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漂亮,或者是丑,都跟我没有关系。”
那个刺客的头头依旧冷冷的说道,口齿清晰而又镇定,灰色的眼眸本就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现在还摆出那没有焦聚的眼神,一看就让人感到他的不怀好意……
“那本姑娘到底跟你有什么仇,这么疯狂的,必须要置本姑娘于死地,你才甘心?”
娄画脂才不畏惧刺客头头呢,就算给人一种距离感,亦或是一种招惹不起的感觉,她娄画脂还是想弄明白古代的娄画脂,到底做了什么坏事,惹了什么样的人,最后居然会落到这个被人追杀的下场。
“哼,甘心?你别想了,就算是你死了,我还是不甘心!”
那个刺客头头说着这话,终于夹杂了些感情。
是愤怒吗?
娄画脂想不明白,眼睛一直盯着刺客的头头,气势也不输给刺客的头头。
“都说了,是你长得太完美了,太招人喜欢了,在这一点上,你就不该存在。”
那刺客的头头又一次说明,娄画脂之所以会成为他们这些刺客的目标,原因不过是她长得太美。
可是,人长得怎么样,哪里是能由自己决定的?就连在现代,整容技术再高超,也无法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来改变自己的容貌,变成另一个样子的啊!
娄画脂有点哭笑不得,然后又很无奈,想到之前自己还跟那个长得帅上天的楚晗宇说不要在意外表,现在,她娄画脂就在想了,为什么她就不能长得丑一点?
最后,她娄画脂脑回路一转,就不由得问道:“在你的身后,可是一个女子在指使你来取我性命?”
娄画脂冷不伶仃的说着,咬咬牙,便顿了顿,咧嘴又道:“灰色眼睛的人,是个很少见的人,拥有这种眼珠子的男人,注定是不同寻常的!”
“你,要将本姑娘就地取下首级,献给自己的主人吗?”
娄画脂说话的语气很尖锐,板着那张美丽的脸庞,居然还显现出一丝冷艳。
刺客的头头可不吃这一套,他心中早就有了那个人。一个良宵,让他怎么也忘不掉那个人,尽管在世人面前,他和他心中的那个人,在明面上永远都是不可能了的。
“此次出动,不是出于别人的吩咐,而是出于本人的意志,决定要将你处死的。”
刺客的头头说罢,就抬起了他手中的长刀,伸向娄画脂的脖子。
娄画脂看着那把光亮的刀慢慢下落,眼看就要落入自己的脖子上了,马上就要去找孟婆喝她老人家的专有的汤水了……
一瞬间的事儿,一枚细长的弓箭突然窜了出来,然后直接划过刺客的头头的手臂,弄得灰色眼眸的刺客连忙收手,后退几步。
也就一下子的功夫,那帮要取娄画脂性命的刺客都绷紧了神经。
看着娄画脂的那个刺客还是看着娄画脂,其他的人就开始东看西看了,寻找着敌人的方位。
而对于娄画脂的而言,此刻的她,内心是很开心的,因为,有人来救她了!她娄画脂有活着的希望了!
“孟婆奶奶,等本姑娘老了,活够了,再去找你喝你亲自制作的汤水吧。”
娄画脂喃喃的说道,然后就对着那个一直拿长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刺客说道:“你的任务就是看着本姑娘的吗?那你觉得这样看着一个弱女子,真的好吗?”
娄画脂冲那个刺客甜甜的一笑,就伸手抓住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长刀,趁着那个看护自己的刺客没反应过来,娄画脂这不怕伤手的动作……
娄画脂就猛地站起来,一个膝盖就打过去,直直打中那刺客的要害。
那刺客吃痛的大叫一声,就突然间软倒在地。
其他刺客见状,就连忙上前来,想要把娄画脂这个猖狂的女子抓起来般。
可是,救助娄画脂的人已经来了!
一下子的功夫,另一波黑衣的人挡在了娄画脂的周围,各个都拿出了他们各自用得惯的武器,并展示了一张冷酷的脸,面向那些要刺杀娄画脂的人……
“好奇怪啊,你们好像不是白天泽的人吧?”
娄画脂看看围在自己周围的黑衣人士,就不由得呢喃道。
而下一秒,黑衣刺客开始混战起来。
娄画脂就是坐在马车上,任由着这些不知道哪里来的刺客为救自己,而跟灰色眼眸的刺客以及要取自己小命的刺客搏斗起来。
突然,一个锋利的刀子从娄画脂的身旁挥过。
娄画脂抬起头来,才注意到那灰色眼眸的男人就站在自己的旁边。而其他的人都在一对一的打斗起来!
这么说,娄画脂是要单独面对刺客的大佬?
娄画脂有点迟疑,脑子里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想到:本姑娘连坐马都不会,怎么可能会功夫,跟你打斗啊?
“女人,你给我听着,别再出来瞎晃了,你的美貌终究会褪去的,别逞一时之快,今天我不杀你,是因为今天的行动是出于我自己的意志,不属于主人的意志,所以,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那刺客的头头说罢,就用手挥动那把长刀,耳边,娄画脂只感觉到一股风的气流,紧接着,她娄画脂的一小节碎发滑落……
“这次是警告,下次,就是你的死期。”
那刺客的头头冷酷的抛下这么一句话,就冲自己的下属喊道:“兄弟们,撤!”
紧接着,那些要取娄画脂性命的刺客统统离去,十分听从组织的安排,一点恋战的样子都没有,就连那个被娄画脂打中要害的刺客,也是快速的跟上灰色眼眸的男人的步伐,即刻离去。
而被警告过后的娄画脂就不由得呆愣了几秒,然后看到要杀害自己的刺客都走了以后,就不由得破口大叫道:“你以为你是谁啊!本姑娘长得好碍着你了吗?什么不该存在!我就长这样,长得不好,我自然会弥补,长得好,自然要好好保护,并以此为傲!你特么算什么呀!不该存在,你脑子有病吧!”
娄画脂一肚子的怒火,她一口气全部说完后,才缓缓过来,然后才看向还站在自己附近的,来救助自己的人。
他们是谁啊?
娄画脂没有出声,倒是先看了看他们的衣着。
是的,全都是同款的刺客衣服,还都蒙了面!
娄画脂没有看到熟人,直到有一个男刺客突然摘下面具,走到娄画脂面前,娄画脂才看到熟人的脸庞。
“是你!?”
娄画脂有点吃惊,但又不是很吃惊,毕竟,若是自己不认识的人来解救自己,那也是正常的事情,或者是说,可以排除这些人是白天泽的手下。
因为这几天在家修养,白天泽的得力手下几乎都在娄府徘徊,她娄画脂可都是见过的。
“是齐昀派你们来的吗?”
娄画脂问道,然后看看那个昨天晚上来给自己送信的护卫,眨巴着眼。
“本来只有我一个人,但是追兵太多,我一个人对付不过来,所以,就去把同行的人给叫过来了。”
那专门负责娄画脂跟齐昀书信的暗卫说道,然后顿了顿,又继续道:“此次营救,是我一个人的决策,我是说,突然叫来了这么多的,齐昀公子他出去办事了,一会儿我会托人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如此甚好,看来你挺靠谱的嘛!”
昨晚娄画脂一开口就是嫌弃他,并且还写信投诉了这个暗卫,而第二天,她娄画脂竟是不由自主的开口赞美他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齐昀手下的暗卫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似乎都是有要事要办的人,因为他们所离开的方向都不一样。
最后,就剩娄画脂和那个受齐昀指示,要陪在娄画脂身边的暗卫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娄画脂问了这句话,就对这个刺客解说道,“现在局势十分复杂,老百姓都以为柳立杰放火烧了酒楼的幕后指使者是本姑娘了……”
娄画脂有些苦恼,本想她娄画脂今天要把这件关于打官司的案子给了结了的,谁料最后被柳府的管家摆了一道,成了罪魁祸首!
娄画脂无奈的咬咬牙齿,心想:现在的娄府,肯定知道有关自己的事情了,父亲突然病倒在医馆里。再加上自己这件子虚乌有的事情,娄府上下,肯定乱成一团了……
“娄姑娘,你先不要慌,一切,都……”
那暗卫还没说完,娄画脂就打断道:“等等,有啦,走,本姑娘知道哪里安全了。”
“你要回城?”
那暗卫有点奇怪的问道。
毕竟,城里的百姓肯定都人云亦云了,此时娄画脂回去,不止是要忍受别人的谴责,还要顶着压力,去澄清自己……
她娄画脂就一介女子,虽然有些地方确实挺出色的,但一个人的,她真的能面对这些事情吗?
“是的,回城比较好,毕竟呆在城外,什么都不说,就会越抹越黑了。”
娄画脂说罢,就冲那暗卫招招手,示意他来驾驭马车。
“走吧,去客栈,本姑娘要找个人。”
娄画脂说罢,就不由得邪魅的一笑,心里念叨着:“楚晗宇,本姑娘又要来找你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