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我们也必须要尊重一个人的选择，即便说这个人选择成为一个废物或者寄生虫，但这也是他们的选择，而这个选择绝对不是凭空出现的，和所有的一切都是息息相关的，所以我绝对不会和吕布一样说风凉话。

这绝对不是正确的事，也不是应该这么说的。

“吕布姐，这话可说的不对，我觉得王教导这么大年纪，依旧在赚钱养家，这已经是非常值得尊敬的了，他怎么花钱，花在哪里，这都不是我们能够够评价的，至少我觉得王教导是绝对没有过错的。”

“我也不是说他有错，只是这个人，也许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糕吧。我是能够看得出，他眼睛里透出来的光，绝对不是死气，他是很有精神的。你们也别关注这个人了，你们和我说说，他说的那保险是什么意思？我听着像是他父亲死了，就可以拿一大笔钱的东西？”

“差不多吧，只是这个时候王教导买多份保险，还真是个奇怪的事情。玉玉，你们也应该调查了吧，结论是什么？”

“结论暂时还没有，但是初步的调查下来，多份保险是存在的，但都不是什么贵的类别。王教导他也不是最近才开始买这东西的，前前后后买了七八年了，从没断过。”

“意思是他五十岁开始，就开始买保险了吗？”

“没错。所以我们那初步推断，这几份便宜的保险，顶多只能算是他一直有的习惯，和案情多半是没有关系的。”

“...”

“我估计多半是王教导考虑自己这个年纪有可能会出意外，而一家三口又都需要他养，万一死了，短期内家里也不会失去经济来源而陷入困境。简单的说，就是以防万一吧。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反正这些人身保险的赔偿额，加加起来也就只能赔个三四十万，差不多也就是王教导两三年的工资而已，远没这个吞金兽期待的那么多，更不帮不了一辈子。”

“人家的事情，我们就别多过问了，也别多想了。玉玉，还是说说你们有找到什么吧。我看他们也调查了不少时间了，有什么发现的没有？”

“我也不知道，我爹还在开会，他们要汇报调查结果，多半也要等我爹到了之后才会说，我虽然很想直接问问他们发现了什么，可显然，我能跟在老爹身边听听，但绝对没有去问她们的资格，所以等等吧。”

“那玉玉，我们就随便转转吧，反正这地方也不大。”

并不是我想随便转转，而是吕布已经在房子里晃荡起来了。

吕布最先到的是一个摆了桌子和冰箱的小房间，这地方也就是一大堆旧书籍看起来比较有价值，其他的么，按我的标准这只能算是杂物间，平时完全不会有人去的地方。

可是王教导家这么小，还特意在这摆了冰箱，绝对不会是没有人走动的地方，而在这些地方摆上书籍，那肯定是需要调查的。

换我绝对不会翻书，而是会去问身边的玉玉，虽说要求这群警察汇总情报不现实，但是挨个问问他们发现了什么，这是什么问题的。

吕布她么，肯定没办法想到这一点的，不然也不会在那翻书了。

也就在我考虑着是不是要先一步开口，免得吕布浪费太多时间在这上面的时候，吕布却拿起了一本书，问起了我。

“小凉，这些都是你们学校的教科书吧？”

“我看看——嗯——差不多吧，还有一些是我们看不懂的学术期刊，让我看看，是数学期刊吗？”

“之前遇害的陈世老师，就是教数学的吧？你们有听说他们的关系怎么样吗？”

“没听过说他们有什么联系。玉玉拜托去问一下？免得他们忘记调查？”

“这倒没什么问题，跟我来吧。”

玉玉带我们去见的自然不可能是王教导的老伴或者儿子，我们去见的是一个负责记录的警察，此时这位警察已经在车上整理记录了。

不得不说，中国还是一个很注重人情关系的国家，这是什么坏事？不不不，这一定是个好事，也必须是个好事。

现在玉玉只是开口问了，这位警察就如实的回答了，并没有任何的隐瞒，这也是多亏了玉玉有一个刑警队长的爹，为此，我也绝对不能说这是什么坏事。

眼前的警察翻了翻自己的调查记录。

“这个问题我们也问了。王久实，也就是你们说的王教导，他和陈世老师的关系是相当不错的，因为两个人都挺喜欢研究数学的。现在这个社会，尤其是老师之中，很少有还在研究数学的人了，为此，他们的关系绝对算的上好友。”

“他们的关系还不错？那这真还是一件奇怪事，又或者说让人意外的事情。你们是在车祸现场找到了陈世案件内发现的人体组织物对吧？那肯定没有办法排除是王教导有作案的嫌疑，那么两个人关系不错的情况下，作案动机就成大问题了。”

“什么可能性都有吧。尤其是杀人案。我们遇见最多的不是什么杀人狂，而是出于一时的情绪失控所导致的激情杀人。只是连中几十刀，并且用的凶器种类还有好几种，基本上不太可能是激情杀人，唉——这案子也正是越来越奇怪了。”

“我能问一句吗，就是这次车祸，你们有找到笑脸面具吗？”

“这倒没有。这位美女，这次车祸我们基本可以确定是意外了，车祸的原因也不是什么刹车失灵，或者车辆被人动了手脚。根据监控和行车记录仪看，事故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王教导犯了疲劳驾驶的错误。”

“疲劳驾驶吗？”

“他上高速前，看起来就非常的困，注意力也是非常的不集中。上了高速之后，多半就是一走神就撞上了前车，然后他就不幸离世了。我是觉得除非犯人会什么精神操控，否则这真的就只是一起意外而已，由疲劳驾驶导致的意外。”

“意外吗？嗯——意外也真的不会挑时间发生呢。”

“哈哈哈，美女你说话真有意思。王久实这个年纪发生这种意外，算不上罕见吧，年纪大了就是会有这样的问题。王久实车祸案，我们基本上是调查的差不多了，现在唯一还不明确的，只剩下王久实被派往上海的原因了。”

“学校那边你们也问了吧？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是去旅游。这话鬼才会相信，连家人都不告知，也不带的个人旅行？就算是个人旅行，那他为什么急的连火车都不愿意坐？我觉得一个智力正常的人，都不会觉得他是着急去旅行。这事情怎么想都不正常，可我们现在也没办法根据手头现有的证据，判断出王久实前往上海的理由。”

“那他家人那边是怎么说的？他们总该有点头绪吧？”

“他儿子什么都不知道，他老伴也只是知道王久实去上海是有事要办，仅此而已。其他的我们也想着办法问了，可他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案子，光听着都感觉麻烦。

也许说王久实是死于意外，但是他为什么会死于这个意外，这就值得推敲了。但绝对不是我去推敲，对我而言，这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是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问话的主要是玉玉和吕布两人。

吕布简单的想了一下之后，继续问了这个警察一个奇怪的问题。

“前一个遇害者，陈世他的家庭情况是什么样的？”

“美女，你想问的是哪方面的怎么样呢？”

“经济情况，还有家庭构成，有几个孩子，年纪多大了，收入多少。”

“他们家收入情况比王久实好多了，算是标准的中等收入群体。至少陈世家里的一子一女都是有工作的，虽然还没成家，但他们的工资也和陈世的收入是差不多的，而陈世他的妻子也早就退休了，整体来说，过的还算不错吧。”

“房子呢？陈世住哪里的？”

“陈世是住久和花园的，那边的房子普遍比这边大一倍吧。和有钱人肯定是没法比的，但也算过的很不错的了，至少比这边要好太多了。”

“比这边，要好太多了吗？这还真的有点让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到这些的吕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念叨了这么一句的她没继续问下去。

敲了敲警察车子的她看向了王教导房子所在的楼层。

“钱财，永远都是争端的开始吗？无论哪个时代，无论什么年头，战争又或者是和平，人们争先恐后所抢夺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呢。我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好事，还是坏事？这我就不知道了。”

“吕姐，王教导也许算是底层，但陈世撑死了也只能算中层，真正的高层精英，那肯定是校长，他们的日子，才算是真正意义上过的舒坦的人，他们也是真正意义上会拼死争夺利益的类型。”

“黄兵下黄校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