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守梦者可以在自己的守梦楼里看到除了入梦者之外,所以人梦境中的场景,找到自己要去的梦,
其他入梦之人要想找到自己要去的梦,必须到守梦人梦境中守梦楼上才能看到。
对月依琴来说,她能俯瞰世界所以一切,来回这独特的视野,
守梦人的梦中世界十份庞大,是其他梦境的n倍。
入梦者要想进入守梦人的梦境,必须要经过守梦人允许。
不过月依琴还不是很会控制她的梦中世界。
并且守梦楼中的书籍大部分都还打不开。
凡是有利就有弊,入梦者一但进入他人梦境,就和活动一样,没有了睡眠。因此她们很少主动入他人的梦。
这次,月依琴为了帮助白天那个人,打算到他梦境中看看。
而风采铃同样没有睡好觉,她又入到梦里了,不过这次不是别人的梦,而是她自己的梦。
梦里有着竹林,有着稻海,还有一间藏在深林深处的茅草屋,
风采铃很熟悉的走进了这间老房子,就见里面放着一个冰棺,冰棺里躺着一个男子。
他穿着玄色的袍子,玄纹云袖,腰间寄着玉色腰带,穿着银白色的靴子,
英挺如剑的眉毛,白如冬雪的皮肤,使垂直的长发更加黑亮,挺直的鼻梁让他看起来深邃无比,
风采铃看到那男人时,遍知道自己又在自己的梦境中,
她不自觉的想用手触碰他的脸,仿佛找到了很重要的东西。
在手指即将碰到冰棺的一瞬间,冰棺里的男人,眉宇微微舒展开来,仿佛被囚困的凤凰,舒展开绚烂的羽翼。
他的脸容依旧是如雪一般的白,可是雪白之外,却又焕发着极为清润柔和的光彩,渐渐的生动鲜亮起来。
突然那个男人睁开了双眼,眼中有一种极为动人的气韵,仿佛汇聚了天地间的秀逸与高旷。
风采铃被冰棺里的男人吓到了,猛地后退了几步,随着她的后退,发绳上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接着场景瞬间改变,周围变得一片猩红,墙上是红色的绸缎,地上是红色的血,眼前灯火通明,这是一间新婚喜房
风采铃正面对上的是,喜床上的一个身着火红色嫁衣的姑娘,
转过身,当视线停留在门口处一个一袭暗红色衣服的男人身上时,风采铃愣住了,是他,梦中常出现的他,
他右手提着一把剑,剑上还有血,
他的面容并没有多少变化,那双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却宛若黑夜中的狼,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这种王者般的气质,少了之前在冰棺中静溺,却依然你看出他身份的高贵,能力的强大。
那种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傲视天地的强势,让风采铃有些害怕。
他的身后是满地的狼藉,鲜血。
风采铃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那男人一步一步的往床边走去。
她能感觉到床上女子的战栗,可当她看到,床上女子头上的红盖头掉落的瞬间,直接停止了思考。
那个姑娘,那个喜床上的姑娘,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容颜,她额头的曼陀罗印记,却是范着隐隐的红色光芒,这些诡异有熟悉的场景使风采铃陷入了迷茫和疑惑中。
再看到男子扔下手中剑,抱住床上姑娘,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声安慰时,场景在次发生了变化。
在满园盛开的桃花中,风采铃从恍惚中清醒,
她看了看周围,远处的树下似乎有个人,
风采铃朝那处走去,只见一个少年坐在盛开的桃花树下,
他的肌肤晶莹如雪,乌黑如玛瑙的双眸,黑色玉发带着淡淡的光泽,
隐约间,风采铃仿佛看到了他长大后的样子,和梦中那常常出现的男人重合,
他的衬衣虽然有些破旧,但穿在他身上依然有种王子般的矜贵,想来,他就是那个人小时候的模样吧。
细细碎碎,仿佛听到了谁的脚步声,少年轻轻侧转回头来。
入眼的是一个一袭白衣,不施粉黛的少女,
长裙衬得她纯净而优雅,浅浅的亚麻色及腰长发用两根淡蓝色的丝带随意束起,额前曼陀罗的印记,点缀的恰到好处。
头上插着镂空成花纹状的铃铛,随着莲步轻移,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
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一阵微风拂过,花瓣轻盈飘落,。
女子的纱裙随风舞动,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少年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掩饰不住的喜悦,
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
他牵着她的手,满脸是笑,风采铃看着那少年和少女,在桃林中那么开心的玩耍,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美妙起来。
转瞬间,风采铃又到了一个街道上,天已经黑了,街道上人烟稀少,
漫长的夜里,萧瑟的风,吹的人有点疼,飘摇着的灯笼,相互碰撞发出细小的“莎,莎,”声,透着一丝丝诡异。
突然从街道角落里传来一个男人的闷哼,接着风采铃看到一个蒙着面巾的男人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他穿着夜行衣,满身血污,背上中了一剑,还用手捂着心口,可想是经历了一场混战。
风采铃不自觉的跟这黑衣男子,
他用尽力气翻进了一座府邸,风采铃便也跟着他,
她身体在自己的梦中是碰不到东西的,就和幽灵一样,可以直接穿过墙壁。
当她跟着他进了一间房,看到房间里那个有着和她一样容颜的姑娘时,
风采铃便知道这个受伤的男人,十有八九是梦中的那个人了。
想到这,风采铃不自觉的心脏隐隐发痛,她下意识的看向那个满身是伤的男人,
此时他已经摘了黑色的面巾,露出来那张熟悉的脸。
风采铃不自觉的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触碰那个男人,可是手指却穿过了他的脸颊。
风采铃的眼睛渐渐红了,鼻子有点发酸。
她看到那个梦中的自己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不停的哭泣,不停的止血,
不停的喊着他“呜,呜,你怎么了,你怎么流血了,希撤哥哥,是谁伤了你呀,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