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得理不让人,人面桃花,天女散花,片片飞花一招连着一招,招式连绵不绝,让五人都疲于应付。
如果只是一个人被他压制,那只能怪这个人的剑法稍弱,可是五个人同时被他压制,那就不是弱的问题了,说明双方的剑法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四周围观的那些剑客都张开了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东方北早就没了先前的懒散模样,站得笔直,盯着场中的孟三,自己身上的气势竟然不受控制地散发开了,仿佛此刻在场上与孟三战斗的人是他。
他身边已经空出了一大块空地,只有燕无瑕还能站在那里,其他的人都被他的气势逼退。
这时候孟三的剑招又有了变化。
“漫天花雨!”站在窗边的安秋水忍不住叫出声来。
在此之前,她从来不知道,桃花剑法居然那么厉害,可是今日看到孟三用这套剑法以一敌五,大展神威,她对孟三所说的剑是活的,剑招也是活的。有了更深的理解。
漫天花雨这一招剑法只有她一个人见过,所以她此时心里也有些小激动。
可惜孟三的对手们并不知道,因为落英缤纷,刚才孟三都已经使过两次了,所以他们看到孟三又使用这招,这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桃花剑法也不是什么很高明的剑法,他们已然想出了破解之道,可是他们的剑招刚刚使出,却发现孟三这招剑法的后半部分,竟然与刚才完全不一样。
这一下,五个人同时乱了手脚。
孟三却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了。
或是想要将他们逐个击破的话,他才不会这样打。
他之所以这样,就是想同时败对方五人。
当然,孟三这也是取了巧,用两招起手完全一样的剑招骗过了他们,但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战斗智慧呢?
正是因为他对剑法的理解远超过对面五人,所以才能在战斗中掌握对手的心理,一战而胜!
嘡啷啷!
五人中,三人捂着手腕,低着头,呆呆地看着掉在地上的长剑。
章黎手中的长剑倒是没掉,不过他脸上被孟三的长剑狠狠拍中,半边脸肿了起来,牙也掉了两颗。
最惨的还是钟离淳,他的脸也被抽肿了,而且他那只想搭在安秋水肩膀上的手臂,被长剑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从肩膀一直到手背,鲜血直流。
很明显,孟三是留了手的,要不然这一剑过后,这五人最少有三人会残,另外两人会死。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场中像战神一样的孟三。
很满意最近这一招的结果,孟三嘴角向上弯了弯,收剑归鞘,转身想回祁风楼。
可正在这时,远处一个声音响起。
“小子,剑法不错哦,你也来接我一剑吧!”
孟三闻言转身,只见不远处一幢高楼上,一个白衣中年男子御剑向他飞来。
他站定,重新拔出长剑,站在原地等待。
那中年男子,快飞到孟三身前时,长剑突然加速落到他手中,他身形未停,手中长剑急速颤动,剑尖在颤动之间,竟然将孟三的全身要害同时笼罩住了。
他身上有股一往无前的气势,随着他越飞越近,这气势也越来越强,整个人仿佛与他手中长剑合而为一。
反观孟三,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弱,竟然慢慢地消失不见。
这白衣男子觉得古怪,明明看到孟三就在他前方,可是却完全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气机。
在白衣男子手中的长剑,快到刺中自己的时候,孟三突然动了。
以剑意稳、重、慢为骨,以剑意轻、密、快为肉,破魔剑法!
一剑破万法!
他站在原地,手中的长剑好似随意地向前一点,剑尖正好从那白衣中年男子的剑光中穿过,直接点在他的手腕之上。
白衣男子一直在向前冲的身体,仿佛被他这一剑给定在了空中。
孟三看似轻松,好像只出了一剑,可是在刚才,他先是使出了自然之道,然后又使出了他最强状态的破魔剑法。
可以说,刚才这一剑,绝对是孟三现在所能发挥出来的最强一剑。
当然,他师父的那招一剑西来不算。
为什么要如此,因为刚才这中年男子的那股气势让孟三明白,他的修为远在自己之上,不这样的话,根本接不下他这一剑。
白衣男子落在地上,左手一直在揉着右手手腕上被剑尖刺出的红印,一脸惊喜的表情,他朗声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这次来祁山,居然能见到这样一招剑法,此行不虚呀!
在下钟离鸿才,刚才这一剑,是我败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突然脸色一变,完全没有刚才的爽朗表情。
他沉着脸,走到面露死灰钟离淳面前,狠狠地一脚踹去。
把钟离淳踹得在地上滚了几圈,骂道:“哭丧着脸干嘛,十个你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输在他手上,你以为很丢人吗?没点眼力见的东西。”
孟三见钟离鸿才没有再动手的意思,收剑归鞘,向他抱拳后,转身走回祁风楼。
他经过之处,人群自动散开,让出一条宽宽的道路出来。
孟三心里并没有表面那么平静,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是这个钟离鸿才的对手,不过对他来说,这样才更有意思。
钟离鸿才站在那里目送孟三进了祁风楼之后,才过去一把提起躺在地上装死的钟离淳,御剑飞起,一边飞,还一边大声地骂他:“你这个倒霉玩意,把你爹我的老脸都丢光了。
娘的,早知道这小子这么厉害,刚才老子就喊接我十剑,哦不,接我百剑了,省得让他臭屁……”
声音越来越小,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了,这些看热闹的人才好像一起醒过来一样。
“钟离剑圣!刚才钟离剑圣亲口承认他败了!”
“这个孟三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这么厉害?”
“……”
我是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