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波海燕的资料中，写出了最近在流魂街里发生的失踪案，以及学院出现的改造虚的情报。

所有的数据都被初代技术局局长——浦原喜助计算并且推理过。

改造虚在理论已经成立了。

“你的资料中认为，最近频发于流魂街的失踪案和改造虚有关，是吗？”死神教授问志波海燕道。

流魂街失踪案，又称为“流魂街横死事件”。

这是当时志波一心发现现世的魂魄出现异常，深入调查时，牵连出来的事件。

“我认为改造虚不仅仅是虚变的。”志波海燕回答道，“他们可能来自于流魂街的居民——甚至死神。”

“我知道你的意思。流魂街的居民和死神并无本质差别……你应该学过。”教授说。

“尸魂界的生命形式，最大的两类分为‘虚’和‘整’。‘整’中又有一部分佼佼者拥有灵压，并且可以用于战斗——这样的存在，也就是死神。”

另一个教授补充道：“灵界的力量分为两种，一种是虚的能力，一种是整的能力，整的能力便是死神的能力。”

“而虚和死神的力量，从目前的研究来看，并不具备兼容性。”

“也就是说，一旦你成为了虚，你便不可拥有死神之力，反之亦然。”

教授们一人一句地说着，仿佛远古的机械一般规律地运动着。

他们的声音阴森低沉，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年龄有多大。

“而你却怀疑，有人想打破这两股力量的隔阂。”

“学院里出现改造虚后，我命人下去调查，果然查到一个死神解放斩魄刀的能力就是隐藏行踪。”志波海燕说，“巧合的是，那个人在某场战役时失踪了。”

更可怕的是，志波一心在调查流魂街横死事件时，从附近的虚身，都发现了一点当地居民的特征。

按理说，尸魂界的居民是不会自己化成虚的。

他们都是没有怨念，或者被死神净化后的魂魄。

所以，这样的情况十分反常。

可教授们把资料放在桌，他们转而问志波海燕道：“那么……志波副队长，你是希望我们凭借着这些数据，就向山本总队长进言吗？”

……

志波海燕灰溜溜地从会议室里出来，这里的教授果然跟山本老头一样顽固不化。

在亲眼看见它们之前，教授们只是承诺他们会再次核准浦原喜助的数据，并保持持续关注。

只拿着一堆数据，就向山本元柳斎重国进言这种事，他们做不到。

改造虚再也没有出现在瀞灵延内，人们一直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他有些无可奈何。

远远地看着学生们练剑的模样，他忽然想起了龙介来。

“去看看那个小鬼怎么样吧，听说他学期考得还不错。”

龙介独自在道场修行，他的每日任务——“万本素振”已经挥得很熟练了，于是他向系统加码，变成了每日挥剑两万次。

志波海燕去教室里找龙介，没想到同学们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只有日番谷冬狮郎臭着脸，近乎冷峻地说了一句：“恐怕在道场吧。”

志波海燕笑了笑，他去道场一看，龙介果然在那里。

他挥舞着巨大的木剑——就像他俩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龙介拿着木剑的样子看起来更有精神了，他挥剑的架构，俨然是一个强者。

“强者之构。”志波海燕满意地看着他，“你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龙介察觉到有人看他，一抬头，发现是志波海燕。

“海燕副队长。”他收了巨刃，向志波海燕快速走去。

这是对自己有恩的人，龙介一直把他记在心中。

志波海燕一拳锤向龙介的头顶，悄声告诉他：“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可以叫我‘海燕队长’。”

真是和设定里一样。

志波海燕虽然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没有野心的人。

他从五年的时间就在十三番队中成为了副队长，这样的天才，憧憬“队长”的名号也并无不妥。

志波海燕能堂而皇之地挂在嘴边，也是心思单纯的一种表现吧。

“好吧，海燕队长。”龙介便坦然地这么称呼他了，毕竟他长期代理十三番队队长一职，直至战死。

整部《死神》都欠志波海燕一个队长。

志波海燕倒是对龙介爽快的态度有些意外，他以为这小鬼还要扭捏一阵。

毕竟一开始看见他的时候，他还满眼沉重，一副藏不住心事的样子。

如今，龙介对这些事已经云淡风轻了。

这一年他改变很大。

除了刚刚他挥剑的动作，他的气质也由内而外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变得更像一个剑客了。

志波海燕问龙介：“学院的生活还习惯吗？”

“习惯。”

“听说你年终测验打败了日番谷？”

“嗯。”

志波海燕幸灾乐祸地笑了：“难怪刚刚他提到你的时候看起来不太对劲。”

龙介很想问海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可他现在还是个学生，去问那些事情不符合身份。

然而他却是改造虚事件的亲历者，问问虚的事情还是可以的。

“那个虚的事情有后续吗？海燕队长。”龙介问。

志波海燕耸耸肩，叹气道：“唉，别提了。”

他没办法往深了向龙介说什么。

“这些事情，等你毕业了之后来我们队，或许就会知道，但现在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志波海燕把手搭在龙介肩：“龙介，你在学校只管好好努力，不要给我们志波家丢脸啊。”

此刻，一番队的队舍内。

山本元柳斎重国在半年以来，都没有再收到关于改造虚的情报。

倒是真央灵术学院里，有个学生引起了他的关注。

十一番队前不久的汇报中，提到了一个叫做龙介凌平的学生。

说他是学生中的佼佼者，还没毕业就跟着十一番队的死神四处修炼，实力惊人。

山本元柳斎重国所在的地方是瀞灵延的中心，在这里，他可以俯瞰整个瀞灵延。

他看向真央灵术学院的方向，想到去年年终的时候，老师们汇报来的成绩。

其中就有一个拿着浅打的学生，打败了冰雪系最强斩魄刀的始解。

堪称不可思议。

“龙介凌平。”

对，他叫这么名字。

山本元柳斎重国杵着包裹了“流刃若火”的拐杖。

他很期待这个年轻人的成长。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