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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礼之前交待过邹妈,所以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别说少夫人房间了,邹妈连整个二楼都不敢靠近。
敌不动、我不动。
什么时候主子们下楼了,他们才敢上去。
昨晚,薄云礼一直开着灯,苏也没有时间概念,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是白天还是晚上。
她白天在车里睡了一小觉,按理说精力还算充沛,但还是扛不住。
后来薄云礼终于舍得去洗澡,再回来,她就睡着了,连6点早起的生物钟都不管用,睡得昏昏沉沉,根本醒不过来。
薄云礼本想帮她洗澡,可回来见她这副模样,没舍得吵醒她,扯了几张干净纸巾帮她清理干净,然后搂她入睡。
她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从上到下……
熟睡中的她,身体偶尔还会反射性的,微微战栗。
冷静下来,薄云礼觉得心疼,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了,挺后悔的。
花苞刚开放,就让他摧|残|了一夜。
不过这种负罪感,大约只维持到中午……
苏也安安生生地睡了几个小时,还做了一个梦。
可能是太困的原因,她记不清梦里都发生了什么,但她能感觉到,那是一个……很旖旎的梦。
梦里天|翻|地|覆,活|色|生|香,神志飘忽。
…
渐渐的,梦里那种刺|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真实……
…
直到醒来,她发现身上沉甸甸的。
…
身后薄云礼语气还挺温和:“抱歉,吵醒你了。”
听起来就很正人君子。
可当苏也回头,看到他的姿势,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瞬间无语。
他竟然趁她睡着……
都这样了,不醒才怪!
她是睡死了,又不是真死了!
可某人心理素质就是这样强,被抓包了也淡定自若。
伴随着若有似无的低笑声,他俯下身吻她。
一开始,那吻温柔又缠绵,渐渐地,他吻得越来越凶……丝毫不见平日里的绅士克谨……在她憋得快要断气时……
一切才意犹未尽地结束……
下午三点,苏也终于起身洗澡。
迈下g的动作,牵扯到大腿肌肉。
苏也痛感不强,也还是不由地‘嘶’了一声。
“我帮你洗,”薄云礼扯住她的手,看着她略有些别扭的姿势,眼底含着深深笑意:“什么都不干,就帮你洗洗,真的。”
苏也回头看他。
他一手撑着床,一手扯着她,黑色的短发略有些凌乱,但颜值依旧抗打。
他身上只随意披了件黑色睡袍。
没系带子的那种……
2秒钟后,苏也十分决绝地独自一人进入浴室,在门上上了两道锁。
连一岁小孩都不会信他的话!
苏也将自己没入温度适宜的浴缸里,她感觉自己都要散架了。
没洗几分钟,就听到某人的脚步声靠近浴室门口。
透过磨砂玻璃,她看到男人宽阔高大的身影愈来愈近。
紧接着,门把手转了两下,没转开。
薄云礼这才略有些遗憾地转身离开。
苏也咬了咬牙,这人怕别是磕了什么神神秘秘的古怪小药丸吧?
真是要疯了……
她大咧咧地朝后一仰,水花溢出浴缸。
这个年过得真特么有正事,脑袋一热,直接把自己交代出去了……
趁着她洗澡,薄云礼也回隔壁屋重新洗澡。
管家用发短信的方式询问他们是否要用餐。
从昨晚到现在,十多个小时了……
怎么也该饿了吧……
管家在想……少爷不是说少夫人是虔诚的基督教徒吗?
可这……
算了,咱也不敢提,咱也不敢问……
总之,得到少爷的肯定答复后,管家赶紧让厨师准备,这可是正月初一的第一顿正餐。
——
苏也准备下楼吃饭的同时,薄云礼也从隔壁出来。
换一身行头后的某人,衣冠楚楚,高挺鼻梁上的那副精薄眼镜一丝不苟,跟刚才、跟昨晚,简直判若两人。
看着他漫不经心整理袖口的样子,苏也不禁摇头咂舌。
下楼前,薄云礼停顿了下脚步,不知想到什么,挺委屈地来了句:“那东西尺寸不行,有点紧。”
苏也已经下了一个台阶了,见他停下,也下意识停住,回头、抬眸看他:“什么东西?”
看着薄云礼那一脸余味无穷、意味深长的表情,苏也突然明白过来了。
他说的,是谢敏敏送的那东西……
反应过来后,真想把他从楼梯上推下去。
山上的笋都被他夺完了!
苏也蹭蹭地下楼,只甩给他一句话:“免费来的,将就用吧。”
真事儿。
薄云礼看着她似乎已满血复活的背影,抬指抹了下唇。
他不要将就,今晚,他要试试他买的……
餐桌上,薄云礼示意其他人先下去。
有旁的人在,他家小姑娘吃得不嗨。
这下,可真是他家的小姑娘了。
虽然一晚上断断续续的没怎么闲着,但薄云礼不怎么饿,他跟苏也坐在一边,看着苏也吃。
他胳膊搭在苏也身后的椅背上,手伸进她后颈,有一下没一下的撩着,偶尔还会轻轻捏一下:“多吃点,遭罪了。”
不等苏也回答,他又凑到她耳边:“之前你让我忍太久了,以后不会了。”
只要能定期得到|释|放,就不会一次性让她遭这么大的罪了。
苏也搅着热腾腾的粥,不冷不热地偏头看他一眼:“你指定有点毛病。”
薄云礼挑眉:“什么毛病?说来听听。”
苏也冷笑一声,没回答,回头继续吃饭。
薄云礼不符合她从前知道的生物学常识。
时间太长、次数太多……
但这毛病她能告诉他吗?
告诉他,他还不得意上天?
苏也没再说话,薄云礼也没再问了,他换了个坐姿,修长的十指交叠,搭在桌子上,斟酌片刻才道:“书包里那个木盒子,是你的?”
苏也反应了一下,边吃饭边点了下头。
薄云礼:“你知道如何打开?”
苏也嗤一声:“废话,我自己做的盒子,我能不知道怎么开?”
薄云礼眸光微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母亲的盒子他研究过,机关十分复杂,他曾找过很多人,没人能打开。
他想过苏也可能知道打开盒子的方法,但也没想到,这盒子竟然是苏也亲手做的……
可惜母亲的盒子在京都,想看看母亲给自己留下了什么,只能等回京都后。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略棘手的事……
苏也和他母亲会不会认识?
他是完全不介意的,主要怕苏也……
不过母亲的盒子也有可能是从拍卖会或者其他途径得来的,不一定与苏也认识。
薄云礼抬手刮了下眉骨:“这种盒子,你以前有没有送给过谁?”
苏也认真回忆了一番:“这盒子我一共做了两个,一个给了我爸,另一个给了一个小女孩……”她话到一半觉出不对劲,看向薄云礼:“为什么要问这些?”
薄云礼半眯起眸子,似乎有答案了,他略一沉吟,实话实说:“因为我母亲,有一个跟你一样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