿的跟人说,她们都与王爷有过一夜云雨,有的,还因此涨了身价……”
“哼!”
慕漓云将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
“慕漓潇!欺人太甚!”
“王爷息怒。”
坐在慕漓云旁边的中年儒士轻轻抖了抖白色长跑,把溅到衣袍上的一小块碎瓷抖落在地。
“既然事已至此,王爷当下要做的,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才是。”
“张引,你让我怎么息怒,呼,明华,你去,把那些贱人全都杀了,那些贱人呆过的青楼也全都给本王拆了。”
“是。”
“诶,等一下。”
名叫张引的中年儒士抬了抬手,
“王爷,我们切不可鲁莽行事啊,如果王爷现在派人去杀了那些青楼女子,怕就要留下一个滥杀无辜,残暴嗜血的恶名了。王爷之前辛苦得来的好名声。就全毁了。”
“难道就这样算了,任由那些贱人继续在外面恶心本王?”
“当然不是,这事,如果运用得当。对王爷也是有利的。”
“有利?说。”
“王爷可以去见见陛下,跟陛下讲讲这件事,但要记住,不要提是谁做的,陛下圣明,这有能力,有胆量去败坏一个王爷名声的人,会是谁,呵呵呵。”
“嗯,有道理,还是张先生考虑周全。明华,去,把上个月买的那棵羊脂玉树带上,我们进宫。”
把玩着慕漓云带来的玉树,真祁皇帝微微点头。
“嗯,不错,这玉通体莹润,没有一丝杂质,雕工也精细,云儿这是在哪里得来的。”
“回父皇,这是儿臣在灵宝阁买的,儿臣觉得此玉通透莹润,想着父皇可能会喜欢,就买下了。”
“嗯,是还不错,云儿有心了。”
“咳,咳,咳……”
“怎么,云儿身体不适?要不要让太医看看。”
“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已经让吕太医看过了,吕太医说儿臣这是积郁在胸,要儿臣心情放舒朗些,可,儿臣最近被那流言所扰,心情实在是无法舒朗,咳,咳,咳……”
“流言?什么流言?竟让云儿积郁成疾。”
“父皇,这几日。京城多家青楼传出流言,说儿臣日日与青楼女子……哎!儿臣一人受辱事小,影响整个皇室的声誉事大,儿臣实在是夜夜焦心啊!”
“青楼?哈,这算什么受辱,云儿就算真去了,也不过是少年风流,只要不影响正事,偶尔去看个舞听个曲,朕也不会干涉。”
“父皇说的是,只是,儿臣最受不得别人把儿臣没做过的事强安在儿臣身上,这去青楼本是寻常事,儿臣就算去了,也是寻常事,可儿臣没去过啊,没去过却被传日日都去,儿臣实在愤懑。今日传儿臣去青楼只是小事,无伤大雅,可儿臣怕啊,怕有朝一日传的是儿臣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那时侯,儿臣该如何是好,咳,咳,咳……”
“嗯,云儿可知,这谣言是谁散布的?”
“儿臣派人查过了,是从青楼传出来的。”
“哼!区区青楼,哪有这胆量,嗯,云儿既然觉得委屈,为何不去抓那传谣的青楼女子?”
“儿臣觉得,百姓都是纯补善良的,他们只不过是被人利用了,儿臣实在不忍心抓他们。”
“嗯,仁慈宽厚是好事,不过,锋芒也要有,云儿,可明白朕的意思。”
慕漓云起身行礼
“是,多谢父皇指点,儿臣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