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野扶额,心急如焚。
怎的他病了一天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若是被爆出可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他都已经说了太傅会来,也提醒了她不要找太傅麻烦,更不要自找麻烦,怎么这两人还是撞了。
也来不及追究,他立刻起身穿衣,“你把事情说一遍。”
一向不着急金宝的迅速将事情说了一遍,魏野的脸色非常难看。这丫头平时对他言听计从,但是事情已发生却是不是第一时间通知他。而是自作主张先去通知了金海,再派人去守着王家,最后才告知他。
好得很,不愧是将门虎女。
魏野发现自己就是太自信了,以为知道了事情的走向便会稳操胜券、得心应手,结果这才开始便出事了。若是败露,最惨的就是他,海盗们可都是一退即可,他一退,身后的多少人遭殃。
最最不可否认的就是他太急了,还没有收齐人心便匆匆开启计划。因为利益聚集在一起的人,也会因为利益而背叛。
他没有遭到背叛,但这对他自信心的一个绝大打击。该庆幸的是赵家背后山里他早安排了人,郡里他也留有后手,不至于一败露便束手无策,做那些待宰的羔羊。
纵然心里不舒服,魏野也一一咽下,和她马不停蹄地赶到联络点。
金海等人已经坐在屋里,一直争论不休。
一方人主张退立即退回海岛,保存实力,另一部分人选择再等等,说不得他没有认出来,各个计划都已经准备了,就这么放弃太不划算。更有甚者怀疑他不靠谱,是一个骗子的。
一推开门,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他,年轻人气势骇人,眼神深不见底,伴着浓浓的血腥味,仿佛是才从战场下来的。那眼神如寒风刮骨,心头瞬间一冷。
房间内突然一安静,魏野哂笑,他也不是像自己想的那般没有地位嘛,好歹长桌主位旁侧给他留了一个位置。
魏野自顾自的拉了椅子坐下,扬起嘴角,“说罢,你们是怎么想的。”
这笑容笑得让人极为不舒服,像看向你便像往你身插刀子似的。
金海虽说武人,但是该有的心思绝对都有。
随即赔礼道歉,“魏先生,我这闺女从小便是一根筋,不通透,你别和她一般计较。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的人,自然该同舟共济,一起生一起死。”
魏野暗自冷笑,面却不显,温和说道:“将军说得对,事有轻重缓急,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事。”
大雍是怎么灭国的,大齐全方面禁口。但成王败寇,可想而知史书是怎么写的,不论正史,野史,那面卷卷可都是提到王家,提到王启这个大功臣。
当年可是太傅对外声称金氏一族全部剿灭,一个没留。如今在永安发现漏网之鱼,他岂会放过,说不得正筹划着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魏野压下烦躁,清冷问道:“王家如何了,太傅是否往外头传信了?永安的官员是不是都知道了。”
“没有,我叫人跟去,他驾着车夫直径去了王家别院,对下人的说辞是他要礼佛,需要清静,不再见任何人。”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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