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南是江州博物馆成立后的第一任馆长。
同时,李飞南更是在博物馆走正轨之后,成为了知名大学的副校长。
这一来,可谓是功成名就。
韩珺这时也想起了自己在博物馆照片墙所见到的李飞南,慈眉善目尽管面容老态,但眼神深邃似是一名智者。
看着李飞南的名字被宋烨圈了出来,韩珺还是问了自己的父亲一声:
“那爸,肇中宇最后怎么样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肇中宇作为发起人但最后只在江州博物馆呆到03年就去往外地了,从此之后似乎再没从事过博物馆工作,算是改行了。”
韩崇山的话,无疑在告诉宋烨和韩珺李飞南具备重大作案嫌疑。
但这仅仅只是嫌疑而已。
结束了和韩崇山的通话,韩珺在这时也走到了白板前。
目光里有着浓浓的思索之色,道:“宋先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李飞南这个名字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我和你的感觉差不多,因为案情推理到现在李飞南太明显了。”
“是啊就是太明显了,三个发起人洪国,李飞南,肇中宇,最后李飞南是最大的获益者。按照我们原先的推测,谁获利最大那么谁就有可能是凶手。”
“但三个发起人,洪国死了,肇中宇的自身能力不管是资历还是学术方面都要差很多,所以李飞南本身就该是初任馆长的不二人选啊。”
“对,问题就出在了这里。李飞南本身就是最适合馆长的人选,最后他也成为了馆长,这不能说他就是凶手。”
宋烨也是紧皱着眉头,韩珺思考着,道:“难道这案子里还有我们未曾预料到的受益人?”
“肯定是有的,至少洪国死了对他来说是有着天大好处的事情。再者,当时洪国到底和谁去过了中行山那一带是最重要的问题,而且孔中顺也必然去过那个地方。”
宋烨说着,韩珺微微点头,再次拨打了电话出去。
“钟哥,你现在把当年案卷记录被传唤的人都再次传唤到队里来,我们要对他们再次进行询问。”
“好的胡队,人喊来后您自己问,还是我们来?”
“我半个小时后到队里,等我来。”
“行。”
通话结束,韩珺也没有继续留在监狱和宋烨说了声后,韩珺就开着车回队里。
宋烨目送着她离去,见到秦风和关宏峰都没有再出现说什么的时候,便独自坐在白板前思考。
两分钟后,宋烨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白板的几个名字,问了自己一声:
“难道还是我写去的名字太少了吗?为什么李飞南明明具备嫌疑,我却不愿意相信他是凶手?”
“难道是我想多了?”
宋烨并不知道作为一名侦探,很多时候是有着很敏锐的直觉的。
他如今每过一天各技能都能增长24点,他已经是一名能够独立思考的侦探。
现在直觉反馈的信息,让他愈发的思维凌乱。
想了想,宋烨还是拿出了笔来,心道:“如果确实是名字少了,那么再加一些人的名字就是,只是加谁的?”
“目前所出现的人物,除了死者和两个嫌疑人之外,还有没有涉案人?”
嘀咕着,又一个名字出现在了白板之。
萧清!
洪国当年的学生,这是在案件调查中出现的一个人物。
他在洪国死后,有没有受益?
他是当时洪国很器重的学生之一,但在一所大学里尤其是还没有毕业之前,导师的死亡绝对会对一名准备留校任职的学生有着很大的影响。
虽然最终萧清还是留校任职了,但萧清是不具备获益可能的。
“还有人涉案吗?”
宋烨心想,很快他的脑海里再次冒出了一个人来。
这个人就是博物馆仅存的一位从创建之初仍旧还在工作的吴老先生。
吴老先生原名吴思用,创建之初是博物馆招聘的一位文物修复工作者。
他的能力在当时并不多么的精湛,就算是现在虽然算是博物馆里能力出色的老人。
但放眼国内,他依旧算不顶尖的专家。
只是吴思用被宋烨写出来,是因为吴思用是唯一一个对洪国有不好评价的人。
洪国在博物馆创建之初,脾气很不好,自然而然博物馆内的工作人员对他多有诟病。
吴思用和洪国之间存在着利益牵扯吗?
似乎也没有!
因为吴思用的工作性质与洪国的工作性质终究还是有着很大差别的,吴思用也并不隶属于洪国来管辖。
后者真正遭遇杀害,还是因为墓葬的关系。
墓葬直接引出的作案动机,就是惊人的财富以及名利!
不管是萧清还是吴思用,他们并没有收获到什么名利。
不管是一个文物修复工作者,还是大学的教授,倒不如多盗取几件宝物来的更为实际。
宋烨拿起了白板擦,正准备擦掉萧清和吴思用的名字时,突然系统提醒:
“您有新的资料待提取。”
宋烨一顿,心道一声:“看来骨头的DNA鉴定结果出现了。”
宋烨第一时间通过系统开始投影江州刑侦大队法医科内部景象,秦风和关宏峰也是第一时间接收到了信息。
只见法医科内,夏蜜和几个法医科成员目光凝重的看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出租车司机孔中顺的女儿孔念。
“孔女士,我们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夏蜜说了声,孔念顿时间紧张到面色涨红。
“夏法医,是……是我……是我爸爸吗?”
夏蜜慢慢的点起了头来,孔念脸的涨红顷刻间化作了惨白。
但她没有哭,也没有嘶吼,而是呆呆的看着夏蜜。
她找了自己的父亲足足二十五年,这二十五年的时间里母亲早早改嫁,至今没来看望过她一眼。
最疼爱她的爷爷奶奶也在人们的辱骂声中,逐渐抑郁,最后早早的撒手人寰。
她一个人努力的活到了现在,终于她等来了自己父亲的消息。
可是他死了!
自己也曾想过父亲应该是死了,但又希望他活着。每每希望父亲活着的时候,孔念又害怕他活着。
这一时间,种种情绪袭心头,孔念竟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