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达回城时天已黑,城门已关,好在他的不良帅牌子还没交还给包大人,得以从一小侧门入城。
周达也不打算将那不良帅牌子还给包大人了。
还好殷小娘给周达留饭了,周达边吃饭边问殷小娘:
“小娘,今日买了几间铺子?”
小娘有些惋惜道:“我够快的了,才买了七间,花了四万两,筱雅的嫁妆都快花光了。”
“珊珊她们呢?”
“她们只买了三间。”
“老舅呢?”
“你舅父呀?他不舍得买,只买了一间,他卖了三幅画,将三万两白银送到咱家了,也不知他卖了多少钱,赚了多少。”
说到卖画,殷小娘就有些不甘,对周达道:
“你舅父家又不缺钱,给他那么多作甚?”
周达笑道:“他家不缺,他缺,舅父是个爽快人,给他多些无妨。”
钱不是自己赚的,但是自己儿子赚的,殷小娘还是有些心疼,但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会赚钱,她也就不在过多纠结。
“大郎,新买的铺子要用来做什么生意?”殷小娘又问道。
“不急,先晾着,等涨到九千两一间您再卖出去。”
“卖?好不容易抢到的,卖了多可惜。”
“小娘,您就放心吧,听我的没错。”
殷小娘自然会听周达的,她的这个大儿子带给她太多惊喜。
自从大郎回来,殷小娘就没再受别人欺负,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再受原来婆家欺负,亲儿子还靠着大郎的关系上了大唐最好的应天书院,以后出来是能当官的。
最重要的是,大郎回来后,原本的房子拿了回来,钱赚了很多,大郎还有个出生王公贵族家的娘子。
殷小娘隐约能猜到筱雅身份不凡,如若不然这大唐的两位老祖宗怎么会对他们家那么照顾有加。
大郎与筱雅没说筱雅的身份,殷小娘也不会主动去问,反正她现在觉得自己很牛杯就是了,出门可以横着走。
周达吃完饭走到院子里看着看着女儿们在快乐地玩耍,一股幸福感油然而生。
但周达观察到一个小细节,兰兰时不时从自己身上的小挂包里拿出一颗梨咬一小口又放回去,他想了想,一拍脑门,马上去找殷小娘。
晚上要睡觉时周达像往常一样去到星星房间,给她与老祖宗盖好被子,即使她们都不怕冷,然后就很想将老祖宗手中握着的灵石扣下来。
老祖宗睡觉也在修行,周达嫉妒得不行。
自星星房间出来后,周达又走到兰兰房中,发现兰兰嘴巴鼓鼓的,双手背在后背。
“兰兰,你在吃什么?”周达问道。
“嗯嗯,没”兰兰快速将嘴里的东西咀嚼吞了下去。
“你是不是饿了,手伸出来给我看看你吃的什么。”
“我”兰兰伸出手,手里抓着一些周达晒在外面的草药,她低着头道:“阿爷,我好久没吃草,馋了,就拿了您晒在外面的草来吃。”…
周达的心一阵刺痛,他将殷小娘刚刚缝好的两个连在一起的花布挂包挂在兰兰马背上,说道:
“这个包是你小祖母给缝的,里面装满了梨,想吃了就拿出来吃,明日我去给你买些上等草料给你装包里。”
“谢谢阿爷”兰兰又泪眼汪汪了。
“好啦,睡吧,以后有什么事就同我说,不许憋在心里。”
“嗯嗯。”
兰兰在周达要走出门时又开口道:
“阿爷,等一下。”
“何事?”
“我想修行,您教我修行吧?”
“明日让老祖宗给你摸摸骨,能修行就修行,不能就让你阿娘教你练武。”
“嗯嗯。”
周达在回房间时在星星的房门前遇到了他母亲,母亲手中还拿着两个牛皮袋子。
“阿娘,这么晚了,您这是?”
母亲教训道:“你给新女儿准备了两包吃的,星星与老祖宗看到了会作何感想?”
“啊,还是阿娘想得周全,这里面是?”
“牛肉干。”
还好我有钱,不然还真养不起家里几个大胃王
与母亲给星星与老祖宗的小挂包里塞了满满的牛肉干出来后,母亲将周达拉到一边,质问道:
“我听你,你对赵珂有意?”
小娘竟然打我小报告周达立即回道:
“没有,阿娘,您别听,她总爱八卦。”
阿娘严肃道:“你要娶几个我管不了,但你要娶得问过筱雅,她同意了才行。”
“她同意的。”周达顺口回道。
“什么!她同意了?那赵珂愿不愿意?”
“不是不是,我是说娘子同意我多娶几个,但是没说要娶赵珂呀。”
“你对她无意?”
“无意。”
“她对你也无意?”
“无意。”
“可惜了。”
“可惜了???”
周达第二天早上出门买了几大捆草料与一车花岗岩石块,草料给兰兰备着,石块要用来砌床。
坚固的床,运动时才能放开手脚不怕塌。
他正边吹着快乐的口哨边砌床时,一道七彩流光自空中射进周达房中,被周达一把抓住。
“咯咯咯,放开我,喘不上气来了”
周达看着手中被他紧紧抓住脖子吐着舌头的一只彩鸡,赶紧放开手道:
“你不是我三姨家中的鸡吗,怎么跑我这来了?”
“咯,咯,咯”彩鸡连咳几声,回道:“大事不好了,有人来庄园搞事情,三娘子打不过,让我来找你,咯,咯,咯”
“我就说了冲动会出事!”
周达立马就冲出门去,往自己画坊而去,去叫老舅一起,自己一个人怕干不过。
“达哥,给你烧了一壶茶,人呢?”
小圆端了一壶茶进到周达房中放在桌上,四下看了看,没看到周达,却看到地上一只七彩羽毛的鸡在不停咳嗽。
小圆悄悄靠近彩鸡,一把抓住他的喉咙,笑道:
“哪里逃出来的鸡,等会拿去布庄给星星她们炖鸡汤喝。”
“咯咯咯我不是鸡啊,快放开我!”
“你不是鸡是什么,老实点,给我杀了炖汤喝。”
着身子一顿,一把将彩鸡扔出,惊呼道:“娘呀,鸡精!”
桑氏庄园,庄园的围墙与房屋被毁了大半,地上到处是血迹与人类碎尸块,还有几具大妖的尸首。
庄园中央一个阵法内,三姨将自己身子包裹进蚕蛹中只露出头,嘴角流着血。
兽人哈尔躺倒在一边大口喘气,身上到处是伤,还不忘喊着:“兽人,呼呼,永不为奴!”
然后就晕了过去。
看门狗妖着急道:“当家的,阵法要顶不住了,您先带着孩子们走。”
“想走?杀了我白云宗的人,还想走?正是没想到啊,堂堂桑氏庄园大当家,竟是一只蚕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