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梁姑娘信上只说有一位病人急需救治,她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这出门也有七八天了,崔侍郎若想见梁姑娘,二十多天后再过来就是了。”
“七八天?”崔伯义眼神有些锐利:“哦,这梁姑娘具体是哪一天出门的,顾公子可还记得啊?”
“嗯?”
虽然有些奇怪这崔侍郎为什么要问梁玥新的具体出门时间。
但想到梁玥新和那死去的崔红菊是旧识,便也没太放在心上。随口答道:“是……五月十一,怎么了?”
“五月十一。”
崔伯义死死捏着手中的茶杯,指节泛白。
“哦,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知道梁姑娘什么时候出门的,才能计算梁姑娘回来的时间嘛。”
两人又聊了一会,崔伯义才起身告辞。
期间崔伯义也向顾若画打听梁玥新的籍贯年龄,家庭住址等等。
顾若画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便也都跟崔伯义讲了讲。
回到崔府后,崔伯义便坐不住了。
五月十一,正是自己女儿遇害的日子。
那梁玥新早不出门晚不出门,偏偏要在五月十一出门,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些。
那如果不是巧合呢?
如果不是巧合,那这梁玥新跟自己女儿的死肯定有着重大关系,说不定凶手就是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这所谓的外出行医,便是畏罪潜逃……
崔伯义在客厅中不断的来回踱着步,越想越觉得梁玥新可疑。
可是,如果是畏罪潜逃的话,顾家人为什么又说她一个月后会回来呢?难道觉得一个月这风头就过了不成?
也不像,那顾家公子言语从容淡定,姿态坦然,并不像是在说谎。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那女子真的只是出去行医救人……
“我说,你转够了没有,回来就在这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的,走的我头都晕了。”
崔夫人揉着太阳穴,语气有些不善。
“哎!”
崔伯义叹了口气,在自己妻子身旁的座位坐下。
“你再跟我讲讲,那日上官小姐是怎么跟你说那个叫梁玥新的女子的。”
“梁玥新?”
崔夫人身体瞬间一正:“梁玥新怎么了,你是不是找到她杀害红儿的证据了?”
“哎,没有,但这女子的行踪的确有点可疑。”
“怎么可疑?啊?怎么可疑?你说呀!怎么可疑?”
“哎,你不要这么激动。”
“我怎么能不激动,那是我的女儿,是我唯一的孩子啊,她被人杀害了,你让我怎么不激动!”
“好好,我跟你讲。”
看着又要撒泼哭闹的妻子,崔伯义叹了口气,将今日在将军府了解到关于梁玥新的情况讲了一遍。
“就是她,就是她啊!”
听崔伯义讲完,崔夫人一脸激动愤恨:“她这是杀完人逃走了!你快去发通缉令,把她抓回来啊!”
“啧,我说了,抓人要讲证据,不能因为人家姑娘是五月十一出门的就说人家姑娘是凶手。”
“哪还要什么证据啊,就是她,就是她,你这个没良心的,红儿也是你的女儿啊……”
“行了!能不能好好讲话!”
崔伯义一拍桌子,语气也变得十分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