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娄画脂本来醒了,之后又不由得睡着了。
或许是太温暖,又或许她很久没有感受到被喜欢的人如此宠溺了。
想想在现代劈腿自己的男人,大一的时候,确实是一见如故,因为弹古琴吧,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本来就喜欢弹琴的缘故,一见到那个男人,她就对他特别有好感。
自然,后头的发展也很是顺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路就在前头,娄画脂还是一区既往,不明白是不是男方发现了什么,渐渐的,最后就走远了。
有人说,热恋的时候,什么都不清楚了,看到什么东西,都觉得对方是美好的,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个理吧。
之后日子久了,磨合了,就跟朋友一样了。
当然,变成朋友的感觉,是在娄画脂答应跟他在一起后的一年。
那个时候,娄画脂还没有察觉到什么,都那么久了,互相了解得都差不多了,知根知底的。
大三那会儿,两个人就见了双方的家长。
国家有政策鼓励大学结婚,自然,他们也想早点结成连理枝。
但大四,事情发展得很快,也就那个时候,娄画脂就可是为她的工作而奔波起来。
娄画脂知道她家穷,父母亲支起这个家很不容易,虽然有补助,但她还是想着找一份好工作,挣多点钱,减轻家里的负担。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男方开始意识到了什么……
仔细想想,原来她谈了这么久的恋爱,其实也不过如此……
说是什么恋爱,其实就是搞暧昧的朋友罢了。
原来啊,她这大学过的,根本就还不知道什么叫被宠爱。
清晨,娄画脂醒了。
深秋的早上有些凉,搞得娄画脂不由得往齐昀的怀里缩了缩。
齐昀的后背披着一件大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娄画脂身上也盖着一件大衣。
不过话说回来,齐昀他也真能忍耐,居然一个晚上都是坐着,当娄画脂的靠背……
明明自己的身体就不怎么好,却还是如此抱着娄画脂。
娄画脂惺忪睡眼,抬头便看到齐昀困倦的双眼。
莫名的,就不由得责备自己了。
娄画脂啊娄画脂,你怎么这么粗心呢?你难道就不记得齐昀的身体了吗?居然让人家坐了一个晚上,给你做抱枕……
“齐昀……”
娄画脂的柳眉不由得邹起来,看着齐昀,自己就不由得伸手抚摸了他的脸颊。
是啊,她是第一次这么深情的去抚摸一个男人的脸。
“醒了?”
齐昀轻声说道,然后就冲娄画脂展现出一个优雅的微笑。
真是让人无比心暖的笑容啊。
娄画脂看着,就不由得缓缓的坐起来,冲着齐昀的脸颊,就“波”的亲了一口。
齐昀微微一愣,然后就不由得再次笑起来,也是很开心,很幸福的样子。
“脂儿,你变淘气了。”
齐昀笑道,然后便伸手摸摸娄画脂的额头,顺便把那些碎发给剥到一边去。
“嘻,脂儿才步淘气呢,脂儿只是想给齐昀一个分别吻,”娄画脂说着,就冲齐昀笑道,然后还卖乖起来,“今天可是流放我爹爹的日子,脂儿要去……”
“我知道。”
齐昀说着,就把娄画脂搂了过来,直直的推到自己的面前,然后额头碰额头,看着娄画脂,继续道:“这个分别吻,太淡了……”
说罢,便轻轻吻上了娄画脂的朱唇。
随即,娄画脂的就不由得跟上齐昀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就闭上了眼睛。
虽然齐昀亲吻得很温柔,但却让娄画脂很享受。
娄画脂,她有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古代的娄画脂,还是穿越到古代的娄画脂了……
一阵热吻,最后是听到脚步声,娄画脂和齐昀才停下来的。
小锤子站在帘子外,清了清嗓子,透过帘子看到里边的人坐好之后,才说道:“娄三小姐,时晨快到了。”
“哦,好……好的。”
娄画脂知道齐昀说的时晨快到了指的是自己的父亲快要被流放了。
但因为刚才的接吻,娄画脂的脸颊有些热乎乎的,好不容易整理好表情,才起身准备离去。
“脂儿……”
齐昀见娄画脂要走了,就不由得立马喊住娄画脂。
娄画脂回头看向齐昀,只见还坐在垫子上,笔直的腰板,依旧那么儒雅。
只是,在他那总是微笑着的脸上,浮现出了一副不舍的表情。
眼珠子都没有动过,一直看着娄画脂。
“放心吧,脂儿一定会把这个事情给办妥的。”
娄画脂笑道,就走近齐昀,俯身就在齐昀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真是,搞得真的要离别似的,弄得她的心不由得慌慌的。
她怕娄画脂再回头,她就没有再往前走的勇气了。
要知道,娄画脂也是不想离开齐昀的。
虽然,她知道齐昀中了毒,无法解毒,迟早要离开自己……
但是,她还是不想那一天来得太快,她不想,更不愿意,他齐昀就这么离开了……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发觉如此美好的爱情啊……
她,心悦齐昀……
走出青楼,小锤子就把那锯条递给了娄画脂。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我家公子这么开心了。”
小锤子对娄画脂说道,然后就让早就等在青楼门口的马车把娄画脂带去衙门。
娄画脂听了小锤子的话,倒是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后也不想多说什么,因为,她也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仿佛,自己真的成了古代的娄画脂?
娄画脂不清楚了,总而言之,她心情好就对了。
但是,柳眼下的情况来看,娄画脂现在可不能多想了。
昨晚齐昀说得没错,父亲该等着她去解救呢,她可要加把劲才行。
气势什么的,可都要填满骨子里才行……
去到衙门。
也不清楚是不是因为来得太早了,娄画脂一下马车,看到衙门的门还是关着的。
娄画脂没有等待,走到衙门,就拿起棍棒,使劲的敲打摆在衙门门口的鼓。
大清早的,喊冤的鼓声一下子响彻南湘国的首都。
因为安静,所以声音传播得更远。
里头得官兵听到鼓声,就慌了。
他们可从来就没见有人敢质疑衙门办案,跑来敲鼓的!
真是少见,尤其是打开大门的一瞬间,他们发现对方竟然是一介女子,柳更加感到不可思议了。
“哎,姑娘,你可知道这个鼓是干什么用的?”
那个官兵走上来,就夺走娄画脂手上的棍棒,阻止她再继续敲鼓。
“这里是衙门,可不是过家家,快走吧!”
娄画脂被瞧不起似的,有点不爽,开口就道:“我……”
可是还能等说到后边的话,那官兵就居然直接打断娄画脂的话,道:“好了好了,姑娘你走吧,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你不知者无罪。”
那官兵说着,就把棍棒放回原处,然后见娄画脂还站在那里,就又不由得补充道:“放心吧,衙门的长官很友好的,不会揪着你的错误不放的。”
娄画脂听着那官兵的话,前边还好,可是他说了这么多,分明就是觉得她还乳臭未干,还不懂事,乱敲鼓……
娄画脂恼火了,等那官兵说完最后一句话,她娄画脂就大声喊道:“冤枉啊!娄家老爷是冤枉的!你这个官人,居然还觉得本姑娘不懂事?你是不是没睡醒,看不清本姑娘的容貌?”
“本姑娘告诉你,本姑娘是娄府的三小姐!可不是你口中玩过家家的小屁孩!”
“你!”娄画脂瞪大了眼睛,气势汹汹的冲那个官兵说道,“快把白天泽给本姑娘叫出来!本姑娘要跟他说理说理!”
娄画脂说罢,就上前拿起之前官兵放好的棍棒,然后一副你再不去禀报,本姑娘就要抽你的模样,搞得那官兵内心一慌,就立马侧身回了衙门,并把门给掩上。
娄画脂倒是一鼓作气,继续敲打她的鼓。
她知道,昨天的工作或许会白忙活,今天来阻止自己的父亲被流放,恐怕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娄画脂不能害怕,就算孤军奋战,那也要一战到底!
而就当娄画脂边敲鼓边大声喊着娄家老爷是冤枉的这句话时,她娄画脂身后就来了一波人!
娄画脂还以为是什么坏人,但转头认真一看,竟是四津学院里的老师!
他们也跟娄画脂嚷嚷起来大声喊道:“娄府一案大有内情!娄家老爷不可流放!”
真是气势磅礴,一下子娄画脂也兴奋起来,同这些老师们一起,大声喊到:“娄府一案大有内情!娄家老爷不可流放!”
就这样,清晨的寂静就被衙门门口的一伙人给搅了。
吵吵闹闹的,早上起床的人都不由得走向声音的源头,一看究竟。
于是,很快的,衙门的门口就会聚了很多人。
娄画脂可不会在意他们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助她娄画脂一臂之力的,总之,她现在的阵容,算是有了。
而过了好不一会儿,白天泽终于打开大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