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剧烈的炮击轰响,距离颉利中军大帐几百米的位置,火光乍现,几名守卫的突厥士兵当场被炸得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没有任何前兆,太平洋舰队的攻击就穿越几千步的距离,越过几万突厥人,降临到突厥主力核心区域,而这个距离甚至只能让人看到江面上的几个黑点。
随着这声突如其来的炮击,整个突厥主力都开始骚动起来,不断有将领骑着马,大声呵斥被剧烈的轰鸣声惊得慌乱的士兵。
两层楼高的巨大上,一座巨大的热气球飘荡在半空中,热气球和之间用一根粗麻绳连接在一起。
陈绍宽神色肃穆,一手拿着望远镜看向突厥主力中军大帐,一手高高举起,伸出大拇指比了一个手势,眯着眼测算距离。
“不行,距离超出了有效射程!”
陈绍宽放下望远镜,一拳砸在热气球围栏上!
“司令,那怎么办?”
“别叫我司令,我的司令职位已经被太子撤了,现在只是一个普通观察员。”
“是,司令!”
“传令给萨镇冰,加大一点五倍火药量,不要再去管炮管寿命,目标方位14点方向,往右偏移2,距离大概2400米至2600米!”
“是!”
一个竹筒顺着牵引绳从热气球上丢下。
底下早已等候的萨镇冰迅速取出竹筒内的纸条观看。
“一点五倍火药当量,14点方位,右偏2,距离2500米,给我打”
仅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发出了一声剧烈的炮轰!距离颉利大帐二十米的位置,又是一声猛烈的炮击。
“近失弹!”
热气球上,陈绍宽以及另外两名观察员大喜,顾不得再用竹筒传递消息,两名观察员同时朝朝底下齐声大喊,而陈绍宽二话不说,挥舞旗帜,打出旗语!
“近失弹,近失弹”
底下隐隐约约听到从高空中传下的消息,还未听清楚,萨镇冰就眼睛冒光地看着热气球上的旗语,激动地大喊:“所有火炮准备,给我狠狠地打!”
侧边的8架火炮率先轰鸣,以及新服役的三艘战舰,,紧随其后,炮火轰鸣。
整整40多发炮弹穿越2500米,覆盖了整片突厥心脏区域。
“保护可汗,保护可汗!”
此时整个突厥中军大帐已经变为一片废墟,里面的人不是被炸死就是被震死,还有人被活生生吓死的。
此时颉利哪还有突厥可汗的样子,整个人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四肢着地,无头苍蝇一般乱爬,就在刚才,亲手扶着他的赵德言,被炸弹的碎片击中脑袋,整个脑袋仿佛西瓜一般爆炸开,红的白的溅了颉利一脸,这恐怖的一幕直接刺激了颉利的心神,让他完全无法升起抵抗之心。
“救我,救我”
一群亲卫赶来,无数盾兵高举着盾牌护在颉利身后,颉利慌忙地在几名大将的掩护下骑上马,头也不回地往北边逃去。
“轰!”
一发炮弹打入盾墙中,几十个盾兵被炸得灰飞烟灭,厚盾在炮弹面前,毫无作用,甚至连延缓一丝时间都做不到。
“给我继续打!”
热气球上,陈绍宽疯狂地挥舞着进攻旗语,在他视野中,被几百亲卫护卫着的一小群马队正在朝北边逃窜,这马队里面明显有突厥核心成员,甚至有可能颉利就在其中,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在这种时候拼死挡在马队后面。
陈绍宽死死盯着这支马队,不断打出旗语,指明方位。
“轰!”
“轰!”
“轰!”
第二轮炮击发射,从第一轮炮击到第二轮炮击,间隔只有几分钟的时间,经过炮火洗礼的突厥核心区域甚至还没反应过来,颉利仅仅只来得及骑上马,第二轮炮火就铺天盖地地爆炸开来。
“继续给我打!”
萨镇冰此时也举着望远镜看向远处,不过因为高度不够,他只能看到一个大概,整个突厥主力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
有人发疯一般举着马刀弓箭朝渭水这边冲来,有些人跪倒在地祈求长生天的饶恕,有些人胡乱挥舞着弯刀,杀害自己的同伴,这些人已经发疯了,他们以为这些从天而降的爆炸是因为触动了恶魔。
而绝大多数突厥人,都在朝北溃逃,有马的骑上马玩命一般抽着马鞭,来不及找马的拔腿就跑,此时他们连想都不想,只用两条腿的话,该如何逃回突厥王庭。
“萨镇冰,不能打了,要炸膛啦!”
话还没说完,,等主力战舰的第三轮炮击开始,但这第三轮炮击中,却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众人只感觉船体一晃,船尾处的一根炮管轰然爆炸开,滚滚黑烟和火光从船尾冒出,其他几艘船上,也有炸膛现象出现。
萨镇冰脸色一变,超出规定当量一点五倍的火药量,不仅让炮管的使用寿命急剧缩短,而且炸膛的概率呈十几倍地上升。
“传我命令,做好炮管冷却工作,火药当量恢复正常,自由射击!”
萨镇冰狠狠一锤砸在墙上,实在没办法,原以为颉利会把王账设在靠近渭水两千米以内,但人算不如天算,这老谋深算的家伙属兔子的,竟然跑这么远,也太他妈胆小了!
接下来只能把人头白送给龙骑兵了!真是恨啊!
“把南边的船和桥都给我轰了,我倒是想看看,渡河的五万突厥前锋,该怎么逃回去!”
渭水北边的突厥主力开始大溃败,即使他们被炮弹炸死的人才一两千人,但死人是一回事,军心是另外一回事。谁说死一两千人军心就不会散的,关键要看这一两千人是怎么死的!突厥人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有什么攻击是可以穿越几千步打过来的,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太平洋舰队自然没办法追上大溃败的突厥主力,毕竟人家有马,你舰队又上不了岸。但没关系,渭水北边的突厥人能跑,难道已经渡过河的突厥前锋还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