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莲:“嗯。是我。”
赵崇轻喝道:“莲姐儿,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还不给李郎君问好。”
转头又赔笑道:“我这个侄女儿是我五哥家的独女,平时宠爱了些,性子便有些骄纵。郎君你还海涵啊。”
红衣少年:“哦,果然骄纵。”
这情况,怎一个尴尬了得。
赵莲面无表情,好想说七叔你不用拍他马屁了,你侄女我已经把他得罪透了。
赵崇无知无觉,还在热情的邀请他吃饭。
李琢笑笑不应,期间一直瞥向赵莲这边,赵崇发现了,僵了僵脸接过食盒,挡住李琢的视线,略带着失望对赵莲道:“还不回去,你婚期将近了,家里忙着呢。”
赵莲惊讶抬头,这,她叔说什么呢。
这便撞了李琢趣味的眼神,恍然大悟,对她叔无言以对。她叔这是想的太多了吧,他们现在都像是仇人呢,还担心这个。
在赵崇看来这就是眉目传情了。他纠结不已,这魏家的不是一个好惹的,但若是攀县尉家的郎君也不错啊。
赵莲管不了她叔越发怪异的眼神,送东西到了便原路返回。
胭脂铺里,李杏儿整天都在疑神疑鬼,终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天色渐暗,她没有点灯,静静握着菜刀坐在房中。
直至天幕黑透了,以为自己猜错时,窗外忽然有一阵轻微的响动。
“你来了。”
没有人应。但李杏儿就知道窗外有人。
她壮了壮胆子,继续说:“你来做什么,给我钱做什么?还嫌我们娘两不够苦吗?还嫌风言风语不够多吗,你知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你啊。”
李杏儿越说,心里那股恨越强,她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瞪大了眼睛忍住要掉下眼泪。
“你走吧,不要再打扰我们了。我也不会要你的钱,我也不会告诉我娘你来了,我希望你有一点,有一点羞耻心,也为我们想想,不要让被人知道你。”
窗外越发明显的呼吸,她捂住嘴忍不住哽咽着,真的有,害她那么惨的人来。
“你滚啊,滚!”李杏儿无声痛哭,气急,拿着那个银袋子狠狠扔向窗户。重重的银袋穿破薄薄的窗纸,随之而来的事一个闷痛声响起。
“拿着你的脏钱滚!”
许久,窗外脚步声渐渐小了。李杏儿才放下心来,放松的趴在床小声的流着泪。
街角小酒馆里空荡荡的,季好顶了个包在临街座位一杯又一杯灌下酒,喝得急,把自个儿给呛住了。
他拍桌大喊:“掌柜的,掌柜的。给我换一个大碗来。这么小的杯子,喝得爷不痛快!”
掌柜一见这人就知道是来买醉的,这种人不先给钱,等他醉了,钱就不可能拿到。
于是笑着问:“这位爷,你有银子吗?”
这边戳着季好的痛处了,他把银袋砸在桌,好似醉了,含糊不清道:“银子,银子!她不要,给你了。给爷再酒来!要最好的。”
掌柜的听到这重量,就先笑了,打来袋子笑的牙全露出来了。
“好的爷,你要多少有多少。稍等。”掌柜的迅速将钱袋揣进兜里。
季好等不及,拿起酒坛便往嘴里灌,灌得咳嗽也没停下。手一抖,酒全倒地了,在一松,酒坛也砰的一声掉地碎了。
“碎了,碎了好。我也要碎了。”
掌柜的才抱着酒坛回来便看到自家坛子碎了一个,那醉鬼还嚷嚷着要酒。
看在五十两的份,忍他。
掌柜的把酒放桌,又给他换一个大碗。
“爷,酒来了。”
季好红着脸,拉住人问:“掌柜的,我难受,你陪酒吗?”
掌柜的无语走远,“不行嘞爷,我要做生意。”
这时两人走进酒馆,喊道:“我们哥俩行不。”
季好才不管他们是谁,有人肯陪着就行。掌柜看了几眼,摇头走了。
“哥们为什么喝闷酒啊,因为女人?”
季好抬头,目光迷离,嗤嗤的笑了。
“因为个鬼的女人,爷才不想呢。女人有什么好的。”
两兄弟本就是蹭酒喝,才不理他。自顾自的就给两人连倒几杯酒,喝了个痛快,直至酒色脸,才停下来。
眼角有道细疤的大着舌头拍着季好说:“兄弟,我哥俩今天高兴就陪你唠唠嗑。这女人可真了不得,咱男人啊累死累活的,才赚这么点酒钱,而她们往床一趟就穿金戴银的。唉,可怜我不是女儿身。”
另一人摸了摸脑袋说,“谁说不是呢。我是真没瞧出那小娘子有什么好的,偏生就让人给看了。”
季好摇摇晃晃指着两人道:“看来你们也是一个有故事的,说来听听。你们遇到什么小娘子了。”
摸脑袋的说:“有一个小娘们啊,长得那叫一个白净,闻着香香的。明明是我们哥俩先遇的,结果被人抢了。”
“哦,你们好惨,抢回来不就得了。”
“抢不回来啊,那男人太强了。可惜了,那皮肤摸着滑腻腻的。”
“窝囊废。他一个人你们两个人哩。”季好笑他。
“那男的偷袭,在我两正要脱衣服办事的时候,他在背后给了我们哥俩一砖头。要不然他能赢我们哥俩?”眼疤男粗着脖子叫道
季好拍桌,“诶,不对啊,你两怎么能对一个小娘子那样呢。”
另一个抱着酒坛子嘿嘿直笑,“小娘们,真白。”说着又往坛子亲了一口。
季好晃了晃眼睛,推了推两人说:“胡说,骗子,把就酒还我。”
那人抱着酒坛子不放,急了,“我们哥俩从不胡说,广进楼知道不,和我们抢人就是广进楼的东家。”
季好瞬间被吓出了冷汗,酒劲儿全无。
这一面魏野如约赴宴,观月楼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掌柜的见着人,连忙迎去,带着人了三楼雅间。
一进去,陈升便起身迎接,为他一一介绍陪客。这屋子可是聚齐了永安全部的败家子了。
所以众人自然都有这同样的话题,相处非常融洽。一时间雅间便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起来。
坐在门口徐照突然朝陈升嚷嚷道:“有酒有菜怎的就够了。青云,你请的小娘子们呢?叫她们出来陪远桥兄喝几杯啊,会不会待客呀你。”
“你小子多久没碰女人了,瞧你那个猴急的样,也不丢人。”
陈升叫了小二,不多时,一群姣好女子或抱琵琶,或抱琴涌入。唯有其中一紫衣女子最特殊,蒙着面纱直勾勾的看向魏野。
“远桥兄果然厉害,这位姐儿瞧你瞧的眼都直了。”身旁的原英又笑说。
穿越之我家夫君的奋斗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