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浓,已临近中秋,自是风月不一般。
白枝归来,正如白肇所愿,白叶生了叛变之心,白叶与白枝一般,是白家的家生子,同是白肇的四大侍女之一。
因为信任,所以她们并没被下血蛊。
也就让白叶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白叶现秘密押送进京,不出三日便道。”
白肇沉默。
不过现在有正事要做。
子时,正是常人警惕性最差的时候,摄政王的耀眼的大床上那人似乎已经睡着。
床边被风雪种下了迷香,一种很高级的迷香,还花费了他颇多的心血。
“父王如何了?”
“教主放心,属下的芬月可让王爷沉睡美梦三个时辰,谅王爷武功再高,也抵抗不了。”
白肇点头。
只是风雪出品的东西她不免有些担心,有了风雪的再三保证,白肇才放下心来。
上前揶了揶金丝衾,保证父王不会被凉到,才安心与风雪退下。
书房外一针红线以不可思议的四度往书房而去,所触行人,纷纷如被抹了迷药倒下。
白肇独自一人辱了书房,没有一丝遮掩,光明正大,所幸明日之后父王定然会知晓。
她必须得行动。
那贴丹青被收起来,白肇环顾四周,极为显眼的墙上正挂着与白日一模一样的丹青。
不知是否是昨日那贴,试一下便知。
食指处捏破肌肤,白肇将鲜血划入丹青上白忧薄唇处。
果然另一面显现出一幅地图,尽数将这幅地图收进心里,丹青放回原样。
然后脚下一口,来不及反应往下坠去。
她触发了机关,向来是刚才那抹落入脚边的滴血,想到此处,她便冷静下来。
不错,白肇觉得,这定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算有,也不可能致命。
快落地面的时候,她似有所感,借力安然无恙的落地。
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此处黑乎乎的,白肇看不清。
不过白肇知道的是,脚下的东西是活的,一蠕一动沿着她的鞋子往上攀岩。
白肇还算镇定。
她不动如山,浑身内劲却向外扫去,那些东西似乎脱离了她的裤腿。
然而在前一瞬,腿根一麻,她心中被咬了,此处如此阴暗之地圈养的阴物定然含有毒素。
并且还是剧毒。
白肇心中笃定的想到,面上却无半分惧怕之色。
靠着感觉,白肇望一个方向而去,路很直,至少白肇如此以为。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白肇跌倒了,跌倒了的白肇起身。
伸手摸去,而后一僵,这触感,分明是一只手。
成年人的手。
白肇背靠石墙,双手摸摸索索最终还是让她给摸到了机关。
并不是什么暗器。
是触开了幽暗的油灯。
她这才看到了当下的景象。
此道很窄。
而刚才那只手的主人很明显是一个死人。
白肇又僵住了。
此人,明明长与是先皇的脸一模一样,然她却肯定这不是先皇。
先皇葬在皇陵。
而此人,看样子已经死了该有好多年了,身体却保持得很好,没有一丝腐烂的模样。
很诡异,这地方极为诡异。
这是父王书房的地下密室,忽然白肇想到一种可能。
白肇立即否决掉,定然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缘故……
许不是父王?白肇一便奔走一边犹豫想到。
这条道很长,自从遇到那个容貌酷似先皇的人之后,她的心就不那么平静了。
大约几百步的模样就回出现躺着的男人,准确来说是男尸。
白肇颤了颤,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辛密。
会不会被灭口?她犹豫的想到。
很快外界的光线透入,要出去了,出口处出现一个男人。
只是这一次不是死人了,是活人。
恰恰正好是她的父王,那个男人望着白肇不做声,心中在想将她灭口的可能性。
然后发现可能性为零。
想到此他迎了上去,“町儿会你怎么在此?”
白肇暗骂风雪用了半成品迷香。
他说町儿的时候语气有些僵硬地不习惯,白肇注意到了,她以为是父王想要灭口。
她如今对上父王应该不是对手?都怪当年她为求速成勤练邪功,越是临近中秋,武功就越低。
父王语气还是柔和,不过父王他……白肇觉得,他貌似不太对劲,然而她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只见父王极为温柔地抓起她的手心,白肇任父王的动作。
她注意到父王的动作很温柔,然而他却不敢放肆的神情。
白肇皱眉,想起长道的那些男人……
或许此人不是父王?
有了想法,白肇便会行动,当即毫不留情地望他的脸上抓去,男人疼得心中呜呜叫。
面上冷汗连连。
“放肆!”
白肇姗姗收回手,是真皮,然而她心中却是了然。
此人不是父王。
父王从来不会对她说放肆二字。
“大爷,你暴露了……”她在心中道。
白肇并不在意父王的私生活如何,随那人而去。
“这里是哪里?”
看着此番景象,心中有了一抹不详的预感。
男人如实开口,“御书房。”
御书房?皇宫?
白肇沉默,父王果然是跟先皇有一腿……
白肇有些乏,昏昏欲睡,躺在案上睡着了。
男人见状,出去吩咐几声,这才原路返回,这事他做不了主,得禀告王爷。
王爷听完男人的话,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
“町儿的事你不用管,随她去吧。”
即墨陌明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