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父亲了。
等抓到伊藤佐和江戚,再加上容盛铭的口供,当年父亲被冤的事就能水落石出。
可他父亲终究是看不到。
就像鹰野田一样,好人却没有好报。
薄云礼也没问她是怎么了,直接勾着她的肩膀将人拽进怀里。
结实有力的臂膀环着她。
屋子里面,还有来接温霓出院的司擎。
他拎了两个箱子,看一眼站在门口的苏也和薄云礼,一头雾水:“哟呵?这怎么了这是?一天不见就想成这样了?”
温霓因为刚生完宝宝,现在也很容易心软。
原本也沉浸在鹰野田的事情里,可一听司擎那吊儿郎当的京片子口音,感觉一下子就被拔出来了。
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就不能学学人家薄云礼,一点都不体贴,怎么嫁了你这么个傻逼玩意儿。”
莫名其妙挨一顿骂的司擎:“”
晚上,四个人把宝宝和薄湛送回家,然后找了个地方一起吃饭。
等鹰野田的化验结果出来,苏也她们也只能是尽量医。
赵小桃药草的杂交强化绝对不是几个月就能完成的,就鹰野田目前的状况来看,也不知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晚上吃饭,大家没再提鹰野田的事情,聊了些跟孩子有关的事,缓和气氛。
温霓的宝宝出生也好几个月了,却一直没起名字。
正好这会儿一起吃饭,温霓说想让大家先给宝宝起个英文名。
苏也边吃边单手杵着下巴想,薄云礼显然对这件事比较感兴趣,直接拿出手机开始搜。
他记得林盏跟他科普过一个叫什么迪士尼公主的团体。
既然是女儿的名字,在这里面选好像很不错。
饭桌上安静了好一会儿,每个人都在想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薄云礼低沉醇厚的嗓音忽然吐出一个名字:“hnts。”
温霓眨了眨眼,跟着重复一遍:“hnts?好像还挺好听的,为什么叫这个?是有什么意义吗?”
薄云礼将手机屏幕转给他们:“迪士尼公主,跟小宝贝很像。”
一开始众人只看到屏幕一片黑,后来亮度调高才看清,画面里有个人。
宝嘉康蒂,里的印第安公主。
最让人记忆犹新的,就是那一身深麦色皮肤!
苏也、司擎、温霓齐齐将目光从屏幕移向薄云礼:“”
山上的笋都被他夺完了!
后来苏也一通电话,暑假还没结束,艾德文就从岛回来了。
一起提前返校的,还有白羽乔和赵小桃。
强化药草的事情必须加快进度。
苏也、赵小桃、艾德文主要守在研究室,白羽乔则是负责医院治疗鹰野田的部分。
一晃日子就到了清大新学期开学前夕,是个周末。
不过对于苏也这个毕业生来说,区别并不是很大,就是学校里来往的学生多了。
今天苏也和赵小桃正好要去医院看鹰野田,顺便给他带去她们新研发的药剂。
去的路上,苏也接到白羽乔打来的电话,语气挺急的,说鹰野田突然不想治了。
一旁赵小桃听到觉得很奇怪。
鹰野田向来都很配合,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治疗,病情明明已经有被控制住的趋势。
怎么会突然抗拒治疗?
两人到了医院才知,鹰野田不想治,是因为知道了鹰野瞳被伊藤佐绑走的事情。
“求求你们,我真的不治了,我要去洲找我女儿!”说着,他直接拔掉手背上的针头,眼睛都急红了,作势就要下床。
苏也看一眼白羽乔。
白羽乔被她瞪得吓一跳,赶紧解释:“真不是我说的,刚刚警察来做笔录,警察跟他说的。”
别看鹰野田现在很虚弱,但人在情急之下力气可是很大的。
“鹰野先生,你冷静一下,警察都找不到,你去了又能怎么样?”
“是啊,你语言又不通,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可不管众人说什么鹰野田都听不进去:“就算是大海捞针我也要捞,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看她平时能说会道,其实胆子特别现在一定吓坏了”
说着说着,声音里就有哭腔。
医生们也不敢太使劲弄他,双方争执不下,直到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法出国,”苏也把病房门关上,背靠着门:“想出国,就要尽快让自己好起来。”
鹰野田听到她的话,果然停下了挣扎的动作,语气十分急切:“那我身体要是好一些了,你能不能让我出国?”
特别在对抗病毒方面,人本身的求生欲是很重要的。
如果他打从心底放弃治疗,那么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现在苏也只能这样来拖延时间。
“嗯,警方一直在搜索鹰野瞳,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知道,到时我带你去洲。”
鹰野田感激涕零,也不知该说什么,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边哭边不停地鞠躬跟苏也道谢。
苏也撑住他身子,只说了三个字:“先喝药。”
与此同时,江郁这边。
他正在宿舍的电脑里进行操作。
他不是因为要开学才回宿舍的,那天从警局出来,他就遣散了家里所有管家佣人,回宿舍申请提前返校。
后来也就过了不到一周时间,男生几个暑假留在宿舍的都知道他们家出事了。
令人羡慕的江家少爷一夜之间落魄到无家可归,只能回学校住宿舍。
学生们来来往往经过他身边时,都少不了交头接耳的说上几句。
一般人肯定受不了这种心里落差,但在江郁身上,似乎看不到任何变化。
因为在他心中,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令人羡慕的江家少爷。
石磊看到新闻提前回学校陪他,江郁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挺动容的。
最近这段时间江戚一直没再联系他,看似风平浪静,但江郁有预感,江戚逃跑后,一定会加大力度攻击苏也他们的天网账号。
果不其然,他在编程器上操作了一会儿,身子忽地前倾。
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