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河:“”
就知道豆沉鱼会不高兴,他也不想啊,为了能跟裴司镇约一场球,他容易么。
成了里外不是人,不知道要得罪谁好。
这时,裴司镇走了过来,拿过豆沉鱼手里的药,缓缓地开口:“我来帮他上药。”
豆沉鱼:“”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从裴司镇的语气里听出了点不悦来,她就知道裴司镇肯定也不愿意杜云河喊她为嫂子,什么跟什么嘛,她还是喜欢和杜云河是同学关系。
豆沉鱼是这么一个心思,裴司镇完全是另外一个心思,看到豆沉鱼不是给杜云河擦脸,就是给杜云河抹药,完了还要抓起杜云河的手来把脉,他醋了,媳妇还没有对他这么好过,也没有对他这么细心过。
就杜云河额头上那点小伤,是个男人根本就不需要人伺候他,自己完全可以搞定,好像别人没受过伤流过血似的,也只有他这种少爷才会大惊小怪,弄得娇滴滴地跟个娘们似的。
在裴司镇的手里,杜云河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涂个药下手比豆沉鱼更重,杜云河疼得半死不活,却对上裴司镇满含警告的眼神,他就一句也不敢叫出来,只能默默地承受,咬住了自己的唇。
他太难了!
早知道还会遭此一劫,掉进沟里后他就应该爬起来就跑,而不是躺在沟里望星星,望月亮,反省人生,自我惩罚。
此刻看来,他好傻,简直就是傻透了。
上完止血药,裴司镇就把剩下的药扔给杜云河,“问题不大,后面你自己涂上,不需要人伺候。”
这点小事对着镜子只要不是个残废都能干,杜云河休想再让沉鱼帮他上药,他要把杜云河的这个偷懒念头掐死在摇篮里。
杜云河:“”
他好冤!他像是要让人伺候的人吗?刚才豆沉鱼只是帮他处理伤口,他受伤了!
大佬不讲理起来好可怕。
见杜云河流了好多的血,裴寡妇立马去给他炖了一只鸡,让杜云河喝了好几碗鸡汤才放他去睡觉,并且还让裴司远照顾他,生怕他半夜有个不舒服。
裴司远也没敢不从,只是把杜云河嫌弃了半天,这小子就是麻烦,知道路不好走,车技又不好,非要大晚上的回去,他不会选择白天吗?搞得全家都不安宁,睡个觉还要担心他的安危。
这么麻烦的同学以后最好不要到他家来玩了,来了又不肯走,好不容易走了还能被送回来,又是这么一个德行,要不是看在他失血过多的份上,裴司远都想揍杜云河一记。
整个就是一麻烦精。
知道裴司远这小子不待见他,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当受气包,杜云河在心里发誓,不管明天是个什么鬼样子,他都要回家了,不能再留在这里碍人眼。
就额头上的那点伤随便养养就好了,不用刻意,只有心上的伤才难养,躺在沟里想了好久,还是没想出来要怎么去挽留小哑巴,总觉得开不出那个口。
也不知道小哑巴还会不会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