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所有的老院生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有人已经躲进了塔洞中,但练三生所站的地方附近,好几个塔洞里面已经没有了人。
所以练三生才会如此霸道、嚣张地对腾冲山和刑自孤说话。
刑自孤对练三生道了一声谢,就往其中一个塔洞钻了进去。
“等等!”练三生喊住了刑自孤。
刑自孤困惑地看了一眼练三生,旋即道:“我会记得你这个人情的,你不用特别提醒我。”
练三生顿时哭笑不得,将阔剑给递了过去:“还没到时候,我提醒你做什么?这把阔剑还给你,还不错,挺趁手的。”
刑自孤看了看阔剑,道:“既然趁手,那就送给你吧,这是我在运气斗场随便抢的。并不合我的手,我看挺合你的手,你拿走刚好。”
晶矿武器不同于普通武器,它威力强大。不同于玄兵,它不需要点兵。威力远超普兵,低于玄兵,在无法得到玄兵的情况下,算是武者一生中不错的陪伴武器。
“啊?”练三生看着阔剑,有些懵,这刑自孤不会就想用这阔剑打发自己吧,那这买卖做起来可真就是赔本了啊,不过这阔剑拿着的确顺手,可以施展轻剑,也可以施展剑虹啸日,说不要又有点不舍得
刑自孤仿佛看出了练三生的“忧虑”,不耐烦道:“人情是另外一回事,阔剑是一回事,它只是我拿不惯的废弃武器罢了。如果你觉得拿着烫手,下一次运气斗场出现我趁手的晶矿武器,你帮我抢一件来就是了。”
练三生顿时松了口气:“抢晶矿武器罢了,小意思罢了。七天后,运气斗场见!”
刑自孤蓦地盯着练三生的眼睛,良久才吐出了一句话来:“你很聪明。”
练三生还没来得及问刑自孤这突如其来的夸赞是什么意思,刑自孤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入了塔洞之中。她只好对腾冲山道:“你说,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奇怪?”
腾冲山点了点头,旋即又笑嘻嘻道:“老实说,练哥,我觉得你也挺奇怪的!”
“滚!”练三生一脚将腾冲山踹向一个塔洞,腾冲山蹭蹭蹭几步就跑了进去。
练三生这才有机会去打量另外一个塔洞,讲真,练三生觉得三衍塔的元气和外面差不多,但他们都说塔洞里的元气很浓郁,那她只能将信将疑地走了进去。
塔洞很狭窄,只能由一个瘦子慢慢走进去,太快的话,可能会撞到墙。这也是刚才孟畅在练三生攻击他的时候,无法躲进塔洞的原因。
练三生觉得这个塔洞的入口很有意思,如果是胖子的话,就进不去了,必须要减肥,而减肥刚好也能磨砺一个人的意志力。
她顺着狭窄的塔洞入口钻了进去,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差点没把练三生给熏出去,她连忙屏息,小心翼翼地往里再走几步,一个只能容纳一人的小空间便出现在眼前。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元气飘荡在这个小空间内!
练三生为之震惊,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塔洞,竟然能够拥有如此元气!而且,她能够感觉到,这些元气是从塔洞的上空渗透下来的。
“三衍塔的顶端,一定有什么宝物。”练三生沉思着,很想跑到塔顶去看看,然而想想也知道,依她的实力根本是上不去的。
而且,她确实有要将塔顶宝物据为己有的私念,也许这样,就不用再担心战怒的威胁了。
但是三衍塔既然能够在大夏国院存在这么久,说明这三衍塔必定有所神机,否则这么厉害的东西,岂会没人垂涎想要得到它?
练三生用脚扫了扫地面,便盘腿坐了下来,吐纳了一下空气中元气,发现这里的元气虽然浓郁,但杂质非常多,并不是纯粹的元气,而且比起精魄里的元气,终究是差了很多。
“都怪大魔王,用精魄把我的口味养叼了!”练三生一声叹气,不小心口鼻吸入了一丝空气,差点没当场呕吐了出来。
这里面的味道真的非常不好,不仅有汗臭味,更可怕的是还有武者修为晋阶,打通武脉时,从体内分泌出污垢的恶臭。塔洞没人整理,这些恶臭在塔洞内长年累积,便形成一股让人噩梦的气味,实在是“**”。
而且每个院生进入塔洞后,都会抓紧时间,在下一个争夺者来之前,疯狂吐纳元气,哪里会去管这些气味。
练三生忍不住用脉火烤了一下塔洞,烤了一会儿后,她用鼻子嗅了嗅,差点又呕吐,这气味简直是在“烤屎”,太可怕了。
她只好跑出塔洞,在一些路过院生诧异的眸光中,用脉水来来回回地冲洗了塔洞许久,才安心地走了进去,总算是到达了一个让她能够接受范围的气味。
毕竟,练三生不是一个洁癖。
如果不是要保证腾冲山和刑自孤在这里能够呆下去,练三生根本不想在此地久留,还不如回庭院去吐纳精魄。
在三人呆十五层的时间里,不断有院生来想要争夺塔洞,却全部都被练三生打了回去。
连连三天时间,她打退了起码有十几波的争夺者。
不过,也因为这三天,练三生在十五层闯下了名头,在三衍塔的十五层,出现了一个女魔王一样的新院生,她才来国院没几天,就已经让国院寄生虫们闻风丧胆,一时声名显赫,风生水起,整个大夏国院都在流传着她的事。国院寄生虫们失去了最后一个栖息地,不得不向十六层杀去,但因为十六层的寄生虫实力比他们高,他们只能提升自己的实力,又或者,到十五层以下去争夺资源,彻底当寄生虫。
第四天。
练三生终于忍不住,跟腾冲山和刑自孤道了一声,就自己跑回上海滩了。不过,因为最近练三生凶名赫赫,大家也知道腾冲山和刑自孤是她罩的,就没敢招惹。
大夏国院的某个水榭台。
一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坐在水榭台的护栏上,轻轻笑道:“他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很快就在国院闯下了名头。”
“哦?”清冷的女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