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准备撤出控制室,却未曾想到遇到了不速之客。
他来了……
他来的速度还不是一般的快。
司言不过是一个转身,便看到了他本尊。
他没有动,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奈何有白肇身在其中。
西门肇做不到不注意,上次她来这里之后他会担心她再次来此处。
町儿若是没了,一切就白费了。
西门肇冷声道,极为威严的声线出自他口中,“谁给你这个胆子的?”
司言跪下,虽然在外看来仿佛就是自己跪自己……
“你应该明白你我身份有别……”西门肇又幽幽道。
司言笑了,起身径直离开,经过西门肇身旁的时候凉凉道,“你放心,我不会坏你大事的,至少现在不会!”
西门肇没有拦住司言,司言也明白,他不会动他。
……
即墨渐仁醒来的时候,不知是什么时候,只知天有些暗。
周围是荒芜之地,尚无人烟,只有几珠寥寥的草儿坚强往上挺。
这是解除危险了?还有这是哪?
不知为何,心口处尤为疼痛,他捂手轻按,希望如此能稍微缓解一下。
然并没效果。
他甚至能感觉到心跳在加速,跳得前所未有的快,这是即墨渐仁以往没有发生过的事实。
如今却发生了。
即墨渐仁毫无目的地望前走去,走一步,就被自己的鞋子给给撞倒地上。
他艰难趴在地上,仿佛吸收一口气息就能要了他的命!
鼻下一热,留出是少年的鲜红状液滴。
不只是鼻子,就连双眼、双耳,以及他诱人的红唇亦是如此。
在即墨渐仁昏迷前,他似乎听到一道虎啸声,使劲睁大双眼,以防错过什么重要的证据。
事实证明他并没有听错。
显得高大的白色身影愈发渐近,吓得他步步后退。
然而他此刻已无力在站起,只得四腿着地的后退。
那是头看起来很雄壮的大白虎,大白虎狠狠盯着少年,却每一步上前都极为缓慢,似乎只为等他后退。
远处,白肇平静的看着一虎一人在玩耍,身旁上官止陪她看着。
那个少年的确长得很是漂亮,怪不得白肇多注意几眼。
眼看白虎与少年脱离了视线,白肇与上官止往前而去。
她救即墨渐仁可不是为了给大白做养料的。
眼下是一个大坑。
大白正与即墨渐仁在纠缠,即使是血蛊发作,他也艰难地没有晕过去。
“就这样吧!”
白肇的确看中了他,以他作为突破口并不是很完美,只是因为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烟梦楼是个不错的地方。
这里的小馆很不错,傅水陉将军亲自经营的能有多差么?
烟梦楼,三楼,最大的雅间是傅水陉将军休憩的地方儿。
白肇打扰了傅水陉,傅水陉上有在将军府镇富的老父亲,下并没有儿女。
白肇借了傅水陉的地儿?白肇并不识得傅水陉,但是父王使得啊!
傅水陉可是父王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物。
虽然是个女子,但她的凶悍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傅水陉离开时,随便招了五个貌美如花的小馆,不过若论貌美如花,他们都比不上她怀中的即墨渐仁。
即墨渐仁换了地看到的便是这个场景,五个美美哒的小馆一个往他身上扑去。
五个小馆皆非普通的小馆,武功都不低,一下子就拿下了他的七寸,让即墨渐仁躲无可躲。
此刻即墨如今因血蛊的爆发而极为难受,还有这五人摁住他,他心上不知想到了什么,怒火中烧,却又无能为力。
他第一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手无缚鸡之力的无力感,他第一次想要学会武功。
然而五个美美哒的小馆可不管他心里想的什么,无情地扑去。
终究他们并没有得逞。
毕竟白肇没有离开,她遣散了五人,即墨渐仁看着戴着熟悉面具的某人,所有的坚持再也化为虚有,倒在她的怀里。
并且做势要晕死过去,白肇怎么会让即墨渐仁得逞。
她还没给他解药,这一睡,就注定再也醒不过来了。
白肇伸手狠狠捏住对方的下巴,一点怜香惜玉都没有表现出来,捏得对方生生清醒了过来,一点睡意也无!
即墨渐仁也看清了这个人。
她对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将他狠狠摔到床上,少年在她的动作下磕出了不少血。
白肇抬起小腿落在对方的胸膛上,“本座又救了你,你说该如何感谢我?”
被白肇提起,即墨渐仁迷迷糊糊似乎想起地下室发生的事情。
“原来是教主救了我……咳咳!”可是他一点也不高兴起来,并且她一脚粗鲁落在他的胸膛上,他真的难受至极。
他话中带血,白肇对此却不在意。
她只是附身而下,在他的耳旁幽幽道,“少年,你快要死了……”
少年怒,使劲睁大了眼前,抬手拍她,落在白肇身上,却又那么的软棉无力。
白肇起身,往地上仍下一把开了锋的匕首。
一瞬间,即墨渐仁就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全身似乎冷静了下,然而他的心脏处特别热,身体似乎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他下意识地扯开了心上的衣裳。
万蚁噬心终在他身上发生,此刻心头唯一一个念想。
他唯有把心亲手挖出来,才能化解这种痛苦……
即墨渐仁使劲咬牙,意图让自己头脑把持清醒下来。
然而,没用。
眼睛所过之处,发现地上一把匕首,下地拾起匕首毫不犹豫插入自己的心上。
鲜血的践踏让他渐渐清醒过来,他此刻是跪在地上,狼狈地跪在白肇的脚下。
他不知道他怎么了。
只即墨渐仁明白他成了如今这个模样,都是拜她所赐,所以只有她能救他。
救他出水火之地。
抓住对方的鞋子,艰难地开口,“求您救我……”
白肇很平静,缓缓出口,“不惜一切代价?”
“是,不惜一切代价!”
白肇蹲下身子,伸手拂去带血的匕首,“只要你付得起的代价,一切都不是问题……”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匕首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