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看看我爸,当时说伊童好的有他吧,现在非让我和伊童分开,这样做真的太不公平了,也让人心寒,”冯么么叫嚣着。
“孩子是孩子的事情,大人是大人的事情,别混为一谈,”张怜直直的看着冯年誓有不说清楚不罢休的气势。
被张怜这么一抢白,冯年就不乐意了。力量上虽然有悬殊,但是论在学校的身份地位真的一点也不比张怜差,这么多年一直就被张怜压着,这样一想就更加的气愤。
于是说:“怎么就不混为一谈了,你让我装瞎子做聋子,肯定是不可能的。”
“这都多少年的事情,再说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清楚么?要真的是有什么的话,还能在那种地方让你发现?”
冯么么一听更加的糊涂了,这说的是爷爷奶奶的事情?
好像不是吧。
冯么么不由得问:“爸妈,你们这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你问你妈,”冯年愤怒的把问题甩给了张怜。
张怜这才说:“伊童的爸爸是妈妈的初恋。”
世界玄幻了,谁能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冯么么终于是知道了冯年为何会这样。在冯年的愤怒的面前,自己的事情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先要解决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才行。
“爸,谁还没有个初恋啊?咱不能这么的小肚鸡肠,毕竟是男人,”冯么么也只好这样劝着说。
“你妈是我的初恋。”
又是一个惊天的霹雳,没有想到冯年还是这样专情的人。
“伊童的爸爸在国外生活了十几年,就算是我妈妈的初恋两个人之间肯定也是清清白白的。”
冯年的气稍稍的消下去了一点。
然后就听冯么么又继续说:“回来之后也一直就不在博城,在是初恋这么多年的感情也该忘了,而且不工作的时候都是深居简出的。我就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怀疑这样的一个人。”
冯么么以为的是怀疑,但是又怎么能知道其实冯年不是怀疑,冯么么能想起来的事情,冯年又何尝不知道?就是心中难受,感觉自己在爱情中受的委屈实在是太多了,饭店中看见两个人说话的神情,总想着找补一点东西。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你自己看着办,”冯年说完摔门而出。
哐啷的响声,让同在一个屋檐下,另一个屋子里面同样生闷气的于娥和冯继先吓了一跳。
彼此的看了眼对方。
于娥说:“都怨你,看把孩子们气的。”
“你这说话,就有点不讲道理了。明明是你在饭桌上面无理取闹的,”冯继先瞪了于娥一眼。
“我为何会无理取闹你会不知道?”于娥说。
张怜正在屋子里面难过,冯么么出去给母亲倒水的时候就听见了这样的一句话,脾气再也控制不住了。
“有完没完,吵吵吵,就知道吵,屁大点的事情就抓着不依不饶了起来,如果不想我待在家里的话,那我就出去住,”烦闷的要命,一点也不得清净。
屋子里面瞬间的安静了下来,一点声音也没有。
接下来的时间,冯么么的家里就像是生活在了孤境绝地,连脚步声都能让人感觉的太过的响亮,往日里的欢声笑语也消失无踪。
张怜和冯年也分开了,一直就睡在冯么么的屋子里面。
于娥和冯继先也每一天都提心吊胆的,事情挑起的罪魁祸首,却最希望家里的气氛更恢复到以前一样。
生了一个多星期闷气的于娥和冯继先终于是说话了。这么些天,冯继先的脸颊也凹了下去,于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是再也不理会冯继先的,可是看见冯继先默默的帮忙干着事情,就知道他是想要示弱的意思。
冯继先活的最是潇洒,往常家里的很多事情都不会过问,全权的交给了于娥管理,对于家里的事情冯继先就是甩手掌柜。
难得居然主动的干起了活了。
南方多吃米,今天中午的时候,冯年一家三口都不在家,于娥特意提前的去买了一点鲜面条,给冯继先做打卤面。
冯继先爱吃,说吃起来新鲜有滋味。
于娥忙活了半天,冯继先就在擦桌子抹板凳的干了半天,一碗打卤面被端到冯继先面前的时候。冯继先喜笑颜开了起来:“给我做的?”
“吃不吃?不吃我端走了?”于娥说完就要去端已经放在桌子上的打卤面。
“吃,当然吃。好长时间没有给我做打卤面了,我正馋这口呢,”冯继先笑了起来。刚坐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忙着跑进了屋子里。
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钥匙,上面有点斑斑灰迹,看来是有些年头了。
“这是?”于娥的心中有点什么,但是又不敢问。
“你不是说,我老是藏着东西么?这是钥匙”冯继先说完就低头吃了起来,吃的是又香又甜。
这个意思是可以开箱查看了?于娥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相信,这都半辈子了,现在是终于让自己看了。
“你真的给看?”于娥心情复杂,眼泪已经溢出眼眶。
“给看,”冯继先没有抬头。
不在犹豫,于娥终于是拿起了钥匙,往睡觉的屋子走去。
那个宝贝一样的盒子就放在了衣柜的顶上。于娥找来了凳子,把东西拿了下来,颤抖着手终于是把钥匙给塞了进去。
里面的东西映入眼帘的时候,满满的都是岁月的痕迹。
泪水瞬间湿了眼眶。
一个玩偶、一个手绢、一个老式的烟嘴、还有一封被折成千纸鹤形状的信,千纸鹤的翅膀上面还有“于娥”两个字。
不用看信中的内容,于娥也是无比熟悉的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冯继先同志:经组织上审查同意我们结婚。于娥
非常简短的一小段字,里面却是那个时代说不出的满满的深情。
冯继先已经吃过了饭,就站在屋子的门口。
“不是不想和你说,我是怕你看见了难过,”里面的东西是冯继先已故的家人的。
手帕和烟嘴是冯么么的祖奶奶和祖爷爷的,而那个玩具是冯么么早夭的姑姑的。岁月的洪流带走了亲人印在我们心中的面孔,但是带不走我们对他们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