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芳如愿的把人给赶走了之后,就回到了桌子旁。
将那被点燃的油灯,往桌子边缘的位置放了一放,放在桌子中间的茶壶水杯也同样挪了个位置,把桌子给腾了出来。
看了看这屋里面的亮光,苏天芳就是觉得这灯光不足够,于是乎,她又多拿出来了几根红烛给点。
果然这红烛一点燃之后,整个房间就更加的亮了,苏天芳对着亮光既满意又欣慰。
然后她就开始从自己怀里面把东西给掏出来,先掏出来的就是那一个药瓶,本来想要把药瓶放在一边先不理的,但是她的好奇心又容不得,她就这样子直接忽视掉这刚得到的新宝贝,只是犹豫了片刻,她就再次打开药,看了看,又闻了闻,确定这药对自己不会有害,苏天芳就先服下了一颗。
不过这药入了口之后,她就发现难以下咽,整个人眉头紧锁,五官都快要扭曲在一起了,发现这药她也吞不下去。
“这小药丸怎么制作的?这个苦的跟个黄连一样,还死活都咽不下去,都快要在嘴里面化掉了,不行了,这玩意儿也太苦了吧。”
挣扎了一会儿之后,苏天芳就把这水给拿了过来,然后倒了一杯,然后这药才跟着水一起顺利的服了下去。
药是服了下去,但是这嘴里面的苦味却久久不能消散,尤其是这苦味弥漫到了鼻息之后,使得苏天芳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她又猛地喝了一口水,然后就是不停的漱口,直到最后她感觉到自己舌头的苦味已经淡了下去,让她舒服了一些,心里头就又开始进行自我安慰。
苦就苦一点吧,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当真是有效的话,遭这么一点点罪也是值得的,总比下次突然失控的时候,要是不小心把命也给丢了,就不值得了。
她闭眼睛,紧接着深呼吸,感受了一下这吞下去的药,给自己带来的感觉,不过才一小会儿她又睁开眼睛来了,用那带着一脸嫌弃的小表情,不满意的说道:“什么嘛?药效就这样?这也敢收我那么贵的银子,绝对是想钱想疯了。”
显然,苏天芳也是直接拿着小药丸,当灵丹妙药来看了。
嘴虽然嫌弃着,不过那剩下的药她也还是用心的将其给封存起来,然后拿到自己的梳妆台那里,打开柜子把药给放了进去。
接着又拿出了另外一个盒子快速回到桌子旁,回来继续把东西给清理好,将桌面腾出来一大片空着的位置之后,只是刚才拿过来的盒子还放在其中。
苏天芳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并没有放一些什么奇珍异宝,看它色泽与模样,应当就只是普通的棉花,而她将面那一层的棉花给拿出来之后,底下一层是一些沙子。
将这棉花给打开,放在一旁之后,苏天芳又从怀中掏出来了其他的东西,一开始是除了银票就是银子,后面才又开始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盒子,盒子都是只有两指宽,所以她在她身收藏了这好几个盒子,也不显得很臃肿,具体来说不注意一看的话也并不显眼。
当苏天芳将那些盒子分辨了一下,分成了左右两拨之后,她就拿起了其中一份盒子一一打开,打开了了以后,有的里面居然装着一些活物,都是长得有些奇奇怪怪的,让一些胆小的人看着毛骨悚然,一些盒子没有打开的,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可以知道那些可都是她的宝贝,不能够被损坏,而她的脸透露着掩盖不下去的兴奋……
“这些宝贝可不能让别人知道,放在这里面闷了那么久,差点就闷坏了,赶紧放出来透透气………”
一边说着把东西放出来透气,另一头她又把自己刚才拿出来的棉花,沙子,给这些小东西的身盖了去………
夜深了,苏天芳整理完了自己的宝贝之后,心满意足的也就熄了灯去睡觉了,在另一头,禹笙与白羽两个人却还没有入眠,两个人相对而立。
白羽在与禹笙说着自己所看到的。
禹笙开口道:“所以说能确定的是那一个人与苏天芳是相识,甚至是好友。”
白羽道:“以所报之人所言所见到的,确实是如此。”
禹笙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准确来说是抬头看着天边的那一轮明月。
“你再说一遍吧。”
“傍晚时分,我看到那名提着剑的陌生男子闯入了苏天芳的房间里面,但是他一直在房间里面都没有出来,而且那房间里面的灯直到夜幕完全降临了,它也没有点起来,也不明白他到底是要做什么,所以就派人在那里盯着,直到方才就苏天芳回来之后,那房间里面的灯才终于点了起来,不过也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就看到那个人从苏天芳的房间里面出来了,不过根据盯梢的人看到的情况,他说是苏天芳将那人给推出来的,只是这距离太远了,所以听不清他们二人的对话到底说了些什么,随后这苏天芳关门回到房间之后,她房间里面的亮光就更加的显眼了。”
白羽只能不厌其烦的再把别告诉他他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他以为禹笙既然让自己把这事情再重复又说一遍,想必是从中看出了什么端倪来,所以想要在细细的丛中发掘些什么事情,但是他只见禹笙就这么看着窗外不做言语,他也看向了窗外,但是窗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白羽还耐不住开口问到:“公子莫非是从中发现了什么?”
禹笙问道:“她有没有再从房间里面出来?”
“这倒是没有,而且这苏天芳回来之后,都是直到第二天天明了才会又离去。”
禹笙侧首看向白羽,然后开口说道。
“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不用在那里守着了,之前做什么的就回去继续做什么吧。”
白羽心神一颤,像是有些不确定的,然后开口问道:“公子,当真要把人给撤掉吗?这人安排在那里守着也已经一月有余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其他的发现,倘若就在这关头把人给撤掉,这苏天芳会不会突然冒出来别的把戏?”
禹笙似笑非笑地说道:“难道你觉得这苏天芳,以她的胆量,真正闹起来的话,你安排这些人在外面守着能有多大的用处吗?”
禹笙这一番话,确实是让白羽感觉到失了一些准头。
其实这安排人在那里盯着苏天芳的房间,并不是他禹笙下达的命令,而是白羽自作主张这样子安排的,因为现在府的人也人云亦云,而这一场假婚,终究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禹笙倒是很放心,认为这苏天芳,不会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所以这一个月以来,无论苏天芳做什么,他也是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但是白羽却不放心,他总觉得这苏天芳这番行为其实就是有所图谋,而且,老爷子禹州庆虽然现如今也已经不在了这府,但是这苏天芳自主择夫选择了禹笙,而且苏天芳身后有蝴蝶谷,使得这禹州庆始终还是心中有些不放心,所以在他离开之前,他也吩咐了白羽,让白羽务必盯紧了苏天芳。
他心中不停的自我衡量着将着看守的人撤走的得与失,他绷紧了自己的神经,还是对禹笙提出了抗议,而且,他把禹州庆也给搬了出来。
“可是公子,如果说不看着这苏天芳,对这苏天方,我始终有一些不放心,而且禹老将军在走之前………”
“白羽,虽然说你是爷爷找来陪我的,这么多年你是跟着我一起的,你应该了解我,既然我说了不用,你就也不必劝我了,倘若你这般想爷爷的话,不如你先去陪爷爷一些时日,等你想清楚了再回来找我。”
这一番话,使得白羽只能将剩下来的话给闷了下来,不能再说些什么,对呀,自己跟了他那么多年了,又怎么能够不知道他的性子呢?既然他做了那番决定,自己又何必去忤逆他。
“回头我就将人给撤下来。”
“如此甚好。”禹笙表迹说道。
看着这白羽离开了之后,禹笙回到了桌子旁。
其实就算是白羽没有打算听他的话,把人给撤下来,他应该也不会真的就把白羽赶去他爷爷身边,而他要这么说,也只不过是想要白羽明白一些事情,这么多年,他应该明白的是,他真正要听的人的话,应该是他禹笙,而不是禹州庆。
这些年这白羽站在两头,一人侍二主,总的来说确实为难了他,现在他将禹州庆给强行送走,其实就是为了让白羽只听他一个人的话,此后不必再顾及有禹州庆的存在。
但是这白羽自作主张的安排了这些事,虽然说他没有很生气,但到底还是有一些感到不愉快,毕竟就背着他做,始终让他觉得白羽有些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