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有侍女匆匆撞倒了茶盏,白肇想要起身,身后却多出了一双白净的手腕,在白肇的腰间拧了一下,温热地声音慵懒传来,“你要去哪?”
那销魂荡魄的声音以及指尖的感觉令白肇沉浮。
倘若能一直如此,想来也不枉此生。
她忍着压下绯色的脸颊,面不改色道,“我下去看看。”
白肇下了床,往生源处走去,身后楼夕儿一直距她三步之遥。
白肇想起之前她的身体,只有靠近楼夕儿才能恢复正常,只要离开了楼夕儿便出现酸疼无力之感。
内力依旧健在,却难以驾驶。
白肇沉下眸子,不发一语,她还是猜到了一些。
她停了下来,白肇身子一顿,楼夕儿也只能停下来,她的眸子一直扫在她的身上。
热烈的不加以掩饰。
白肇想不察觉都难,不过白肇并不排斥,甚至还感到欣喜。
她眼前是个侍女,她没想到楼夕儿真要与一个女子成婚,眼眸间难以掩去的惊讶,随后却被惊恐所代替。
她跪伏在地,“小姐,阿二他死了。”
白肇回头,果然看到了楼夕儿眸子的冰寒,只见楼夕儿的眸子上的冰寒快速消去。
“慌什么,不过是一个下人,去处理便是。”
白肇却并不想这事就这样结束,虽然她只是个外人,然而此事绝对是蹊跷。
她看了一眼楼夕儿,“去看看吧。”
此时楼夕儿的眸子只剩下一片柔和,“那便走吧。”
侍女起身带路,她也未曾想到,此事如此顺利,只得欠身行礼带路。
楼夕儿与白肇并肩而行,周游了几乎半个后院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一滩池水。
侍女从怀中掏出了一方圆盘,圆盘上刻着看不懂的符文,侍女将圆盘往头上一抬,闭着双眼。
白肇惊了一跳。
那对着池面的那一面圆盘此刻竟是光滑如镜片,往池水处射出一道淡色光线来。
光线不是普通的光线,白肇能看得出来,这光线一接触这池水,披荆斩棘之间,池水缓缓退去,开启一条幽寒的通道。
在白肇发愣的瞬间,楼夕儿已楼住了她的腰间,“走吧。”白肇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与楼夕儿一同下去。
“这便是阿二。”
楼夕儿解释,白肇望着阿二的样子,探了呼吸,是死了。
阿二唇间发黑,可见中毒不浅,忽然,白肇心中一动,上前一扯,就将阿二裸去上身。
楼夕儿见状立即将白肇来回,用身子挡住了白肇的视线,怒道,“你做什么?”
这是做什么?
白肇从她身上移开,看到了阿二灿烂的上身,楼夕儿沉下脸,却是没有阻止。
他身上有很多伤,好像常年在刑罚中度过,白肇看了一眼侍女,希望她能说点什么,楼夕儿刚想警告侍女,忽然深处传来一声凄惨的巨吼声。
楼夕儿面色惨白起来,白肇询问到,“什么声音?”只见楼夕儿摇头,“我不知道。”
“去看看。”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楼夕儿命令侍女将阿二拖了下,侍女照做不误,反正她的任务也已经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