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大人审案的同时,富贵布庄后院。
绿姑姑着急地跟殷小娘说着陈王氏带人还带着刀来抓周芒母女回去,让殷小娘带着周芒母女去躲一躲。
周达上前轻轻拍了拍绿姑姑的肩膀道:
“绿姑,劳烦你到前门,她们到了就给开门,你给只需挡一挡,可能会被打,被打就即刻放她们进来,你可愿意?”
“我被打无所谓,但是娘子她们怎么办?”绿姑姑着急道。
“绿姑,你看。”
周达说着在绿姑面前轻轻捏碎了一颗铁珠子,绿姑看着先是一惊,随后像是吃了颗定心丸般,二话不说朝铺子里走去。
周达又上前对殷小娘道:
“小娘,等会要委屈您一下,她们来了您就使劲骂她,骂到她打您一下,我就让您出这口恶气,如何?”
殷小娘愤愤道:“那我可以打死她吗?”
周达乐了,叮嘱道:“打死不好收场,打残就行。”
星星听到打残就兴奋,问道:“达爷,我也可以将坏人打残吧?”
周达笑着嘱咐道:“来人武功不高,你下手轻点就行。”
“大郎你说什么呢,怎可让星星打架。”殷小娘教训道。
“小娘,是我不对,怎能让女儿打架。”周达又对星星嘱咐道,“星星,小祖母说了你不可随便打架,你等会保护好冬冬和姑母她们。”
星星点点头:“嗯嗯!”
陈王氏来得倒是挺快,铺子里传来她的叫骂声:
“你个贱奴,还敢拦我!”
啪!绿姨被她狠狠扇了一巴掌,就躲到一边让她带着两个下人进去,然后将铺门紧紧关上。
陈王氏冲到院子里,看到周芒抱着孩子在屋前,指着周芒骂道:
“你这下贱的商贾之女!和离还想要回家房子铺子,还想连我陈家孩子一起要了,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周达朝周芒示意,周芒不理会陈王氏,将冬冬抱回屋里,然后通过门缝看着外面。
“谁是贱人?你骂谁贱人,你这个贱老太婆!”
殷小娘挽起袖子挡在陈王氏面前破口大骂。
“好啊!你这贱女人才生出那个小贱货,敢骂我,要不是我儿子护着你们,你们母子俩还能在长安城呆得住?”陈王氏转移目标朝殷小娘开火。
“你这乡下来的猪狗老太婆,长成这种蛇鼠样还有脸出来见人,我若是你,干脆在家里水缸淹死得了,省得出来给你那猪狗不如的儿子丢人现眼!”殷小娘对陈王氏猛烈还击。
“你!你你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陈王氏被暴击,气急,动手了,扬起手中藤条朝殷小娘打去,殷小娘抬手护住脸,被藤条打在手臂上。
小娘威武
周达朝陈王氏轻轻弹了一颗铁珠子,在陈王氏第二下藤条落下前打到她手上。
陈王氏手一麻,藤条掉落。
殷小娘眼疾手快,半空接住藤条,反手就是给陈王氏狠狠抽去。
啪!藤条在陈王氏脸上抽出一条红印子。
“啊!”陈王氏惨叫一声,第二下藤条紧跟着抽了上来,她急忙用手去挡,嘴里喊着:
“你们还等什么,快砍了她们!”
陈王氏带来的两个下人举刀朝殷小娘砍去。
当!当!两声,周达父女俩分别空手接白刃。
“杀人啦!杀人啦!有人闯进我家杀人啦!”
绿姑姑在一旁扯着嗓门大声喊叫,就看到陈王氏带来的两个下人被大郎与他女儿踩断了手脚在地上嗷嚎惨叫。
“啊呀!我打死你这个老太婆!”
绿姑姑迈着一百八十斤的步伐朝陈王氏冲过去,将陈王氏撞趴在地,紧接着坐到陈王氏身上,用力撕扯着陈王氏的头发,嘴里骂着:
“让你平时欺负我家大娘子,让你欺负我家大娘子”
殷小娘见绿姑姑那肥胖的身子挡住了陈王氏,看了看,用藤条狠狠地抽陈王氏屁股,边抽边骂着:
“让你欺负我女儿,我让你欺负我女儿”
陈王氏惨叫连连,直到惨叫声渐渐虚弱,周达才上前制止道:
“小娘,够了够了,我们将这些贼人抓去见官吧。”
门外这时传来猛烈的拍门声与喊声:“是谁在里面喊杀人,快快开门,不然我们就冲进去了!”
周达对绿姨示意,绿姨匆匆朝铺面而去,边走边喊着:“来了来了,有人带刀到我家行凶,被我们制服了,快帮我们报官!”
门外再次传来喊声:“俺乃长安县不良帅构楼,速速开门!”
周平这时走到殷小娘身边扶着她,看着地上被星星踩断手脚的下人,对星星竖起拇指道:
“大侄女,你武功好厉害!”
殷小娘头一歪:“你说什么,星星会武功?我刚刚没见着。”
屋中,周芒已经不看外面了,她抱着冬冬一会哭一会笑。
冬冬在周芒衣服上抹了抹鼻涕,说道:“阿娘,哭,不哭,乖,冬,冬乖。”
与此同时,长安府衙大堂。
包大人对筱雅说道:
“将证物呈上来。”
筱雅对外面的不良人点头示意,一个不良人牵着黄保的人马坐骑走了进来。
黄保心中一紧,急忙从腰上挂着的袋子中掏出一块牌子。
筱雅眼疾手快,将早已捏在手中的铁珠子找黄保弹去,精准命中黄保的手,他手中的牌子掉落。
包大人一个朝前滚翻三百六十度赶在黄鹤之前将牌子拿在手中收进袖子里。
包大人瞪了黄鹤一眼,甩甩手走回案子后面坐下。
围观群众看着包大人的这一顿操作是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包城令是功夫了得啊!
人马被牵上前来,包大人对人马问道:“姓名?”
人马回道:“纳兰烈。”
包大人问道:“纳兰烈,黄保在除夕那天可有骑着你在城内纵马,可有撞着付旦并指使你将他踩伤?”
紧接着言出法随:“如实作答!”
“纳兰烈闭嘴!”黄鹤又在手中燃烧了一张言出法随符箓。
“黄鹤你闭嘴!”包大人站起朝黄鹤骂道:“你这狗官,可是要打扰本官断案?可是要袒护你这狗儿子?可是要知法犯法!”
“哼!”黄鹤甩甩手,又站到一边。
没等包大人再问,纳兰烈全身马肉剧烈抖动,拼命张开嘴大喊一声后,坚毅道:
“启禀城令,除夕那日午后,黄保骑着我在外城当街纵马,撞倒了付旦,黄保还逼迫我踩断付旦的腿!”
人群中一阵哗然,人马为证,新奇得很,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包大人此时看向黄保,问道:
“黄保,你还有何话要说?”
黄保正欲说话,黄鹤就上前道:
“包城令,吾愿出一千两白银与付肆一家和解。”
刑讯老手黄鹤,老银币,会穿律法的空子。
包大人这时对付肆父子二人问道:“付肆付旦,你们可愿意这般和解?”
付肆想都没想就回道:“草民愿意。”
由不得他不愿意,能得到赔偿就是他的目的,他们这些市井小民,哪敢与官斗。
包大人这时朗声道:
“付肆付旦愿接受黄保家一千两白银和解,黄保故意伤人案结!”
说着又看向那匹人马,继续道:
“纳兰烈当街伤人,关押三年,服刑满后驱逐出大唐!”
黄保听到这,疾呼道:
“这匹人马是我的,你怎可将他放走?他不是人!”
包大人轻笑道:
“唐律:非唐人的外族在唐犯法,一律按唐律处罚。人马属于外族,你这是在质疑本官判得不对?”
大唐仙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