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郁父郁母和孟长锦一起前往医院。
一系列的检查下来后,三人排排坐在医院科室外面的座椅上等待结果。
按照剧情来说这个时候的郁母应该还是健康的,但是这种事情可说不好。
果然,郁父和孟长锦两人的体检没什么问题,但是郁母的胃就有一小点问题。
主要体现在吃了喝了冷的食物和冷饮后,会有点微微疼。
这点问题郁母根本没放在心上,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大毛病,可偏偏就是这点她不在意不放在心上的小问题,拖着拖着就成了大毛病。
当着郁父和孟长锦这两个家属的面,医生交代郁母以后一日三餐得按时吃,吃的时候不要冷热交替着吃,省得刺激肠胃,其他的全靠日常的养护。
郁母觉得这不打紧,不过郁父和孟长锦都仔细的问了医生,比如平常吃什么,不能吃什么,简直恨不得拿个笔记本记下来。
医生看了两人一眼,对这种病患家属颇为赞赏。
他同郁父和孟长锦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最好不要碰的,交代完后让三人可以出去了,顺便帮他叫一下下一个病患。
对于两人的这种做法,虽然郁母觉得没必要,但是心里其实非常的熨帖。
回家之后,随着天气越来越热,郁母本来往年的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冷饮雪糕了,但是现在被郁父和孟长锦轮流盯着,冷饮没有,雪糕更是想都不用想。
郁母嘴上说着这样还有什么乐趣,而实际上温水入口的时候,整颗心都是软软的。
三月已尽,四月到来,初三的学生也迎来了中考体育。
对于孟长锦来说完全没有难度,满分通过。
中考体育的开始,也就意味着距离中考只有一个多月了。
课本上的知识已经教完,初三的学生开始了纯自觉的复习日子。
老师们已经教完了,现在每天上课就是提着凳子坐在讲台上,以便于给需要提供帮助的学生细致的讲解他们不懂的难题。
在这之前初三的学生们单独进行了一次期末模拟测试,和其中测试想必,孟长锦的进步算不上大,只是从第十七名上升到了第十三名,名次上上升了四名。
六班的老师加上郁父郁母都给她分析过,孟长锦丢分的地方主要集中在英文听力上。
虽然英文听力只占了二十分,但是一分的差距就不知道能被多少人超越,更何况是二十分。
孟长锦也不是二十分一分都拿不到,胡乱蒙大多数时候也能蒙对一些,但是全看运气。
六班的老师,特别英语老师简直长吁短叹,如果孟长锦的听力部分能拿到高分,全年级前三都不在话下。
可孟长锦一听英语听力就头昏脑涨,英语老师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种问题应该如何解决。
孟长锦也知道她这个问题或许奇怪,现在也是自虐式的听英语磁带。
别人复习各科知识点的时候,孟长锦永远是带着耳机,面色像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的难看。
索性,这种自虐式的听英语磁带的方式也还是有点用的,起码现在英语老师单独考她的听力题,二十分的总分她也能拿到十五分左右,最差也不会低于十分。
这也算是巨大的进步了,可惜时间紧迫,孟长锦在听力部分能拿到十七分的时候,中考开始。
中考没有高考那么意义重大,但是郁父郁母还是很紧张。
是的,孟长锦这个考试的人不紧张,他们紧张。
对此,孟长锦也没有说什么让他们不要紧张之类的话,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没用。
所以与其言语上去开导他们,不如自己好好考试,这样才对得起两人紧张得不行的这三天。
学校里郁父郁母的同事们也打趣两人,都觉得之前郁小棠成绩差的时候两人反而轻松得很,一点也不紧张,现在成绩好了,他们反而紧张了。
看起来现在才不应该紧张,但是别人哪里知道,之前郁父郁母不紧张,是因为心里认命了,现在他们心里有了期待,自然就会有紧张的情绪。
郁母一个一点也不迷信的人,因为孟长锦中考,也开始有点迷信起来,早上起来给孟长锦做一百分早餐,一根煎的烤肠和两个鸡蛋。
孟长锦记得委托人的记忆里还有不知道哪一次一家三口看电视,看到电视剧里的家长这么做,郁母还说这就是无稽之谈,一顿早餐就能改变成绩?成绩从来看的是学生平时的刻苦学习。
但是孟长锦什么也不说,只淡定的把郁母做的“一百分”早餐吃完,然后拿着郁母给她检查不下十遍的考试文具,被郁父郁母送到考试的学校门口。
三天的考试漫长又短暂,对于此刻的中考学生来说它是漫长的,但是它在一生中所占的比例却又是微小而短暂的。
最后一科考试结束,听着监考老师让他们停下答题,将卷子放在桌子上,人可以走了的时候,孟长锦拿着早已经收拾好的文具,从座位上起身。
这三天的考试孟长锦都没有提前交卷,就算早就答完题,剩下的时间她也会单独的检查很多遍。
今天是最后一科考试,孟长锦同样没有提前交卷,拿着文具有到考场门口,即将一步跨出去的时候,孟长锦突然有点怅然若失。
同一考场的考生,迈出这道门后,或许是考上理想的高中,一步迈进新的学习阶段;或许中考成绩不理想,拿着初中毕业证投身社会;或许复读一年再战中考……
人们都说高考是一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但是孟长锦觉得中考可能比不上高考那么重要,但是在人生路上,也起着重要的决定作用。
这些想法看似很多,其实只在一瞬间,孟长锦的脚迈出了考场的门,她特意注意了一下,是右脚迈过去的。
而此时此刻,暂居在孟长锦识海里的小四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差点把他从识海里扫出去。
他惊疑不定,鱼尾轻轻的摆动了一下,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