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好。
即墨渐仁已经被白肇弄得彻底晕死过去,她将他放好,好好保存下来,确定不能被什么东西觊觎后,才安心离去。
她去了一趟安和庙,安和庙身为眠城最大的佛庙,然而供奉的却不是佛,供奉的是传说是神的大能司昊。
不过那只传说罢了。
司昊神像就在白肇眼前,即使是石刻的像,却也掩饰不住司昊的绝代风华。
白肇并没有多做停留,直直往司昊的神像背后而去,那一处肉眼看上去不明显的地方,她伸手触碰,“唰”的一声尽头现出了一个通道。
通道的方向往下方而去,很明显这是地下室,虽然这通道略显生涩,但是以白肇的记忆还不至于忘却。
暗处通道灯火通明,两旁是关着的是眠城的原著居民,那人对活人实验似乎极为执着,然而却不会致死。
只是一个月就会放回,被放回的居民记忆会被外力所篡改,依旧规矩有节律地生活着。
这一月的记忆被除去,仿佛不曾发生过一般。
白肇见了她想要见的那人。
那是一个女人。
白发及腰,面容枯萎,然而除了面容之外的肌肤都很雪净,犹如刚出生的婴儿般细腻。
她正在做着实验,做得很投入。
墙上绑着一个少年,那人手里抓了一大把银针,目光很柔和地瞧着眼前的少年,犹如对方是她的儿子。
然而少年的表情却很是恐惧,他使劲挣扎,却逃不脱那人的禁锢。
薄唇一张一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的嗓子已经被那人用苍血毒哑了。
银针所扎之处,伤口立即露出了染了颜色的血迹,咦咦吔吔之后,口吐白沫,双眼向上一翻……
白肇皱眉看到这一幕,皱眉,“死了?”那人将抽出的银针扔回器皿中。
听到声音,那人只是笑到,“自然死不了。”她转身看了一眼不语的白肇,“怎么,你还是不信任属下?”
“您……”这又是何必呢?然而没有说出口,那人便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需要什么,教主不用见外直言便可。”
未了那人又说一句,“就当是为了你那过世的母亲,属下也该知无不言、奉命唯谨。”
“讨一味白胭。”既是药,亦是毒。
那人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拿给白肇,即使这药的确是少之又少,珍贵得不像话。
白肇踌躇开口,“白胭是用给他的……”他是谁,那人心知肚明,只听那人悦耳的声音,“无妨,小事。你安心去做便是。”
她如此说,白肇便放心了。
即墨渐仁醒了过来,看着自己的伤口,很明显白肇并没有给他包扎,伤口已结成痧。
白肇过来了看了他一眼,即墨渐仁并没有瞧见他,手中凝起内息,一把长剑直入即墨渐仁的心口。
白肇漫步到他的身旁,“怎么样,这感觉如何?”即墨渐仁瞪大着眼睛望着白肇,只道,“不好受。”
的确是不好受,被人一剑穿心,怎能好受,他感觉他快要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