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个山,打了三头野猪,豆沉鱼一看到床便想倒上去睡大觉,她确实有点累了,原主这身体素质很是让人鄙视,妥妥的一虚胖。
不料她前脚刚进门,裴司镇也走了进来,换成平时这个男人一进门就会去拿他的那条席子铺在地上,看一会儿书,然后直接睡觉。
但今天不同,裴司镇非但没有去拿席子,反而看向豆沉鱼,一副有话要问的姿态。
已经习惯了裴司镇的无视的豆沉鱼,被这么盯着倒是不自在了,这个男人就算有话要问,也不用这么看着她吧,让人心里怪发毛。
该不会是她问裴寡妇要了一百块钱,他想要来收拾她的吧?
很有这个可能,这个男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方之人,说不定也是个小气鬼。
她正这么想的时候,看到裴司镇缓缓启唇:“三头野猪是你打的?”
虽然难以置信,可他还是向裴司磊证实了野猪是被豆沉鱼用乱箭射死的,即便真的是这样,但这样的豆沉鱼还是让人觉得陌生,首先她的胆子比以前还要肥,不然怎么可能跑到前山去,还会用乱箭射死野猪。
裴司镇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豆沉鱼变了,变得跟以前不同,虽然这种变化很微妙,没有人会察觉到,可躲不过他的眼睛。
豆沉鱼的神情顿了顿,严格说起来这是裴司镇跟她说过的第六句话,虽是问句,实则是肯定句。
她想撒谎也不行。
也怪她今天的猎物太过招摇,就算别人不相信她会打野猪,裴司镇会来这么问她,肯定有去向裴司磊确认事情的经过,才会跑来这么肯定的问她,毕竟这个男人是一个不喜欢说废话的人。
很惜字如金。
“我不过是走了一把狗屎运,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下次可能就没那么走运,能被我乱箭射死三头猪。”
撒谎不行那就谦虚呗。
总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自己其实是个挺厉害的人。
“你乱箭的本事不错,一般人很难做到。”
豆沉鱼傻笑:“狗屎运挡不住我也没办法。”
人家怀疑是一回事,她要不要承认是另外一回事。
只要她不承认自己有本事,眼前的这人男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裴司镇也不再深究,顺着她的话说道:“既然知道是狗屎运,那么这是第一次上前山,也是最后一次上前山,妈那么疼你,我想你也不希望她一直为你担心。”
提到这一点豆沉鱼的心里确实有点压力,她不会忘记下山第一幕见到的就是裴寡妇快要急疯了的样子,倘若她一直不下山,她相信裴寡妇会冲上山去找她。
只是不上前山,她要怎么找好东西赚钱,她还想给豆老太找好的药材,看能不能治好她的病。
肩上的负担有些重,她顾得了这个就要顾不了那个,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豆沉鱼心一横:“我不上前山不行。”
以后上前山她谁也不带,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上去,天黑之前再偷偷摸摸的下来,这样裴寡妇就不会发现她不见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