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下雪生病之后,唐衍就一直病恹恹的,其实他身体很好,只是他不吃药,拒绝任何检查,脾气也变得古怪起来,不爱说话,把所有的精力都投身于工作中,像是为了消耗,这样就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想靳沫了。 宋祁会经常来公寓看他,可他仍然是冷漠,这期间唐宁亚也来过,是为了公司的事情,但基本上的提议都会被驳回。 这是一种对抗,也是来自于唐衍的报复。 唐宁亚背后的小动作,他心里有数,也能够查清楚,他什么都不说,并不是不想和她撕破脸,而是不想让自己因为靳沫变得卑微。 唐衍的报复只能在暗中进行,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靳沫,为了祭奠他们这段无疾而终的爱情。 失去了靳沫,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着戾气和生人勿进的气息,比从前更加的冷漠无情,冰冷的不像一个人,让周围的人充满了压抑和惧怕。 靳沫来唐氏公寓,还是宋祁给她打了电话,语气十分的无奈,说他拿唐衍没办法,他根本就是在自残,伤害自己的身体。 拒绝治病,拒绝接触,甚至连饭都不吃,水也不喝像一个铁人一样的在工作。 靳沫停顿了一下问:“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从你让我去接他那天开始,逐渐严重我发觉他似乎陷入一个死局,你来劝劝他吧,我们说都没用的。” 宋祁的声音里充满了沧桑,他为了这个朋友已经竭尽全力,可是想要让他振作起来实在太难了。 一个能在南美洲摸爬滚打活下来又在唐家继承位的追逐中活下来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打败? 靳沫来到唐氏公寓的时候,专门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很多水果和蔬菜,还要一些肉打算给唐衍做一顿饭。 虽然门口的保安很久没见到她,但是对她的印象很深,知道唐衍对她的感情不一般所以也没拦着直接让她进门了还帮她把东西拎了过去。 她清楚的记得唐衍住在哪里之前每次来唐氏公寓的记忆都不太好,不是被唐衍抓过来就是喝醉了被他扛回家。 总之唐氏公寓这个地方和她不太合。 靳沫直奔唐衍所在的楼层到了门口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动作迟疑的敲响了门。 “砰砰!”两声,回答她的只有沉默她来之前和宋祁确认过了,唐衍是在家的。 紧接着她又敲响了门,她把耳朵贴在门上有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里面的脚步声和熟悉的呼吸声,但之后的静谧又让她觉得那都是幻听。 从靳沫敲第一下的时候唐衍就觉得心里一颤,他脚步放轻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就看到了靳沫的脸,那一刻心里的复杂情绪难以言喻。 他高大的身躯贴着门,微微的喘息着,心脏砰砰的直跳,思念一窝蜂的涌了出来,他无比想要见到靳沫,可又为自己的卑微感到羞耻。 此时门外的靳沫不仅仅敲门,还试探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唐衍,你在家吗?” 靳沫把东西放在脚边,蹲在地上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双手拎着东西太久,都已经勒出了红痕,她轻轻揉搓着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