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庸在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
很久没有睡过床了,虽然到达了筑基期,可以不睡觉,但是能睡觉,还是觉得很舒服的。
出了客栈的门,林庸就开始在临安繁华的大街逛游。
林庸正走着,就看到前面有一些喧闹。
走过去一看,就看到两个五大三粗,穿着一种蓝色袍子的人,押住了一个汉子。
汉子头发很乱,胡子拉碴,汉子穿着一种简陋的粗麻长袍,长袍很脏,都看不出来颜色。
汉子口中喊叫着,“我没有病,我没有病,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林庸才知道,这个汉子是疯人院里跑出来的。
在不远处,有一家官府设置的疯人院,据说是带有福利性质的,专门看官那些疯了的人。
据说,进去了,一辈子都没有出来的可能性。
汉子趁着吃饭的时间,看守不是很严密,就偷跑出来了,想要回家。
结果,还是被发现了。
让林庸惊讶的是,汉子身分明有内力波动,是一个武林高手,但是在那两个穿着蓝色长袍的人手,似乎没有什么反抗之力。
一个穿着蓝色长袍的人,拿出一根针,扎入了汉子的后颈,顿时,汉子就萎蔫了。
汉子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
林庸惊呆了,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里面饱含着愤怒,屈辱,还有不甘。
不管包含了多少情绪,看起来都不像是一个疯了的人。
林庸向身边的人打听了打听疯人院。
旁边的人说什么的都有。
更多的是忌讳,似乎说到疯人院,都是晦漠如海的样子。
林庸突然对疯人院有兴趣了。
那个汉子,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疯子,为什么会被关进去呢?
林庸又问了旁边的人。
只要家人确认这个人疯了,还缴纳每个月五两银子的费用,就可以把人送进去。
林庸突然来兴趣了。
林庸巡视了四周,看见了一个卖糖人的老人。
老人穿着灰扑扑的袍子,看不出来什么颜色了,面也有补丁。
林庸拿着银子,走到了老头面前,“这十两银子给你。”
老头露出震惊的神色,“官人,想要我做什么?我卖糖人,一年也赚不下十两银子啊。”
林庸说话了,“我另外给你五两银子,你说我是你侄儿,疯了,把我送进疯人院。”
老头踌躇,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庸不耐烦了,“就送我进去,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五两银子是给疯人院的,十两银子是给你的。”
良久,老头点了点头,“但是,你看起来不像是疯子啊。”
林庸拿起了一些糖稀,在自己身抹了抹,一件白色的一炮就不能看了。
林庸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松松束在了头顶,抹了抹地的灰,抹在了自己的脸,“现在看起来像了吧?”
老头点了点头,“像了。”
林庸和老头去了疯人院。
疯人院在一个背街的巷子里。
门面还挺大。
是红色,有金色钉子的门。
看起来自带一股威严的感觉。
庭院应该也挺大,但是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门口两个身强力壮,穿着蓝色袍子的守卫,看着两人。
老头说话了,“我侄儿疯了,我把他送进来。”
说着,拿出了银子,“银子都准备好了。”
守卫面神色柔和起来了,一个守卫说话了,“我带你进去。”
说着,带着林庸,老头进入了疯人院。
进入疯人院一个小小的照壁后面,就是一排房子。
这排房子,看起来是给守卫,还有这里工作的人员居住的。
看起来还挺大气,很干净整洁。
后面还有两进。
到了第一进的院落,就有人接待了他们,给他们登记,注册,然后让林庸换了那种粗麻的,灰白色的袍子。
林庸换了衣服,老头缴纳了五两银子,林庸就被带入了第二进院落。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给林庸说话了,“你睡那一间,那一间还有一个空床。后面一进院落是活动,吃饭的地方,到了时间,别忘记吃饭。晚了就没有饭了。”
正好是午睡的时间,林庸进入了房间,就看到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容貌竟然都十分俊美。
一个人,看起来有些书卷气,皮肤微黑,狭长的眼睛,别有一番风情。
一个人,五官十分深刻,眼睛很大,皮肤很白,身看起来很整洁。
还有一个人,个子很高,皮肤白的发亮,唇红齿白,真的让人无法想象,这样的人竟然是疯子。
林庸从这三个人眼中看到了探寻,看到了询问,唯独没有疯狂。
林庸说话了,“我叫林庸。”
书卷气很浓的,皮肤微黑的人淡淡说道,“陈岩。”
五官很深刻的那个人说话了,“我是田近邑,以后大家就是一个宿舍的了。”
那个唇红齿白的人,露出了笑脸,“我是王喆。”
说完这些,田近邑就问了,“你是怎么被送进来的?”
林庸说话了,“我是被我叔父送进来的。说我疯了。”
田近邑说话了,“这里可不便宜,一个月要五两银子呢。”
林庸问话了,“那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
顿时,陈岩面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田近邑开始销声给林庸说了起来。
陈岩的父亲是开药铺的,因为没有给那些官差打点,被抓了,关入了牢狱之中。
陈岩到处伸冤,结果被抓进来了。
田近邑说道,“他是被官府抓进来的,所以没有可能出去了。一辈子可能都要呆在这里了。”
田近邑是因为忤逆自己的父亲,其实也都是些小事情,他的父亲很专横,霸道,直接就把田近邑送进来了。
至于王喆,因为父母不和,父亲有了新欢,他大闹了一场,就被父亲给送进来了。
说,什么时候乖了,什么时候接他出去。
林庸试探着问道,“那,你们都想出去么?”
陈岩面又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王喆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老头子能把我送进来,看来心中是没有我的,我就随意把,最好死在这个疯人院里。”
田近邑说话了,“自然想出去了,不过,我父亲不接我,我也没有办法。我就呆在这里吧,绝对不和我父亲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