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畅惊恐地倒退了几步。
其他人终于发现了孟畅的不对劲,再一想到孟畅刚才的言语,便纷纷将武魂往练三生的身上一扫,登时个个色变,难以置信。
“这这十条武脉?!怎么可能!”
“新院生怎么可能有十条武脉!”
“但此人我从来没有在大夏国院见过,这实在是有违常理!”
腾冲山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让他们见到若狂,是不是吓得嘴巴都要撕裂了才是?”
刑自孤下意识地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差点没把将这一幕纳入眼中的腾冲山笑死,腾冲山挺直了自己的腰杆,一副骄傲的模样,真恨不得大吼:这女孩是我的练哥!
众老院生先是唧唧歪歪地商量了一会儿,然后又觉得被这么一个新院生吓到,实在是有失这十五层所有老院生的颜面,便将孟畅往前一推:“孟畅,没事的,你是十三脉,她才十脉,怕她做什么?况且你在国院中多少年了,她才来一年,这其中的经验,想想就知道肯定是你赢她不少。”
“为了我们十五层的尊严,给她点颜色瞧瞧,孟畅!”
“去吧孟畅,如果你不信的话,还有我们呢!不过,现在是她找你切磋,我们没有脸面插手对不对?你该不会是真的怕她了吧?”
如果是练三生说孟畅怕她的话,或许孟畅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这些朝夕相处的人也这么说,便让孟畅觉得十分不爽,心生怒意:“胡说!我孟畅会怕一个连毛都没长起的丫头片子?你们全部都给我让开!”
老院生们齐刷刷地后撤了去。
“给我剑。”练三生对腾冲山伸出了手。
腾冲山正要给剑的时候,刑自孤却上前一步,将自己的武器放到了练三生的手中。练三生接过来看了看,是把晶矿武器,而且比应无惜的要阔一些,应该勉强能够施展剑虹啸日。
“多谢。”练三生点头,将阔剑双手而持。
“我们快退!这地方这么狭窄,被伤到了就不好了。”腾冲山快速地往后方与这条呈九十度的甬道跑去。
刑自孤见状,也跟着迈开步子走去,不过步子相对要稳健得多了,不像腾冲山那样毛毛躁躁的。
孟畅深吸了一口气,从背上抽出了长剑来,对练三生沉声道:“既然你执意要踏入坟墓,那就让你的学长,我来送你一程!刀剑不长眼,死了别赖我!自己找葬王哭去吧!”葬王,在这个世界,相当于阎罗王一样的存在。
练三生无所谓地耸肩:“我看这话,还是还给你吧。等等哪里骨折了,可别抱着学长们的腿哭,想想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不知天高地厚!”孟畅怒斥了一声,右脚猛地一踏,旋即整个人往前一个俯冲,赫然朝练三生飞奔了过来。
练三生可是看准了,孟畅的十三脉,除了右手三脉,头颅、胸腹、左手、左、右腿都各是两脉,这样的武脉分配,算是十分均衡的,没有哪里特别强,也没有哪里特别弱,属于平衡保命型。
但是这样的武者,平时在人多的场地上斗殴,比如战场、乱斗场还比较能保命以外,根本不会有特别突出的表现,同时,在面对特立独行的武者时,也及其容易落败。
这也是孟畅在看到练三生十条武脉,有八条都在手上时,产生了震撼和害怕的原因。
这样的练三生,很容易就让孟畅毙命。
但孟畅又不得不上阵对敌,在他看来练三生虽然特异独行,但也因为练三生把几乎大部分的武脉都集中在了手上,所以练三生的其他部位防御会特别的薄弱。
孟畅选择先下手为强,如果能够抢先重伤练三生的胸腹、头颅和腿,就能够牵制住练三生的手臂,到时候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怕的!
而且,此时练三生手上握着的是阔剑,只要速度够快,贴近了练三生的身体,那么阔剑就很难施展起来,必定能够让练三生毫无还手之力。
唰
孟畅均衡的武脉分布,果然让他的动作十分协调,而且双腿各两脉,让他脚下的动作也不慢,转眼就到了练三生的面前来,并且一剑十分刁钻地刺向了练三生的胸膛。
“嚯!”
练三生一声喝,双手蓦地将阔剑一横,孟畅的剑尖就抵在了阔剑之上,看样子孟畅的剑也是晶矿武器,被这武器伤到的话,应该不好受。
“还挺有脑子的嘛!”练三生对孟畅道了一声,双手猛地往前一推,一股庞大的力量通过阔剑直接荡在孟畅的长剑上。
只听得“嗡”地一声剑鸣,孟畅一声闷哼,双手发麻,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甚至连脑颅都有些懵,就算是双手各有四条武脉,但这力量也未免太强悍了!只是稍微一引导就拥有这样的力量,这个学妹,根本不能小觑!
狭窄的甬道里都有能量余波在荡漾。
孟畅晃了晃脑袋,定神后再度朝练三生猛扑而去,这次他学聪明了很多,长剑本来是冲着练三生的胸膛而去,但在练三生横剑的时候,猛地一变方向,朝练三生的脑袋削了过去。
“哎哟喂!”
这吓得练三生赶紧一矮身,堪堪躲过这一剑,然而孟畅低喝一声,长剑扫过练三生的头顶,却又顺势往练三生的双腿扫了过去。
练三生迅速一个下腰,双手往后一撑,然后双腿弹了起来,后空翻动作一气呵成。
孟畅都有些懵,没想到练三生的动作竟然这么敏捷。
旁观者连连惊呼,短短时间的交手,便已精彩。
孟畅赶紧趁着还有些上风,继续朝练三生扑去,他已经料定,练三生会将武脉都集中在手上,说明她是侧重手臂力量型的,那么动作一定非常迟钝,只要牵制住阔剑,这样熬下去,他十三脉不可能会输给十脉!
孟畅故技重施,借着他比练三生稍微灵活上一些的动作,想要就这么彻底压制着练三生打。
然而练三生猛地挥剑震开孟畅,笑眯眯道:“原来均衡型的武脉分配,是这个样子的啊,虽然没有过人之处,但也不算是太差。”
孟畅的心赫然一震:明她已经被自己压制了,为何还能笑得这般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