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在我面前倒下那一天,寒医师就是轻描淡写地说,“他在我面前说谎,罪有应得。你是好孩子,我会医治你。等我把你的身子养好,你还是想要他,我就会把他也医好送还给你。”
“可是Vi个很健康的,他没病。”
“只要是个男人都有病,人类男人更是病得不轻。自私自利,昏庸无能。”
说完就把手上的酒瓶酒杯全都砸碎。寒医师虽然笑容满面语气温柔,可是心情时而阴晴不定。说话稍有不慎她就会大发脾气,有时候我就是不说话她也会自己开始砸东西。
寒医师给我准备了一间很别致的房间,所有用品一应俱全。大厅有一面镜子可以看到Vi的情况,就像监控摄像头。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寒医师压根就没看过。看着Vi没吃没喝我就很担心地问寒医师能不能给我去照顾他,“想去就去啊,我又不会阻止你。”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镜子里的Vi睡在臭气熏天的密室里我就觉得好难受,真的好想去帮他,好想好想……突然间我就站在了他的身旁。看着熟睡的他我所有的压抑涌上心头。正当我要上前抱着他的时候,听见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然后我就出现在了寒医师的面前。
“想不到你领悟得挺快的,思想简单就是不一样。”寒医师又是在喝着茶,气定神闲地说着,“你想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我都没意见,要去照顾那个男人也可以,条件就是不能让他看见你,不然我就弄死他。”即使说着狠话,寒医师还是笑着的,笑里藏刀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还有,铃铛响起你就得来见我,马上。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虽然她现在就是在囚禁我们,可我还是止不住要做个乖巧的孩子。
刚开始以为寒医师批准离开房子是算准了我离不开Vi,可是当我踏出门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能出哪儿呢?我只知道若晴。一想起,我又出现在了若晴的房间。这是怎么回事?若晴的第一句话就何其毒辣,“你的Vi哥死了啊?”然后我就控制不了自己放声大哭,她就只是抱紧我听着我哭了许久。
哭完了我就看见一桌我喜欢的饭菜。我都饿了一天了,张口就是吃。若晴就在我身边缓缓说道,“古萨就是一个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世界,别去理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像这一桌的菜不是我做的,都是你想出来的,我连见都没见过。”
我一愣,所有饭菜都消失了。就连原来的欧美风格的房间都不见了,我就站在一片云上。
“你好歹也吃饱喝足才清醒啊!”
“我到底在什么地方?这只是梦境吗?你们是把我的脑电波控制住了要套取Vi和姐姐的秘密是不是?”
“其实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的世界和我的世界也不一样。你看到我的外貌未必是真的,就好像你看到的房子桌子食物在我眼里都不存在。你希望它们存在也可以,你想就可以,可是要我和你看到的一样,这就有难度了。明白了吗?”
“我明白,就像黑客帝国。一切都是方程式。谁想得通就是主角。”
若晴迟疑了片刻,她虽然还是那副嘴脸,可是我感受到了她的善良。她可以像寒医师一样对我不闻不问,可是她还是耐心地解释清楚。
“可能是吧!反正你心里也别有太多想法,因为你想的我都能听见,寒医师听得更清楚。”
“就是你们也能读心?难怪寒医师知道Vi说谎把他困住了。你能救救他吗?”
“你都能照顾他吃喝拉撒睡了,还想怎样?反正你也离不开古萨回不去地球,在哪儿不都一样。我先警告你,不要招惹寒医师,她的恐怖超乎你的想象。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不定她高兴起来还能把你们送回家。”
“所以她是这里的女王?”
“这里的女王你应该没机会看见。寒医师真名叫若雨,是我的姐姐。”
以地球的时间计算,我和Vi已经在古萨两个月了。瞬间移动,凭空造物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case了。可能是小说家的幻想力太丰富了,我在这里看见过小人国,阿凡达,纳尼亚,还有泰塔尼克号。若晴说这里真真假假不重要,我开心了就好。我每天天亮起来耕种、洗衣做饭、喝茶聊天、铃铛响起就去治病、为Vi打扫送水送饭,天黑就写作睡觉。这样有条不紊的生活规律才让我不至于忘记自己是个地球人。若晴曾经说过天亮天黑其实也是我自己想象出来的。可是没关系,我要活出自己的样子。
如果我想要看见真实的古萨的时候,我就要心无杂念。以前看书感觉很容易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好难。和瑜伽的冥想前奏差不多可是要探索不能光坐着,我需要边走边忘我,说着我都觉得自己快变成高手了。
有一个小屋藏着寒医师的秘密,我第一次靠近的时候寒医师就给了我警告,第二次好奇心促使我再次回去小屋寒医师就说了一句,“你敢再来我就保证你再也看不见你的Vi。”其实她没必要说重话,因为别人的隐私我实在不该窥探。
还有一座活火山,就像富士山这么小而已。不能靠近,就连想一想都会觉得浑身发烫。若晴说那是她唯一没去过的地方,还说如果哪天她想不开就会去那里寻死。
一个万米以上的高山瀑布,我心目中的九重天就是这样。若晴说那里住着一家五口,是古萨最有温情的地方,可是我道行不够看不见。
和地球一样的是古萨有一间博物馆,造型像个龟壳一样,可是它神出鬼没,要出现就出现,毫无踪迹可循。里面住着一个一次回答一道问题的机器人。
第一道问题:古萨是距离地球多远?
「古萨是一个流动空间。最近的一次和地球在同一个轨道,最远的一次是300亿光年。」
第二道问题:那我和Vi可以回去地球吗?
「可以。」唉…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第三道问题:寒医师和若晴有什么仇?
「情仇。若晴的丈夫是寒浞,若雨把他带走了并宣称是自己的丈夫,从此以寒医师自居。」
就这样,我又多了一个问题。
《伊藤若叶.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