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很羞耻的姿势。
郁然跨坐在祭商腿上,面朝着她,被她逼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少年红着脸低下头,小声问:“你怎么了呀?”
莫名其妙就发神经。
“你喜欢她?”祭商的表情还是很不好看,手臂环住他的细腰,亲亲他,“她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你别喜欢她。”
“……”郁然哑然,搞半天是因为吃醋啊,他鼓了下腮帮子,清澈剔透的大眼睛中是明了一切的色彩,“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把他们两个撮合在一起了?”
祭商抿了下嘴,神色淡然,“不是因为这个。”
究竟是不是,除了她自己,谁都不知道。
管福和齐金晟在一起的事还真是她做的。
郁然细问之后,了解了一切。
和他猜测的差不多。
他酒中的药是陆成森下的,当时陆成森吩咐侍应生时,刚好被齐金晟听见了,齐金晟了解郁然的性子,知道他不会从陌生人手中拿酒,便接替了侍应生的工作。
陆成森是主凶,齐金晟是帮凶。
不过现在想要做坏事的人,都自食恶果了。
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一点沉重,环住祭商的脖子,脸颊贴在她颈窝上,闷闷不乐,“现在管福和他在一起了,怎么办?”
他看不到祭商的眼神蓦地阴沉。
只是腰上的手忽然松紧,箍得他有点疼。
郁然皱起眉。
耳边的声音阴气森森的。
“你是有多喜欢她?”祭商幽幽问道。
郁然:……
他忘记解释了。
郁然起开身,与祭商对视,一点都不害怕她身上凶戾的气息,声音又乖又软,“我不喜欢她。”
“那你……”
郁然这样就很像是喜欢很久的女生有了男朋友那种失恋的感觉。
郁然笑了笑,觉得吃起醋来的祭商有点可爱,微微弯起眼睛,“我只是在想,齐金晟做的事,要不要告诉管福。”
如果他说了,凭着他和管福从小到大的交情,肯定会影响他俩的关系。
不说的话……
这件事还是挺严重的。
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齐金晟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不是朋友吗?
说不说这件事不是祭商关注的重点,手捏了捏少年腰间的软肉,“真不喜欢她?”
郁然表情无奈,但眼神很认真,“不喜欢。”
祭商看他提起管福和齐金晟时那么洒脱,也不像是喜欢的样子,相信了,好心提醒道:“你和她说了也影响不到什么,她还是会和齐金晟在一起。”
郁然咬了咬下唇,感觉她好像知道什么,“为什么?”
祭商没说。
宴会已经结束了,她将少年抱下来放在地上,“我们该回去了。”
郁然看到宾客陆续从宴会厅出来,也就没再问,跟着祭商一块离开。
宴会厅门口站着一个年纪不轻,但看出保养很好的男人。
皮肤白皙,脸上没有什么皱纹,长了一双清澈的笑眼,微微弯起眼睛时,眼角会有几条纹路,看起来成熟稳重。
“在愣什么?”姚悦烨从后面出来,问道。
姚悦烨长相有点普通,眉间有几道褶皱,有种雷厉风行的气场。
范昼回过神,侧头看向身旁,声音柔和,“妻主。”
他又将目光移回刚刚看着的方向,那两道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范昼怅然道:“刚刚看到一个少年,和帆帆很像。”
姚悦烨:“你要是想孩子了,得空可以去国一趟看看他。”
“嗯。”范昼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和妻主说,那个少年是跟着祭商一块来的。
纪商最近很宠爱一个少年的事他们都有所耳闻。
妻主因为这个很不悦。
最后范昼还是没说。
回到别墅时,时间已经很晚了。
大厅开着几盏壁灯,昏黄的灯光只能够勉强视物。
郁然走在前面,祭商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进大厅,上楼梯,来到二楼,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祭商,微微抿嘴,语气有些试探,“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郁然身边就是栏杆,祭商伸出两只胳膊,抵住栏杆,将少年圈在胳膊里,“你现在不是我男朋友吗?”
郁然微微侧头不敢看祭商,脖颈的线条优美好看,脸颊浮现一片绯云,小声反问:“现在算了吗?”
听起来好像不愿意坐实名分。
祭商不满,“不算吗?”
郁然不吭声,本来是想离这个人远远的,可莫名其妙的一步步就走到了这个地步。
祭商放柔了声音,亲吻了下少年的脸,“算,你是我男朋友。”
郁然轻抿唇角,没忍住笑了一下,反应过来,拉平嘴角,让自己看起来矜持一点,推着祭商的肩膀,“你先起开,我要回房间拿一下东西。”
除了洗漱用品,郁然好多东西还在自己的房间里。
得到喜欢的答案,祭商心满意足了,听话地放开他。
晚上郁然还是和祭商睡在一起。
祭商有失眠症,要和郁然一起才能睡得着。
郁然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听起来挺玄乎的,这么多年什么药什么办法都不管用的失眠症,遇到他就轻而易举地好了吗?
郁然有点不敢相信,觉得可能是祭商之前接受治疗的缘故。
他想试一次,自己不在祭商还能不能睡着。
但目前还没有这个机会。
祭商从郁然身上翻身下来,给他扣好领口被扯开的两颗扣子,缓缓平复呼吸。
郁然躺着,小脸红扑扑的,唇色红润,看起来很诱人。
房间内氤氲着暧昧又静谧的氛围。
平复下来后,郁然提起,“那一千万……”
祭商抱着他,“怎么?”
“我明天回一趟家,把钱问我妈要回来还给你。”
“不用。”祭商抱着他的脑袋,亲了口他的脸的,“那么多钱你什么时候能还完?”
“而且,那份合约本来就是终身制的。”
郁然却很固执,“那钱我会还给你的。”
“好好好。”反正人已经到手了,随便他怎么折腾。
郁然不再说话,认真想着明天去找郁母,该用什么办法把钱要回来。
郁母那个性子,郁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想着就很苦恼。
宿主才不是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