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飞虎脱掉上衣,赤裸上身,撕下一布条绑在头上,面对长安城跪下,双手反手持刀,刀身向右放平,刀尖对着自己肚皮,肚皮随着急促的呼吸有节奏地起伏着。
“快切快切。”老祖宗与星星跑过来期待道。
“快切!快切!快切......”河对岸的围观群众齐声喊道。
老舅有些于心不忍,遂上前阻止道:“令狐堂主,大可不必。”
令狐飞虎轻笑一声:“呵!我令狐飞虎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老舅:“那你快切。”
“我不怕死,我怕疼,啊呀!”
呲一声,令狐飞虎已将匕首刺入腹中,鲜血直喷,疼得他呲牙咧嘴,嘴中还不断呼出零星唾沫。
“疼死我啦,啊呀~!”
令狐飞虎将刀往右横切寸许,又停下大口喘气。这时,一个赤焰帮的帮众高举着刀对着令狐飞虎哭道:
“堂主,我帮您吧,将您头直接砍下就没那么痛苦了!”
“滚滚滚!你懂个蛋,我在等伤口愈合,呼~呼~呼~”
诶?
围观的几人这时看向令狐飞虎的切口,发现刚刚匕首刺入的地方竟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再看看他刚刚被打肿的右眼,此时也是消肿不少。
众人齐呼:“切~~”
原来令狐飞虎是个身体能快速恢复的异能人。
城墙上的周达摇摇头,对章小浪道:“热闹看完了,跟我去曹府抓人。”
同一时间的皇宫朝堂上,文武百官向皇帝李康朝拜后,一阵静默无声。
有些人心中还在紧张想着对策,有些等着看热闹,有些憋着一肚子脏话,各怀心思。
李康环顾了底下的文武百官一眼,朗声道:
“包爱卿,听闻你破获了一件大案,案件卷宗可有带来,案情给诸位卿家陈述下。”
包大人手捧一大叠卷宗走出,展开,朗声道:
“光启二年十一月十六,门下侍郎温槐之子温正......”
包大人字正腔圆,语气威严有劲,将案情始末详细陈述,当她念到:
“同犯有:
秘书郎王哲、
户部郎中蒋毅、
御史中丞黎刚之子黎峰、
国子监监丞范佳之子范同源、
工部郎中高莫雷之子高喜与高乐、
水部郎中姚裘之子姚叁、
县爵郭召之之孙郭德麟,
此八人与温正被本官当场抓获,另有中书侍郎曹满之孙曹健任与礼部员外郎洪贞邢之子洪安,及前不良帅玄五,此三人也已被本官捉拿归案。
还有刑部侍郎黄鹤之子黄保,被黄鹤关到了刑部大牢。”
包大人说到这才换了一口气,提高音量继续道:
“解救受害人当晚,主犯之一,散修机灵子被我大唐老祖宗当场击杀!”
朝堂中一阵哗然!刚刚被念到自己儿子与孙子名字的那些官员几乎站不稳,之前他们心中还想着等会要如何言说争取能将案子转到刑部让他们有时间操作救人,现在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包大人又将抓捕经过详细陈述,言说其中的几名案犯拒捕被不良帅武力制服,紧接着她继续道:
“受害者十三人中有一人逃跑失足落水溺亡,另外三人被折磨致死,折磨三人致死的凶手分别是:
温正、
秘书郎王哲、
黄保。
所有证据确凿,案犯除了黄保都已招供画押!”
包大人将卷宗收起,对李康道:“请陛下定夺。”
李康看看王公道:“王公,这要如何定夺?”
王公淡淡道:“陛下您看着办吧。”
你这坏老头,平时大事小事都是你管着,像个太上皇一样管着,这下牵扯到那么多官员,却将这烫手山芋扔给我管了,不行,我要学你...
李康看向刑部尚书井树道:“井卿家,您是刑部尚书,您说说吧。”
那些有家人涉案的官员一听,心中燃起希望,却听井树道:
“此案关系重大,宜当三司会审,不如等会老臣与大理寺卿辰王殿下、御史台御史大夫陈重还有长安县令包伊仁去长安府衙一起审阅案卷,商讨细节,再会审受害人与人犯。”
站在前面的辰王老身子一抖,心里:mmp。
辰王深吸口气出来道:
“陛下,此案整个长安城百姓都已知晓,为平民愤,应公开审理,从速判决,本王觉得应该这么办,等会本王与井尚书他们即刻审查一次卷宗,午时过后在府衙对百姓公开审理,叫国师去坐镇。
国师神通广大,人犯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辰王翁,您这方法妙啊!”
李康赞叹道,随即又为难道:“但是国师不好请。”
“陛下,此案涉及到祖姑奶奶,国师会去的,他若是不去,我就去找祖姑奶奶去叫他,怎么说本王小时候还跟祖姑奶奶玩过”
辰王说着顿了一下,想着怎么能在朝堂上说自己小时候跟老祖宗一起玩,于是改口道:“跟她老人家学习过几年。”
“好,就这么定了,明日继续早朝,诸位卿家可还有什么事要启奏?”
包大人又出来道:
“陛下,臣这里还有件要案启奏。”
“还有?快奏来!”
包大人看了一眼前面的中书侍郎曹满,大声道:
“昨日有贼人闯入不良帅周达家中行凶,被武王殿下的护卫及时制服,人犯都已被抓至府衙。”
听到这,曹满身子一晃,差点跌倒,他昨晚还在追问他儿子曹得,问他请的那些高手有没有得手,曹得还信誓旦旦说万无一失,那些高手跟他说了得手后隐匿几天再联系。
现在却听到那些高手被武王殿下的人抓了,曹满心中惊恐不已,又疑惑不已,为何周达家会有武王殿下的护卫,难道那木子筱雅与武王交情匪浅,武王派护卫在她家保护她家人?
想到这,曹满已是面如死灰,透心凉,就听包城令继续道:
“臣经过审问那些贼人得知,贼人是中书侍郎曹满的儿子曹得派去抓周达家人的,老祖宗这段时日在周达家住,很多人都已知晓,臣推断,曹满欲对老祖宗不利!”
曹满两眼一瞪,两腿一蹬,直接就瘫倒在地,挣扎着跪下对李康道:
“陛陛陛陛......陛下,臣不知老祖宗在周达家啊,臣只是让犬子找人去抓周达家人,欲报复他抓了臣孙儿,陛下,臣确实不知老祖宗在周达家啊!”
“大胆,大胆!”
李康气得跳起:“来人,将曹满押入大理寺大牢严查!”
发泄完,李康才觉得自己又做得不对,他没问王公。于是李康看了一眼王公,王公道:
“陛下圣明。”
曹满被拖下去后,李康整了整自己的冠冕,开口道:
“诸位卿家,可还有事启奏?”
一个老臣走出行礼道:
“陛下,老祖宗怎可住在一个不良帅家中,应当将老祖宗请回皇宫居住。”
李康故作期待道:“陈老,您若是能有办法将我祖姑奶奶请回皇宫住,赏您万金。”
那老臣一顿语塞,又道:“陛下,应当让禁军去周达家将老祖宗保护起来。”
李康淡淡道:“我祖姑奶奶需要保护?”
那老臣汗颜,灰溜溜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