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夏川先生的那一刻起,我想起了刚见面的时候,那是一切的“怪异之事”的开始。
从六月二十日开始,遇到了夏川先生,再遇到了会说话的地藏像,然后新闻报道什么的一步步引诱我来到这座山崖。
本该迎接暑假的我,却卡在了暑假的前两天一直过不去。和我关系最为亲密的广美,江口广美,也和这些“怪异之事”扯了关系。
学校里、山里、街道、哪怕是家里。没有一样能和“怪异之物”撇开关系。
为了什么?
是利己主义者吗?
本该回答我这一切的,这个曾经的人类,这个死去了的怨灵,这个眼里的罪恶之源————夏川良。
却在这时候说着。
“这,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一直都在这座山,确实有打算明天去见你来着........”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这样的答案,只会让我想解决的问题依然以一种我不清楚的情况遗留着。
直到看到下一次机会,下一次光线照射下来。
雨,依然下个不停,心情也像乌云那样沉重。
“可你不是妖怪吗?你不是会什么临兵斗者什么什么的吗?你还和那个一反木绵签订契约的嘛!为什么,为什么不知道!!!”
抱怨着所有的不公,为什么就我要留在这种魑魅魍魉畅行无阻的世界里。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一个普通人了,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现在,更是如此。
“我是妖怪,我也确实会一些阴阳术,可我不知道的事情,是真的就不知道。”
“和时间有关的,先不说是我,哪怕是我的师傅,应该也办不到这种事吧!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会,我也不会随随便便的用在人类身啊!更何况是熟人.....”
“可是......”
“不能随便用的,因为我接触阴阳术,使用阴阳术什么的,会受到反噬的。因为,我是灵体,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因为我已经死了.......”
空气再次沉默,雨点落在夏川先生的身也只会从他的身穿过去罢了。
我居然会忘了这么简单的事情。
要说点什么吗?
现在的气氛好沉重好尴尬!!!
“唉?今天天气真好啊!”
“是啊,在多淋一会儿我可能就要消失在这场雨里了!”
“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能淋雨的吗?”
“可以啊,只是我的时间快要到了。马就到逢魔时刻了。”
“话说回来,我马就要走了,能拜托你帮我一件事吗?你看我都接受你的采访了,也如实回答了你的问题。”
这场面,好像在哪见过!
在哪儿呢?是在第五话吗?
唉?我怎么能说出这种超次元的话呢!是在“次”的六月十九日里面吧!
对对对,是“次”。
“很简单的,请你在我回来之前,保护好他!那个木棉先生!”
放眼望过去森林和山崖没有太大的变化,但让我在目前的视线里找到一个巨大的沙发或者是一块布的话,属实有些为人所难。
“嗯?那个,木棉先生呢?”
“等我离开了他就会在我现在站的这个位置出来,他还说很害怕一种叫网切的妖怪的,所以请你照顾好它!我给你留......”
“给我留了本书对吧!”
终于,我也有了打断别人说话的硬气。
“你放心的去吧,我没问题的!”
雨,依然下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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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市大字峰山崖
六月十九日大雨
“初次见面,你好,我是香取丽子!”
面对着曾经一起作战的同伴——一反木绵,我友好的重新打了声招呼,并伸出了表示我友好的右手。
没有反应。
这可真像是第一次见面的作风。现在想想,我可以把你这种没有反应的反应理解为害羞吗?
是个腼腆的布呢!
“那个,请你转过身来,我要拿个东西!”
没有反应。
真是个淘气的布呢!
我绕到了这个还没变成沙发的布料身后,那个长长的三角布料果然绑着那本书。
给我留的东西,就是这个了吧!
“啊,是它,是这个了。”
没有反应。
比起前段时间的你“暖男”型木棉,这个完全没有反应的家伙,或许可以用高冷来形容。
一块高冷的布料吗?
呵呵。
虽然次不小心放出来了一个一点也不可爱的飞头蛮先生,怎么说呢,整体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可怕,甚至有点小激动。
阴雨的天气,一样也没有月光,这本“书”什么也看不出来,当然,我根本就一次都没有能看到这本书的字,充其量的,只能看父亲在储物间里遗留的两本画册而已。
翻阅着这本空无一字的“书”或者是笔记本,毫无头绪。
“呐呐,木棉先生!你知道绝在哪一页吗?”
没有反应!
高冷的布料。
雨下个不停,这雨淋到木棉的身,挥发出一阵水汽。
“那你淋湿了是不是就飞不起来了?如果说我们不小心跳崖了,你也不能很有弹性的救我.....”
没有反应。
因为毕竟是妖怪。
因为是奇怪的非生物的存在。
警惕性吗?
那些叫网切的龙虾也快要出来了。
(撕——)
不管了!
这张是我随意扯下来的纸,不管它里面是什么东西,莽,就对了!
就像那天晚一样,将它抛到天空。
和那时唯一的不同就是,雨水淋在这张纸
双手合十,念着那中二的台词:
此为丽子的咏唱:
(沉睡在光明之中的力量啊!
(世间的一切被你的光明普照着!)
(我们最最崇高的至的力量啊!)
(听从我等的祈求,出来吧!)
还是那熟悉的,蓝色的火焰开始燃烧,没错。
反物理现象一般的在雨水中燃烧。
那蓝色的火星开始聚集,在这蓝色的天空底下,画着蓝色的六芒星。
“要开始了哦,木棉!”
没有反应。
必要的时候,我可以用我新学的东西,像我的父亲一样,将它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