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画脂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倒是不由得说道:“哎,还不是给多亏了齐昀,要不是他,本姑娘哪有这个本事呀,别说偷锯条出来了,就连锯条放在哪里,她都找不到呀……”
沈明轩还是觉得娄画脂这样的行为太危险了,絮絮叨叨的,还是第一次,娄画脂觉得沈明轩是如此的多话。
不过也罢,他沈明轩这人总是这样,突如其来,其实吧,他的变化也太大了点……
娄画脂心里感慨着。
记忆回旋。
山野之行,娄画脂被沈明轩拉着到了悬崖边,粗鲁极了。
吻自己的时候,还有离开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奇怪。
娄画脂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回忆着,总结着。
但是虽说有这么一种感觉,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解释问题的所在。
时间嘀嗒,一天的时间里,娄画脂几乎都耗在了衙门里。
最后结束了,娄画脂才有机会去跟白天泽申请看望自己的父亲。
说真的,娄画脂自从她的父亲被关在衙门里后,她娄画脂就没来看过自己的父亲。
白天泽让流冰送走所有人,便带着娄画脂去牢房。
当然,原本一直在娄画脂身边唠叨的沈明轩,早就被娄画脂赶走了。
“画脂,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父亲受委屈的。”
白天泽带着娄画脂走向牢房,便对娄画脂说道。
娄画脂听了,便点点头,当然,她娄画脂才不会完全相信白天泽的话呢,免得又因为白天泽的食言而生气。
但白天泽却看出了娄画脂的不信任,然后就不由得沉默起来,有点懊恼。
“开门。”
白天泽跟娄画脂走到一个门口,关着的。
那下属听了白天泽的话,便立马去把钥匙给拿来,去开门。
而就在这时,她娄画脂才发现,这间牢房跟其他的牢房不一样,这间牢房是封闭式的!
该不会真的是特殊对待吧?
她娄画脂不由得想起,早在自己的母亲寻宛竹在大堂哭泣的时候,就说过她想去探望娄志诚都不行。
说是被白天泽拒绝了?
她娄画脂有点郁闷的想着,然后又不由得感慨了。
原来,母亲的寻宛竹之所以会突然改变主意,希望把自己嫁给柳立杰,而不是白天泽,这是有原因的!
她寻宛竹是因为自己的请求被白天泽拒绝了,所以就觉得白天泽的立场不在娄府这里?
而把娄画脂嫁给柳立杰,那么她寻宛竹救出娄志诚的胜算就会大一些,毕竟,他柳立杰是打算帮助营救娄志诚的。
娄画脂的脑回路突然间就通了!
也就在这时,那开门的人就把门给打开了。
不过,他白天泽既然都拒绝让自己的母亲来探望自己的父亲了,怎么自己请求,他白天泽又同意呢?
还没走进那牢房,她娄画脂就突然冒出了一个疑问。
“进来吧。”
白天泽对娄画脂说道,就冲娄画脂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真是有意思,她娄画脂看着白天泽这突来的动作,就不由得笑了。
走进去,她娄画脂就不由得微微一愣。
“很奇怪吧,为什么牢房里,还会有这样简单却整洁,气派的牢房。”
白天泽看着娄画脂那突然瞪大的眼睛,就不由得笑着说道。
“天呐,白天泽,你该不会还把这牢房改成楼房了吧?”
“楼房?”
白天泽没明白娄画脂说的东西,而娄画脂听白天泽这么一问,就突然闭了嘴。
额,她娄画脂一激动,就把现代的词语给说了出来……
真是,都几个月了,怎么还没忘掉现代的事情?
娄画脂有点语塞,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嘴回答道:“那个,楼房啊,就是豪华的房间,房子……”
娄画脂说着,歪了歪脑袋,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画脂,你总是能冒出一些奇怪的词语。”
白天泽说着,然后像似想到了什么,就又说道:“我在边疆做指挥的时候,有一个同事的儿子就也是这样,总能时不时的说出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嗯?有这种人吗?”
娄画脂不是疑惑,而是感到有趣,并且,还莫名的抱有一种期望,说不定也是穿越来的呢?
啊哈,同道中人,不认识一下怎么行?
思绪飞远,娄画脂能收回思绪,原因不过是看到自己的父亲躺在床上,都没有动静。
“我父亲……”
娄画脂赶忙走过去,第一反应,就是跟在电视剧里的人一样,伸手去看看是否还有呼吸。
有呼吸,而且还很均匀。
难道是睡着了?
他白天泽拍拍娄画脂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太紧张,娄志诚只是睡着了。
娄画脂没有说话,当然,她也没有叫醒在熟睡的父亲。
她可不知道叫醒自己的父亲后,她娄画脂和自己的父亲能聊些什么……
最后,她娄画脂也就只能是看看父亲这几天所生活的环境后,就无奈离开了。
“画脂,你父亲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
待娄画脂走出牢房后,白天泽便说道。
但看到娄画脂有点听不明白了,他白天泽便继续说道。
“自从娄志诚进去牢房后,就以为自己完了。”
“一开始,他在牢房里什么也不做,听天由命吧,给他上的佳肴,他也都不吃。”
“我知道,你父亲肯定是以为这是最后一顿饭,所以才那么丰盛。”
“直到昨天,他才意识到不是这样的。”
“所以,他昨晚才吃了饭……”
白天泽解说完,她娄画脂就还是沉默着。
好不一会儿,她娄画脂才说道:“白天泽,我觉得,本姑娘之前对你太过分了,本来,你也有你的用意……”
娄画脂对白天泽说道,然后一脸的知错的样子。
没错,之前看到白天泽如此冷漠,但其实他是不想让人发现,他白天泽在处理这个案子上,是存在私心的。
所谓掩人耳目的最高境界,不就是把身边的人也给骗过去吗?
刚才若不是听了白天泽对自己父亲吃饭的事情的论说,她娄画脂也没那么快明白,他白天泽一直都在避免别人对此起争议。
白天泽听见娄画脂都这么说了,就不由得笑了笑,表示没有关系。
“白天泽,本姑娘发现了一个问题。”
就在这时,她娄画脂就想起了在大堂上发现的疑问。
是的,就是关于墨裴羽的那个疑问。
“墨裴羽说本姑娘的父亲是罪魁祸首,是放考试不及格的书生进入四津学院的人。”
“但是,据本姑娘的了解,四津学院要是想让一个学生名正言顺的进入四津学院,必须要有院长和副院长的章才行。”
“也就是说,要让一个学生进入四津学院,其手续就必须经过墨裴羽和我父亲的手。”
“若是说我父亲是罪魁祸首,那他墨裴羽,怎么说也给是个从犯啊!”
“当然,实际上,真正的从犯是自己的父亲。”
娄画脂把这个突破点给说了出来,但说着说着,她娄画脂的语调就低沉起来了。
哎,父亲啊父亲,所谓防微杜渐这个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还是位副院长呢。
“这个……确实是一个逻辑上的出错。”
他白天泽听过娄画脂的话,就不由得说道。
然后在心里,他白天泽倒是直接,直接感叹自己的思考方位居然遗漏了这么一项,并且与此同时,她白天泽又不由得更欣赏娄画脂了。
“可是,若是把这个掉说大,那你父亲,岂不是也要遭殃?”
随后,白天泽便不由得想到,然后就冲娄画脂说道。
毕竟,他白天泽可是说过的,他是要帮助娄画脂,让娄志诚脱身的。
“没关系的。本姑娘的父亲既然都是从犯了,那就不要遮遮掩掩,说出来,还能光明磊落些,不昧着良心。”
娄画脂对白天泽说道,然后便准备了离开了。
“白天泽,谢谢你了,这个案子,还是给让你多多操心……”
走到大堂,娄画脂又不由得对白天泽说些感谢的话。
白天泽倒是觉得这样的娄画脂,让他有些别扭了。
“画脂,你再这么见外,那我才是真的不开心了。”
白天泽看着娄画脂,眼神中透露着无奈,但表情,却还是那么平淡。
浅浅微笑着,一扫过去的刻薄脸,此时,白天泽的脸上,居然也能随意的浮现出温暖的气息。
娄画脂听了白天泽这么一说,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了。
也不由的笑笑,然后便道:“那好吧,本姑娘就不多说客套的话了,你白天泽,说到的,可要做到啊。”
娄画脂说到,然后就又是一笑。
“放心吧,你啊,就别那么冲动,女孩子家的,整天往门外跑。”
白天泽说着,就不知不觉又训起了娄画脂。
搞得娄画脂委屈而郁闷的看看白天泽,然后便不由得喃喃道:“哎呦,本姑娘有一天没回家了。”
娄画脂说完,白天泽的脸色就不好了,催促道:“流冰,快送娄姑娘回府。”
哇,白天泽这是在下逐客令啊?
娄画脂有些呆呆的看向白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