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这药放的似乎不对啊!”年迈的大夫一身中药味,他此时正站在朝暮身后,哪怕年纪有些大,可目光却是一眨不眨细细盯着朝暮的每一个动作。
“朝暮姑娘,你这是何意?”十言的手轻轻的推动了下剑鞘中的长剑。
朝暮后背一颤,她自然听到十言剑鞘拔剑的声音,局促不安的咬了咬唇角,她连忙说道“我并不是准备放这味药呢!”
说完这话,朝暮就开始继续配药,只是背后两双虎视眈眈的眼睛让朝暮身子僵硬。她心不在焉的瞧了瞧身后的老大夫,本以为只有自己知晓仄殇之毒的解法,如今想来是自己太天真,看来自己不能动手脚。
朝暮一边配药一边心中思绪万千,这些日子她瞧着殿下毒发痛苦,焦急不安却又无可奈何,只是哪怕殿下再痛苦但殿下身边却只有自己。只是,朝暮怎么也没有想到,卫西洲会突然回来甚至还将睡火莲给带来。
高兴么?朝暮自然是高兴的,因为有了睡火莲就代表殿下有救了。只是,只要想到殿下若是解毒后就会与卫西洲双宿双栖,而自己就会被殿下抛弃的远远的,朝暮心中都是不甘。
故而,她刚刚突然准备加一味药,宁愿自己毁了殿下,也不想让旁人得到殿下,可惜啊可惜。
越是想越是不甘,她从第一眼就爱上殿下,可如今却要成全殿下和卫西洲,朝暮手中的动作越来越慢,眼眸闪烁着最可怕的憎恨。
“噌!”长剑出鞘,一把长剑带着几分寒气架在朝暮的颈脖,十言带着煞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为何磨磨蹭蹭!”
哪怕十言不懂医术,可瞧着朝暮缓慢的动作也知不妥,此时十言后知后觉的佩服殿下来,瞧着朝暮平日里一副勤勤恳恳为殿下忧心不已的模样,原来竟然有这等延误殿下病情的心思,若不是此人有用且的确这些日子勤勤恳恳救治殿下,十言恨不得一剑斩了朝暮的脑袋。
“仄殇之毒的解药配法格外精密,我自然要小心些,不能让殿下冒险!”朝暮低着头解释。
十言半信半疑的将长剑收回,朝着府中大夫几不可见的点点头,那大夫回以一个明白的目光。
其实,这大夫哪里有仄殇之毒的解法,若是真的有洛南风又何必留着朝暮一直在身侧,只是这大夫为了这仄殇之毒也曾翻遍医书,故而只知晓其中数半解药,可就是这数半解药让他瞧出朝暮不轨的心思,更吓的朝暮接下来不敢再次偷换解药。
哪怕再耽搁时间,朝暮依旧将这解药给配置好也在十言和老大夫的眼皮子底下熬制完成,整个屋子顿时都是这解药浓浓的清香肆意的味道。平常解药定是苦涩的,只是这解药中多了一味睡火莲,自然不同其他。
“将药给我!”十言伸出手。
“十护卫莫要着急,这解药必须由我亲自喂殿下喝,毕竟虽然这这解药是仄殇之毒的解药,可我从未碰见过此等病人,一切都是从医书上得知,若是殿下喝了解药有个好歹,我若是在一旁也好有个应急!”朝暮端着药罐子,笑意浅浅瞧着格外的无辜。
大夫对着十言点点头,此话不假,毕竟谁都不知这解药到底有没有用,说句不好听的,此时已经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十言点点头,带着两人前去殿下的院落,殿下毒发痛苦不已,若是能早日解毒身子也早日康复。
卫西洲坐在床边,她原本正将脑袋放在洛南风的胸膛上一声一声数着洛南风沉稳心跳声,这本是无聊的事情在卫西洲看来却是格外有趣。
听着脚步声,卫西洲回头就瞧见十言带着朝暮和大夫进来,见到朝暮的一瞬间,卫西洲的脸色就不怎么好,毕竟当日洛南风和朝暮拉拉扯扯还历历在目,这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瞧着朝暮一身粉色绣着宝象花的裙子,眉目清丽温柔,卫西洲就脸色难看起来。刚刚被洛南风给迷惑到,卫西洲现在想想过往就一肚子火气,想要朝着洛南风发火吧,瞧着他憔悴的样子心里又舍不得。
眼不见为净,卫西洲转过脑袋不去瞧朝暮,可眼眸却是瞪着昏睡的洛南风,心中难免还是生气。
朝暮握着药罐子的手有些发白,多日不见,她以为卫西洲此人已经消失在自己和殿下中间,却不想她不仅仅回来还带着这样的震撼归来,哪怕朝暮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论起美貌她输了。
“还请郡主让开,我要给殿下喂药!”朝暮扬声。
卫西洲气的心窝子都疼,可她不能拿洛南风的身子来斗气,心中再不甘卫西洲也只得起身让开位置。朝暮瞧着,眉梢带着几分得意,可这得意并未持续多久。
“这...”卫西洲瞧着洛南风紧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不肯松开,虽然面色带着为难,可心里甭提多高兴,嘴角的笑意不要太明显。
“既然解药在这,就让郡主喂殿下喝药吧,瞧着殿下的样子也离不开郡主!”十言在旁说道。
卫西洲朝着十言投去赞赏的目光,一只娇柔的手伸在朝暮面前,朝暮不得不将药罐子递给卫西洲。
接过药罐子,卫西洲接过十言递来的碗勺,将药汁倒入碗中,轻轻舀着药汁喂着洛南风。只是,勺子凑近洛南风的唇边,却不见洛南风张开嘴巴,这药根本就喂不进去。
十言一瞧顿时有些着急,在一旁解释“殿下一向谨慎,哪怕昏睡也不会随意喝旁人喂的东西!”
朝暮刚刚哽在胸口的气此时稍稍顺了顺,她伸出手准备夺过卫西洲手中的药碗,却被卫西洲躲了过去。
“南风哥哥!”卫西洲婉转柔和的声音响起,她压低身子凑到洛南风耳边,几乎是贴着洛南风的耳“乖乖喝药好不好?”
说完这话,卫西洲再次喂药,神奇的是,刚刚还紧紧闭着唇的洛南风此时格外配合着卫西洲,卫西洲一勺一勺的喂着药,而洛南风一勺一勺的喝着,甚至连一滴都未曾浪费。
卫西洲高兴的弯着眼眸,等一碗药喝尽,十言连忙上前接过药碗,心中感慨,怕是等殿下醒来这府中就要多一位女主人了。
四人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洛南风,四人心中此时都是紧张,甚至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无需多久,原本安静躺在那里的洛南风突然一阵抽搐,双眉紧锁,原本青灰色的脸庞此时一片潮红,甚至带着几分狰狞,瞧着就是格外痛苦的模样。
“南风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卫西洲双手按住洛南风抽搐的身子,一双眼眸带着恨意的瞧着朝暮“你到底对南风哥哥做了什么!”
十言更是一把掐住朝暮的肩膀,恨不得立刻杀了朝暮“你在药中做了什么!”
朝暮瞧着洛南风痛苦的样子,神色带着几分诧异,不该是这样啊。突然,朝暮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想到那种结果,朝暮死死咬着牙神色带着不甘和怨恨。
“你给我说,不然我就一剑斩了你的手!”十言急得拔出长剑威胁道。
朝暮不愿说,可若是此时不说瞧着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的十言和卫西洲,朝暮可以肯定怕是自己活不过明日,她不愿意死,更不想死,心中再多不愿也只能挤出一句话来“解药药性霸道,如今殿下身子有着虎狼之气,若是想要救他,需要女子与之交欢!”
说完这话,朝暮眼中的泪顺着清瘦的脸庞落下,她太清楚了,自己说出这话就是在撮合卫西洲和洛南风,可为了保命她不得不这样做。
十言朝着大夫投去疑惑的目光,大夫先是锁眉思考,然后点点头“医书上的确有着这样的记载!”
屋中的卫西洲听了这番话直愣愣的盯着洛南风,十言朝着大夫点点头,大夫立刻退出屋子,十言一手掐着朝暮的胳膊,在退出屋门的那一刻,十言说道“郡主,求求您救救殿下,除了您殿下谁都不会碰的!”
当屋门合上的那一刻,卫西洲还傻愣愣的压在洛南风的身体上,她脑子里混乱一片,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哪怕卫西洲不止一次的幻想自己会嫁给洛南风,会给洛南风生好多孩子,可如今卫西洲却是一头雾水,她什么都不懂。
正在卫西洲发愣之时,被她压在身下的洛南风突然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睛,往日里黑沉的眼睛格外冷素,可现在这双眼睛带着红血丝瞧着如同野兽一般。他伸手搰住卫西洲的细腰,整个人一阵翻转两人掉了身子,此时卫西洲被洛南风压在身下。
洛南风喘着粗气,他感觉身子要爆炸了,急需要做些什么来疏解自己的痛苦。
厚重的呼吸,烫的卫西洲缩着脖子,瞧着这样的洛南风,卫西洲有那么一瞬间是害怕的。
“走!走!”洛南风喘着粗气,用尽一切的意志力才从卫西洲的身上跳下来,他背对着卫西洲吼道。
洛南风太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也明白若是卫西洲继续呆在这里他定是控制不了自己,可洛南风不想伤害卫西洲。
“南风哥哥?”卫西洲坐在床上,她虽然害怕可更不想瞧着洛南风痛苦。
牙龈似乎咬出血来,洛南风脊背拱起,脸庞狰狞“走,快点走,不然我会伤害你!”
卫西洲咬着牙,她也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哪怕娘亲从小就教导自己女子要自爱,可瞧着洛南风痛苦的样子,卫西洲担心也放不下。
“南风哥哥!”卫西洲伸出小手握着洛南风肌肉已经紧张到极致的手臂,她拥着洛南风的身子,感受洛南风滚烫极致的体温“我愿意的!”
这一句话让洛南风所有的忍耐崩溃,他转身就将卫西洲压在身下,哪怕此时洛南风已经快要爆炸,可他瞧着身下娇小的卫西洲,终究还是轻轻的在卫西洲的眼睛上落下滚烫的吻。
那吻似乎烫着卫西洲的心,洛南风的吻炽热又缠绵,他如同亲吻着世上最宝贵的东西,卫西洲整个人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任由洛南风亲吻自己。
如同拆礼物一般,洛南风轻轻褪去卫西洲的衣裳,当瞧见那一身晃眼的雪白肌肤,眼眸已经带着疯狂的红色。
卫西洲咬着唇,她觉得自个的身子变得好奇怪,似乎不像是自己的一般,那种羞人的感情卫西洲觉得羞耻。
“洲洲,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哪怕到了此时,洛南风凭着意志力还是停下冲动,他伸出手轻轻拂开卫西洲额角已经被汗湿的发丝,瞧着卫西洲一张面容带着红润,媚眼如丝,柔顺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锦被上,对比之下越发显得卫西洲肌肤细腻,宛如白瓷,多看一眼简直就是在考验洛南风的意志力。
卫西洲此时迷迷瞪瞪的,她努力的睁开羞怯的眼眸,瞧着压在自己身上**着胸膛的洛南风。洛南风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他的胸膛宽厚结实,似乎可以抵挡一切风雨,高大的身躯,结实修长的双腿,这是一具让人眼热的男人的身躯,卫西洲偷偷瞧了眼就脸色就更红。
“洲洲?”洛南风已经忍得额头汗珠滴落在卫西洲白瓷的肌肤上,他拉着卫西洲的胳膊,不让卫西洲害羞,让她明白此时的境况。
卫西洲不得不睁开眼睛瞧着洛南风,只是此时她也不敢乱瞧,只能盯着洛南风的面容。从小到大卫西洲都知洛南风长的俊朗,他脸部轮廓鲜明如刀刻,鼻梁高挺,此时那双锐利的眼眸含着深情瞧着自己,让卫西洲突然有了莫大的勇气。
“我知道,我要成为你的妻子!”卫西洲小声说着这句话,羞的整个人透出粉红色。
这句话,让洛南风再也忍受不了,他突然吻住卫西洲的唇,口中轻轻说了句“我爱你,洲洲!”说着...
巫云楚雨不停,直到凌晨屋中那激烈的动静才稍稍有些停歇。
洛南风感觉自己沉浸在不可自拔的风月中,他自小洁身自好从未接触过女子,从不知原来自己也会有这般沉迷一个人身体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死在她的身上。
前面洛南风的确是因为药效需要疏解,可后来他药效已除,只是他太爱那样彼此交融的感觉,根本就不愿停也停不下来。
“南风哥哥,不要了!不要了!”卫西洲声音带着几分嘶哑,脸颊还有泪痕,缩在床边困的睁不开眼睛,嘴中却嘟囔不停。
洛南风瞧着心疼不已,他的确是贪欢,伸出手臂将卫西洲捞入怀中,小小人儿蜷缩在自己怀中依赖自己的模样,让洛南风神色深了深,只是到底舍不得,轻轻的拍了拍卫西洲已经被落上无数痕迹的后背。
“不闹你了,快睡吧!”洛南风轻声哄着。
似乎是得到洛南风这声保证,卫西洲这才放心的睡了过去,她像是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鸟蜷缩着身子,整个人都被洛南风纳入怀中,双手还搭在洛南风的胸膛上,瞧着格外小鸟依人。
身体中的仄殇之毒已经消除,洛南风此时觉得神清气爽,更为重要的是,他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这让洛南风根本毫无睡意。
洛南风痴迷的瞧着卫西洲,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卫西洲的肌肤,越瞧越喜欢,越瞧越舍不得,他恨不得将卫西洲嵌入自己的身体中,明明人就躺在自己怀中,可为何还是会思念会舍不得。
“洲洲,我的洲洲!”洛南风忍不住亲了下卫西洲的额头,可亲了额头又觉得欢喜,紧接着又亲了卫西洲的琼鼻,亲了鼻子又忍不住亲了嘴巴,然后洛南风自己一个人亲的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