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个小姑娘只有三品修为了,换一个一品修为的武者,想要一下子把那柄长刀打成这样,只怕也做不到。
在所有人的沉默之中,今日的切磋已经结束,双方约定,明日再战。
当夜,无名谷之战的战况,随着一只只灵禽传遍了整个大幽江湖。
酒剑仙门大弟子武玥,再次名震江湖。
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江湖中又出现了另外一种传言。
在距无名谷最近的一个小镇上,酒楼里坐满了来无名谷观战的江湖客们。
无名谷里啥都没有,所以很多条件不错的江湖客,夜里就会来到小镇休息。
自从无名谷之战开始后,小镇上所有的酒楼,酒肆都是夜夜爆满。
此时在镇上最大的杏花楼里,一位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壮汉,突然大声对同桌的几位江湖豪客说道:“在下刚才在边上的桂香阁听到了一个消息,所以特意来此,转告诸位大哥。”
“哦,是何消息,李兄不妨讲来听听。”其中一位江湖豪客接口道,然后又对着不远处的小二大声喊道,“小二,杏花香,来两壶!”
这位一看就是经常泡酒楼的,捧哏之事做得让人十分舒服。
那位李兄满意地点了点头,没好意思卖关子,直接说道:“我听说那乾坤门与酒剑仙门其实是一伙的!
他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就是为了让弟子们扬名,顺便再逗我们大伙玩呢!”
这个绝对是大消息,一下子酒楼的中心,就移到了这桌。
连易容坐在其中一张桌子上的司徒雷与张飞扬,都停止了交谈,把目光投了过去。
李兄继续讲道:“听在下来给诸位分析分析其中诸多可疑之处。
只看这几日里,酒剑仙门与乾坤门派出场的弟子,便能看出一二。
酒剑仙门就不讲了,一个新宗门,其弟子都是一些无名之辈。
在此战开始之前,在坐的各位,可曾听说过他们的大名?”
听到这几句,很多人都在点头,以前酒剑仙门里真正出名的只有剑魔孟三一人,说其他都是无名之辈并不过份。
那位李兄满意地看着别人的表情,又道:“我们就来说说乾坤门。
乾坤门的实力,只怕大幽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他们是江湖领袖之一,想信各位也会同意。”
这句话让司徒雷与张飞扬听得都十分舒服,跟着大家一起点头。
接着李兄话音一转:“可是,诸位看他们派出的弟子,不觉得很奇怪吗?
乾坤门中那几位成名的年轻高手,像是流星蝴蝶手郑秀真,玉面郎君夺命赶蝉等人,为何一个没来?”
“乾坤门弟子那么多,少来几位,又打什么紧?”一个江湖客也做了捧哏。
李兄露出一副就知道你是个棒槌的表情,笑道:“这位兄台说得很对。这样吧,在下就来给各位讲讲乾坤门派上场的这些个弟子。
第一位上场的阳思王,是太上长老张飞扬的亲传弟子。第二位司徒无双,司徒掌门的爱女,就不用再讲了吧。
然后上场的冷文晖只是一位二品长老的徒弟,接下来的萧宇超,是掌门的亲传弟子。
还有便是莫如松了。
大家发现了其中的特点没有?”
将这些人一一列举完毕之后,这位李兄就开始卖关子了。
他从那个酒楼蹿到这个酒楼来,当然是为了做这酒楼里最靓的崽,不但可以受人奉承,还能顺便再骗几壶好酒来喝。
果然,等大家投食完毕之后,李兄又继续说道:“大家发现没有,能在那小小无名谷中出名的,无一不是背景深厚的。
至于其他的嘛,可不正好都让酒剑仙门的那些个弟子出名了”
卧槽,原来还可以这么看呀!
这些江湖客们都觉得今天这酒没白喝,食没白投,这是遇到了江湖百晓生呀。
“像那司徒无双,在乾坤门内弟子切磋中,两百招之内就败给了那冷文晖。
如果他们两派没有问题,就她能与那钟离淳打上一整天?”
听到这里,司徒雷的心又是一堵,忍不住饮了一大杯闷酒。
张飞扬更是,本来以为就是简简单单地带人过来,把酒剑仙门从下到上全部碾压一遍就了事,谁知道折腾了好几天,居然还吃了点小亏,也喝了一大口闷酒。
“诸位再想想那冷文晖,连作假都不会,是不是丢尽了颜面?
再有就是今日最后出场这位莫如松。”
大家回想起这几日无名谷之所见,发现这位分析得还真极有道理。
哇,原来我们都是棒槌,被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不自知。
“莫如松有何问题?”捧哏三号道。
“大家可知道他手中那把长刀是何品级?
地阶长刀被一个修为才三品的小姑娘打成碎片,还不够假吗?”
李兄说完把自己的佩刀解下,拍在桌上,大声说道:“在下这柄刀只是玄阶而已,各位随便用什么兵器也好,拳头也罢。
只要哪位大侠能一下将其打成碎片,在下不但不要你赔钱,还请你喝一整年的美酒,逛一整年的窑子!”
酒楼里的人都陷入了思考,听他分析的这些虽然自己不是很懂,但是看起真的很厉害啊。
司徒雷与张飞扬哭笑不得,两个宗门是不是一伙的,还有谁比他们自己更清楚。
事情会变成如今之般模样,只能怪那酒剑仙门太邪性了。
而且他们还不好站出来解释。
他们两位都是超一品高手,将地阶兵器打成碎片对他们来说不难。
可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也不会相信一位小小的三品剑客,能做到这点。
一般这种阴谋论,是最容易被传播开来的。
更何况当事的两个宗门,一个是风头正劲的酒剑仙门,另一个是十大宗门之一的乾坤门。
类似的情形,还在很多江湖客聚集的地方上演。
司徒雷对张飞扬说道:“看来那几个门派也不愿意让我们太好过啊。”
张飞扬笑着点头道:“是呀,可惜这种手段终究上不得台面,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我是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