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拿走的东西给我。”
陈洛眼神中古井无波,丝毫不为其的威胁而示弱分毫。
黄尘生命操控着叶折枝的娇躯,纤手一甩,一只小蝇被丢飞出来。
陈洛反应极速,伸手瞬间接住。
系统开始解析,一串小字浮现在也视野当中:
【鸿明刀】
【朦胧灵器、未开慧、只存在模糊、类似生命本能的意识。】
【附带神通:变化】
【变化对象:黑鹰、游鱼、小蝇、白猫、猎豹、麻雀】
【它将在无声息中割去待死者的咽喉。】
陈洛捏住小蝇,未分神一点,看向叶折枝道:
“你们所图为何?寄生在人体内,大肆宣扬黄尘教会?”
叶折枝清明的眼神中,被狂热、向往所充斥,她深情款款道:
“为了祂能够看我们一眼。”
陈洛百思莫解,无法换位思考,祂究竟是什么样的事物,说道:
“谢过了。”
叶折枝礼貌道:“不必,既然如此,我便将意识重交还原主。切勿杀她,他,还有她,原因你明白。”
她如此说着,指向洞府出口,堆在那里窥视的众人。
如若真的动起手来,我有机会逃么...陈洛不寒而栗,在场人数未过十人,然而有三人为黄尘生命所寄生。
哪怕他此时已炼成灵魂神通,也无丝毫把握能够斩杀黄尘生命的灵魂。
“嗯。”
陈洛颔首,眼见着叶折枝眼神一点点盈满怒意与绝望。
她纤眉高挑,虽仿佛忘却自己的思维曾经凝固数秒,捏起秀拳,带着月涡般的灵气团轰然砸落!
陈洛早调整好身形,闪身一踏,便来到十米外的位置上。
他手指一拢,冷艳的寒光从中绽放出来,无比惹眼。
在那茫茫的白光中,一道鹰鸣响彻,一只浑身披着鳞片般羽翼的黑鹰展翅而起!
叶折枝惘然,她停住身形,清澈的杏眼里尽是茫然、绝望、怨恨。
这不该是我先祖祭炼的法器吗?为什么他一瞬间就收服了......
她习惯性地、用那种乞求温婉的语气道:“能不能,把它还给我。”
迎来的自然是冰冷的回绝:“没可能。”
一时间,不知是怒火攻上了心头,还是思痛过后,舍弃了一切,殊死拼搏,
漂亮的倩影卷着月光般的灵气,竟是瞬间冲将至陈洛面门前,一拳擂来!
“她不要命了?一位少年宗师,前途无量...”
白袍真人心头思绪翻涌,但上苍可鉴,他的心头没有一鳞半爪与她联手对付陈洛的念头。
无论青年是否臻至天人,返璞归真,只要凝出神念,炼了神法,六转宗师以下者,没可能单独战胜他。
唯有消耗,不停的消耗他的精神力,方有可能群攻而胜之,两人不够。
果不其然,
叶折枝的身形在空中一滞,
随后她脆弱的脖颈,被陈洛掐在手中。
“时间停止流动。”
陈洛颇有闲趣地想着,放开灵魂束缚。
那叶折枝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月华色的灵气凝成长剑,纷然刺来。
陈洛心头有些火气上涌,但终归是文明人,在躲过长剑、掐住她的灵魂后,
狠狠地给她脸上来了两拳。
她如花似玉的脸庞上,霎时间多了两块乌青。
即使这样,也比许多人好看就是了。
“等会你们一起喊住手、误会也行,总归喊就是了,否则拿你们给劫狱的事情做交代。”
陈洛捆住叶折枝的双手,吩咐躲在洞府边的众人道。
其中几人神色一怔...忽然醒悟过来,劫狱是死罪,他们居然当着牢狱中人的面,在这里窥探他?
这不是等死吗?
他们现在既想走,又被陈洛的目光盯着,根本走不了。
骑虎难下。
“是!”
只能很有精神的答复道。
陈洛微微颔首,松开灵魂束缚,众人纷纷杂杂的声响在洞府中七上八下:
“住手啊!”“误会!”“误会!”“住手啊!”
这些词汇,涉及到陈洛生活这么多年来的一些经验,大抵能让人本能的一怔。
果不其然,叶折枝面露困惑,退至数米外,她见陈洛没主动攻...脸上好痛。
“你有什么仇怨要报?要这样拼命?”
陈洛眸光森然。
叶折枝眼眶泛红,娇叱道:“你们这些强占别人东西毫无负罪感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陈洛心中明悟,他反问道:“你仇恨的是秦河王?”
像她这样舍命似的打法,一般二转宗师,最多争取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而地方宗师本就很少,权贵中就更少,基本九成九都集中在中央玄荆城,不知是为压制妖祸,还是害怕宗师拥兵自重。
方圆五十里,
明面上是宗师的唯有一位
——当今皇帝的弟弟胞弟,封地在秦河府的王爷,秦河王。
有一件事情,也很能引起陈洛的注意,基本上每位同姓封王都是宗师境往上的人物。
只是不清楚其缘由,是宗师才能封王,还是因生在帝王家,成的宗师。
叶折枝倍感诧异,美眸中都是不解,随后迅速冷下脸来,一声不吭。
陈洛与她对视了两分钟。
最终她似乎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撇过头去。
“你知不知道妖祸、苍天?”
陈洛发问道。
叶折枝声音清冷道:“我不知道,若有人知晓我的实际境界是宗师的话,我就被送进玄荆城了。”
她说完,立即补充了一句:“但是秦河王一定知道,你可以去问他。”
陈洛若有所思,作为曾经最接近皇家的皇子,他知晓的事情,应该不少。
也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才安然存活至今。
陈洛道:“他做了什么事?告诉我,我或许会斟酌,要不要帮你。“
叶折枝背对着陈洛,抽噎道:“他私自豢养贼寇,抢掠百姓、官府,将所有粮资尽数揽到自己的府中,还肃清了领地内的所有明面上的门派,甚至还掳去了我的母亲。”
陈洛情绪没产生波澜,说道:“你暂且跟着我,等我确定这段时间能否挤出空隙,若可以,我亲自陪你走一遭。”
“那么,代价呢?”
叶折枝眼中闪过一缕希冀。
陈洛好笑道:“命都不要了,你还会在乎代价么?”
叶折枝想想也是,转念一想又不太对,她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想成为第二个秦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