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喂你喝汤汤?”
苏也弯着眉眼,朝一旁电脑桌抬了抬下巴:“先放那儿,凉凉再喝。”
苏星特别乖地把药放在桌子上,然后屁颠屁颠地凑到老姐跟前。
苏也还记得刚重生那会儿,苏星还上幼儿园,还没桌子高。
晚上她熬夜弄资料,苏星给她热了杯牛奶。
他踮着脚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又伸着又白又嫩的食指,用尽全身力气去戳牛奶杯子,将牛奶往苏也方向推的样子,到现在苏也都还记得。
吃晚饭时,一桌子人热热闹闹的围在一起,小曾孙坐在儿童专门的小饭车里,他的饭是后厨专门做的。
他现在已经会自己吃饭了,很省心,尤其是苏也在身旁的时候,特别自立自强,就像是故意要跟妈妈展示自己小男子汉的一面似的。
薄云礼手里拿了本书。
对面薄湛抬眼瞅一眼。
宝宝取名大全。
薄湛啧啧两声,笑着冲向徐焕英:“瞧瞧你这女婿多偏心?小曾孙的名字快一年了才起上,小曾孙女的名字这就开始研究了。”
户口办规定新生儿出生一年内要上户口,其实超过六个月再上手续就比较麻烦了。
不过薄氏正好在竞标几个新项目,薄云礼没时间定。
当时薄湛催了好几次,最后眼见着马上到一年了,急得不行,就花重金找大师求了个五行、笔画100分的好名字。
拿回来兴冲冲的给苏也看。
苏也当时正在喝水,低头看到名字的一瞬间,一口水差点喷薄湛脸上。
俩字的名字。
薄起。
薄湛没反应过来,还给她拍背呢:“慢慢喝,别呛着,怎么样?古有战神白起,今有我小曾孙薄起,这名字是不是很赞?”
赞?
薄起这两字人名从薄湛口中说出来,苏也差点没把杯子里剩下的水都泼他脸上。
40多年了,敢正经一次吗?
考虑到老爷子年事已高,苏也还是耐住性子,语气挺诚恳的:“要不还是换一个吧。”
薄湛拧拧眉:“你觉得不好听啊?可咱俩都是起名废,云礼又没时间,要不先叫薄”
这次起字还没发出来,苏也就直接打断:“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能让他定好名字。”
后来苏也开口,薄云礼立刻排除万难,斟酌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苏也看到他在纸上写下的三个字。
薄奕承。
“为什么叫这个?有什么寓意?”
薄云礼认真思考片刻:“好听。”
苏也:“行吧。”
她听着也挺好听。
就这样,小奕承诞生了。
苏也想起当时的情景,再看薄云礼现在对女儿名字的重视,也是不觉失笑。
不应该叫薄奕承,应该叫薄同情!
徐焕英觑一眼薄湛:“嗨,都这样,锦阳也是,爸爸都宠女儿。”
薄云礼没看爷爷,只淡淡应一声:“那会儿忙,这会儿正好有时间。”
薄湛半眯起眼睛,谁信啊?
他摸了摸小奕承的头,半开玩笑道:“小奕承可不能往心里去,你和妹妹我们都一样喜欢。”
小饭车里漂亮的跟假人似的小少爷特别认真地摇摇头:“妹妹可爱。”
妹妹可爱,所以就该得到偏宠,他一点也不介意。
一桌人愣了愣,都笑了。
司家这边。
晚饭过后,小桃酥在客厅的彩色垫子上玩乐高。
小桃酥出生还不到三年,司擎从薄云礼手里买来的这套大学城附近的别墅,已经从商务高级的简欧风,变成七彩斑斓的儿童乐园风。
一屋子粉粉嫩嫩、花花绿绿的毛绒娃娃和玩具。
玩到晚上8点,保姆过来哄她睡觉。
浴室里有妈妈洗澡的声音,小桃酥看一眼倚在沙发上看杂志的爸爸,伸手想要推开保姆的抱抱,声音软儒:“想跟爸爸一起睡!”
司擎闻言唇角勾笑:“宝贝儿乖,回屋自己睡,爸爸妈妈晚上还要开会,很忙的”
小桃酥像个小人精一样,将信将疑。
真的是在开会吗?
小桃酥回自己房间睡觉后,整个别墅都安静了下来。
温霓穿着浴袍从浴室出来,司擎把杂志往茶几上一扔,起身也往浴室去,与温霓擦身而过的瞬间,勾过她脖颈吻了吻:“等我。”
温霓纤纤玉手在他冷硬的面庞上轻轻拍了拍:“洗干净点”
司擎咬了咬牙:“放心。”
他们开会的频率挺高
开会时间也挺长
开会的节奏、要点输出、更是密集的不行
这样频繁开会的合作人,感情能不好?
他们只要一个孩子,十个月时间太长
刨腹产的疤痕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后来还剩一点印记,温霓爱美,到底让苏也帮她配了药膏,抹完就没了。
他唇在曾经疤痕的位置游走、安抚。
一路向
她推着他的肩膀
声音很动听
第二天一早、客厅。
茶几上放了几贴膏药。
司擎赤着上身,弓着身子,两手搭着膝盖,表情有些囧。
昨晚、后背不小心抻到了。
温霓看他这幅样子就像笑。
这才多大啊?
就不好用了。
小桃酥在他身旁玩,小小的食指摁上他肩头,发音还有些含糊:“粑粑,有蚊至!”
司擎就笑了:“宝贝儿,这大冷的天哪来的蚊子?”
“真的有!”小桃酥又在那个位置使劲儿摁了一下。
司擎嘶的一声,还真挺疼的。
低头,看见闺女摁的位置一道红色半弧形的印子。
不是蚊子咬的。
是温霓咬的
司擎清了清嗓子,撕开一贴膏药给闺女:“来,给你爸贴膏药。”
小桃酥声音又甜又脆:“好!”
小孩子见什么都稀奇,后背贴完还想往前面帖。
正好一贴就贴在他性感的胸毛上。
“宝贝儿,爸爸这不疼。”
小桃酥好整以暇地点点头:“哦。”
下一秒,小手扯住膏药一角,大力一撕!
“擦!”
胸毛中间一个长方形的空档,司擎叫喊声响彻别墅上空。
盘桓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