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焕英脸色稍稍缓和,虽然知道是假的,但好在保住了面子。
胡秀丽准备好的吃瓜表情立刻僵在了脸上,过了好半天,才干巴巴地笑了笑:“那就好。”
容若打死也不信苏也的话,但又不想让苏也白白嘴上占了便宜,她可以含含糊糊地撒谎说薄云礼对她好,但应该编不出来具体发生了什么。
想罢,便假装闲聊,不经意地问了句:“也也,你今天去薄家都干什么了?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跟我们说说?”
苏也神情没有半分变化,语气淡然道:“没什么有趣的,就是帮老爷子把摔碎的坠子修好,然后给他把了把脉……”
此话一出,胡秀丽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修坠子?把脉?这谎撒的,简直登峰造极了。
连徐焕英都觉得自己闺女吹得有些太过,忍不住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快20的人了,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刘桂芳恶狠狠地看向苏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容若拉住了。
“奶奶,您别说也也了,她可能是怕没面子才那样说的。”
刘桂芳听完丝毫没有缓和,反而更生气了。
苏也看向她们,勾唇一笑:“你们不信就算了。”
看着苏也说话时的神态,刘桂芳真是打心眼里喜欢不起来,特别是那双盯着自己的冷冰冰的眼睛,生分的很,仿佛隔着什么一样。
相比起来,容若才像她的亲孙女,有教养又善解人意,容若给她带来的永远是舒心和荣耀,而苏也就是堵心和污点,也不知道苏锦阳当年为什么非得给她起“苏也”这个名字,还怎么劝都不听。
现在的苏也简直跟当年那个人如出一辙,狂傲自大,野性难驯。
无所谓了,孙女她有容若就足够了,这个苏也,就当没有。
过了许久,容若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看向苏也,语气瞬间无辜起来:“对了也也,过几天就是薄老爷子的70大寿,我……想带祁屿一起参加,你不会心里不舒服吧……”
未等苏也回答,刘桂芳便拍了拍容若的小手:“小若,你想带谁去是你的自由,问她做什么。”
容若见苏也一脸漠然,便补充道:“奶奶您不知道,也也以前对祁屿……”
刘桂芳当即冷哼:“你呀,就是太善良了,祁屿现在是你的男朋友,跟旁人无关。”
一句“旁人”,冰冷彻骨。
苏也拢了拢眉,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侄孙女给她埋得雷还真不少。
她回忆了一下,侄孙女与薄云礼订婚前,确实对祁屿表露过那种意思,但其实也是祁屿先主动对她示好,可后来见她学习太差,又不受家里人待见,就转而开始追容若了。
侄孙女傻呵呵的以为自己不够主动,结果落下了个倒追被拒的话柄。
容若见苏也不说话,唇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讥讽,她之所以答应祁屿的追求,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气苏也,每每提到祁屿,苏也总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简直百看不厌。
“也也,你要是不愿意,我就不……”
苏也坐得有些累,活动了一下肩颈:“祁屿是谁?”
“……什么?”容若的话还在嘴边盘旋,显然没料到苏也会这样说,那猛然被噎住的样子滑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