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不能这样,哪有女子先提出来,要嫁给谁的啊!”
娄画脂立马想到古代结婚,都是男方先提出来,然后上门提亲的,于是,娄画脂就借这么一个事儿,来表明不嫁的心里。
“画脂!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和白长官都不小了,而且白长官有没有家室,如此好的条件,你上哪里找?”
母亲寻宛竹也火了,似乎是想不出什么法子了,就硬是要把娄画脂嫁给白天泽,以此解救自己的丈夫。
“而且,这门婚事,你母亲我也早就为你看好了,嫁给白长官,是你最好的选择!”
娄画脂的母亲说得斩钉截铁,弄得娄画脂气得咬咬牙。
就在这时,专门负责报信的那个侍从就急忙跑了进来,拿着一封信。
“娄三小姐!娄三小姐!这里……这里有你的信。”
他还是急匆匆的报信,看得出来,这个侍从很努力工作,是个忠于职守的人。
可是,此时的娄画脂可没有时间分析一个下人的特点。
侍从一说有娄画脂的信件,她娄画脂就不由得邹邹眉头,心想:信件?会是谁给我写信呢?最近写信,也都是小锤子帮忙转达,而且对方是齐昀。
不会吧,齐昀怎么可能这么直接,送信来也不用暗卫……
“谁给的?”
娄画脂问道,就拿过信封,看看封面。
“不……不认识啊。”
侍从说着,就又补充道:“那人就说是给娄三小姐的,说完,就走了。”
“就没有其他的吩咐吗?”
娄画脂拆开信封,随口问道,然后就看起了信。
信纸也就两张,内容少,但句句都让娄画脂不由得恼火。
“娄画脂,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你的父亲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现在,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我可是有能力,帮你救出父亲的。”
署名,柳立杰。
“画脂,这是什么信,信里都写了什么?”
母亲寻宛竹看到娄画脂沉默不语,紧闭着的嘴巴,一看就知道是气得咬咬牙了。
“你自己看!”
娄画脂没好气的说道,然后就把信递给了母亲。
“母亲,我终于知道这墨裴羽为什么这么猖狂了,他这人坏到顶,这父亲的案子里,他绝对是站在了墨裴羽那一边。”
“我就说了,他墨裴羽纵使是有许多小官力挺他,那也不能如此放肆吧!”
“原来,还有柳立杰这么一个大户人家给他撑腰!”
娄画脂算是明白了什么,原来啊,那天纵火案结束的话,他柳立杰是说到做到的,他还真的是想把娄画脂逼到极端,要娄画脂求着嫁给他!
可是,她娄画脂怎么可能就这样出卖自己?
就在娄画脂火气比较大的时候,母亲寻宛竹突然说的话更是让她崩溃。
“画脂,要不你就嫁过去吧。”
母亲寻宛竹看都没看娄画脂的表情,就一直听着信里内容,似乎还在确认,是不是她女儿娄画脂真的嫁给柳立杰后,他柳立杰就会出手把自己的丈夫救出来。
“母亲,他可是……可是柳立杰耶!一个全城百姓都知道的顽固子弟!我,我嫁给他?”
娄画脂摇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那一脸认真的表情。
“画脂,这个柳立杰有诺言,这封信,就已经说明他有能力救你父亲了,而嫁给白天泽,却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救得了你父亲。”
母亲寻宛竹解说道:“所以,你还是嫁给柳立杰吧。”
娄画脂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寻宛竹是不是迷了心窍,居然这么这么安排她的婚事。
人家都说,在古代,女子能嫁到好的人家去,一辈子,都是不愁吃穿的,而且还是幸福快乐的度过一生。
但要是嫁错郎,那一辈子的苦头,恐怕到死了,都还要落下个死无全尸,或者,在乱葬岗沉眠。
“母亲,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母亲!你怎么能这么对待你的女儿,你女儿难道就是用来交换东西的吗?”
娄画脂终于大叫起来,转身就离开了大堂,然后也不管身后的姐姐们如何叫唤自己,她娄画脂就是径直的跑回了卧室。
“啪”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了起来。
梦青也被挡在了屋外。
敲了好几次门,见娄画脂都没有反应,就只能无奈的守在了外面。
而屋里,娄画脂喘着粗气,坐在桌子旁。
此刻,她娄画脂倒不像古装剧里的女人,一生气就把桌子上的东西推翻。
她坐在桌子前,尽量是深呼吸,调整好心情。
现在,她娄画脂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她要冷静,她现在,唯一能解决被母亲送去嫁人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父亲解救出来!
“娄姑娘?”
就在娄画脂喝了一口茶,努力平静下来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男人的声音。
“谁!”
娄画脂眉头一邹,回头就是一个茶杯飞过去。
还好里面的茶水被娄画脂喝光了,否则,这小锤子还给被茶水淋湿。
小锤子接住娄画脂扔过来的茶杯后,就顺势走到娄画脂面前,把茶杯放回桌子上,然后掏出信封,交给娄画脂。
“这是齐昀公子的回信。”
小锤子冷酷的说道,待娄画脂接过信封后,他便走到另一边去,坐着等娄画脂给齐昀公子回信。
娄画脂心烦意乱,自然是不会洞察到小锤子低沉的心情。
打开信封,娄画脂就飞快的看完。
“脂儿,关于墨裴羽滥杀无辜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是,所获线索不多。”
“墨裴羽确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所杀的人,都是对他不利的人,而且全都是用火烧尽,不留痕迹。”
“我认为,在这一点上,恐怕难以下手对付得了墨裴羽。”
“现在,我也听说了你父亲要被流放的事情了。”
“事发突然,但现在要是想让你父亲不被流放,那就是找到证据,证明墨裴羽才是随意放学生入学院的人。”
“如此一来,才有可能解除你父亲被流放的可能。”
“据此,脂儿你不要太着急,我现在正在派人寻找墨府的地图,之后便会派人去帮你寻找那个与墨裴羽交易的锯条。”
娄画脂读完信,感动的眼泪就不由得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她娄画脂,是知道齐昀肯定会帮自己的,但是没想到的是,他齐昀,会如此上心……
一激动,她娄画脂就拿起毛笔,把自己最真实的想法给写了下来。
“齐昀,真的很高兴,我娄画脂会有你这么一个友人。”
“你说你是我的情人,相必,过去我们是十分幸福,快乐的。”
“虽然我失忆了,但是,因为曾经在一起过吧,我感觉,你好亲切,好柔好,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却是见到了很亲密的人。”
“很感谢,也很高兴,到这个境界,你还如此帮助自己。”
“齐昀,对我而言,你就是一个奇妙的,温暖的人。”
“墨裴羽的事情,还真的是劳烦你了,但是,我现在也是到了穷头陌路了,口口声声说要为父亲找到证据,可是,实际上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母亲,她爱父亲,希望父亲能够好好的,这个我理解。”
“可是,为了这个想法……”
娄画脂的毛笔在宣纸上不断的摆动着,她很苦恼,内心的郁闷全都写了进去,包括母亲想把她嫁出去的事情,她娄画脂也写了进去。
很快,桌子上的宣纸就写完了。
娄画脂才意识到,她这一封信,足足写了十几张纸。
打包好这些宣纸,递给小锤子的时候,小锤子还不由得愣了愣。
接过那个沉甸甸的信封,他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一下子,又不由得合了上去。
是的,他想问娄画脂,信里,她娄画脂到底写了什么吧,是不是生离死别,不然,怎么能一下子的功夫,就些了这么多的内容。
但到最后,小锤子还是闭上了嘴巴,放好信封,他就打开一扇窗户,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娄画脂写完给齐昀的信后,心情也就好了许多,平静下来后,她娄画脂就打开房门,让梦青快去准备晚餐。
她娄画脂肚子饿了吗?
其实也不是,她娄画脂就是早点吃完晚饭,沐浴好,然后就把梦青遣走,借着想一个人歇息早点的借口,晚上跑出去!
夜里。
天上依稀看到的,也就几颗比较发亮的星星,月亮暗沉,月光刺骨。
她娄画脂换了身早就准备好的男士衣服,以及扎好了古代男人特有的发髻,就推开房门,悄悄的离开了娄府。
“哼,墨裴羽,本姑娘今晚就来看看,你那府里到底藏了什么好宝贝。”
娄画脂边走边说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士气高涨起来。
但是,她娄画脂最后还是坐在了墨府门旁的小吃店里,在那里,她点了一份粉。
她有点懊恼,看着墨府大门紧锁,刚才还逛了下墨府的外围,居然发现那墙壁砌的普通人家的还好出许多!
真是个贼人。
娄画脂在心里暗自骂着。
但不晓得的是,一个眼熟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微尖的下巴,白白的肌肤,到夜里,都能因为火光而看得清清楚楚。
他恰巧也看了过来。
随即,那一叶红唇就微微上扬起来,冲娄画脂笑着,一步一步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