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医师,顾名思义,就是一个古代的医生。在夏朝那个连酒都是刚刚出现的时代,只要士兵还剩一口气,在寒医师的治疗下必定痊愈,谣言寒医师其实还能把死人复活,所以寒浞带领的军队也被称为【不死军团】。然而事实是从来没有人可以看见寒医师治疗的过程,包括寒浞。
现年60的寒浞为了歼灭夏王朝以绝后患,带着不死军团一举攻陷夏都帝丘、斟鄩氏和斟灌氏。但就在寒浞宣布册封两个儿子为过王和戈王之时,他在众人面前吐血倒地。待他苏醒的时候,身边坐着的就是寒医师,还有身边竟躺着一具干尸。
“这是什么?”
“别这么惊讶,我原本没打算吓你的,怎知道你苏醒得这么快,看来效果不错。”
“什么效果?”
“你都忘了自己吐血的事吗?这具干尸就是替你进补的。”
“咳咳,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你大可以继续睡一觉,醒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反正我会解决的。”
说罢,寒医师在尸体上点了一把火。不出半刻,干尸变化成了灰烬,扬洒在空气当中。寒浞也不是呆子,他很清楚现在他的身体和刚才判若两人,精神得好像可以再打一场十年之战。
“所以这就是你的秘密了?一命换一命?”
“你别说得这么容易。你的这条命换得可是比其他人难度高得多了。”
“因为我拥有七色灵魂?”
寒医师瞅了一眼,然后冷冷地笑了,毕竟她看上的人是与众不同。
“这么多年了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地球上会出现你这么一个七色灵魂。说真的,如果不是妹妹当初看见你的灵魂不同之处,估计到现在我都看不出来。也许这一切都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命中注定。”
“其实现在的你,已经和人类没有区别了。”
寒浞说着,把自己炽热的手抚在寒医师的脸上,轻轻划过。寒医师依然是冷若冰霜毫无温度,但二十年来寒浞已经习惯了。寒医师闭上双眼,静静的感受着这千亿年来不曾有过的温暖。
“只是人类匆匆数十年便已经是极限,我不甘心。我要你陪着我过上千亿年的岁月。”
“这是不可能的。”
“在我眼中就没有不可能的事。现在吸收人类精气只是暂时延缓你体内的恶疾,根本不是长久之计。你的七色灵魂和其他地球上的灵魂本质就不一样,而我现在也没有能力创造出一个适合你的永久肉身。我真的是在怎么也想不出来,其实就差那么一点......”
说着说着,寒医师突然大声吼叫,她痛,全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痛。她知道是因为自己待在地球的时间过长而导致不适,然而她也没有能力把寒浞带离地球。每次她剧痛难熬的时候,全靠寒浞紧紧地将她搂入怀中给予她温暖,才会让她熬过一劫。
“这一下你还会问寒医师为什么会选择寒浞吗?”
“所以...他们俩才是真的一对,是真心相爱,互利互惠的理想伴侣。而姜蠡...不,是若晴,与其说她是一个过客,其实她更像一个媒人,把他们窜合在一起。那说句公道话,即使寒浞真的没办法永生不老,他们也至少幸福地过了数十年,她们姐妹俩也不应该变成仇人啊!”
“这不是还没完结吗?”
”那你赶快给我接着看啊!”
“如你所说的,幸福地过了数十年确实也算是一个圆满的结局了。只是这一切就毁在了一个人手里。”
即便寒医师想要尽快帮寒浞练成长生不老之术,但又过了十年依旧毫无进展。七十岁的寒浞有着三十岁小伙子的体魄他已经很满足,反而是寒医师的剧痛越发严重。寒浞实在不忍心,只能一方面游说她可能出门闯荡游历会有另一番见解,另一方面也只是希望寒医师可以明白人总有一死。他们一路朝东去到有虞氏部落,怎知途中遇到一个名叫杜康的厨子。杜康一时说着自己的身世,一时说自己怎样在流浪中成功酿出米酒,恰恰和寒浞的经历不谋而合,于是两人一见如故,就此结为义父义子。世事就是如此奇妙,杜康心仪部落首领的女儿,奈何两人地位悬殊所以一直不被认可。寒浞只好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并顺势把二人的亲事办了。临行前,寒浞把自己手中的五百个不死士兵也给了杜康,也因此埋下了伏笔。
几年后的某一天,寒浞得知夏王朝的遗孤带着士兵攻陷了过邑,杀了自己的长子寒浇,无奈之下只好和寒医师连夜赶回宫中。灵堂上,姜蠡一人独自坐在寒浇的那具无头尸体前,这是一次相隔五十年的重逢。白发苍苍的姜蠡看着没有丝毫变化的寒浞,她也明白,寒医师能给他的不只是区区的权力与地位。
“他们竟然连全尸都不留给我的儿子!”
“你诛杀后羿和姒相之时又何曾想过给他们妻儿子女留个全尸?”
“你放心,我一定手刃仇人为我们的儿子报仇的。”
“不必了。其实你们现在过着云游四海的神仙眷侣生活不是挺好的吗?要不就直接把王位还给姒相后人吧!反正这也是当初后羿抢来的,而你再踏在他的尸首上抢来的。”
寒浞没有出声,因为他无力反驳,可是寒医师并不是这么认为。
“难道现在这个所谓的夏王朝正主不也是打算从我们手里抢来吗?战乱里,这叫做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战乱里,每个人都是你偷我抢的,没有人是清白的!”
“是,战乱里我们是不清白。可是我们可以平息战乱。众生安定的日子难道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争一定要抢?”
“你凭什么在这里说平息战乱?你打过多少次仗?一次战争就看上男人自动送上门了,凭什么说得这么清高。”
“够了!”
这是寒浞第一次对寒医师发脾气。他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个角落把姜蠡藏得很深很深。他不想要任何人说出关于姜蠡的真相,无论是谁,即便是一个陪伴自己数十载且给予自己一切的女人,也不可以。
“现在的我只希望有朝一日我百年归老之时,灵堂上还能有我的豷儿。”
这句话,说到了寒浞心坎里。即使自己多么希望不老不死,心中作为人类的一部分也是希望死前能看见儿孙膝下的一幕。和姜蠡在一起的那短短两年,他曾经幻想有朝一日可以和自己心爱之人在睡梦中一起离去。
“我会让人通知豷儿让他回来和你团聚的。”
“不必了,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这里去找他。但愿我们永生不再相见。”
冷漠的一句道别,不等任何回应,姜蠡转过头就离开了。寒浞看着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咽了一口水,带着寒医师也离开了。
所谓的杜康,也正是夏王朝姒相的儿子娰少康。当晚,他带着自己刚满一周岁的儿子,以寒浞义子的名义进了宫。在两人喝饱饮醉之时,少康手起刀落吧寒浞的头部砍下。
“什么?死了?就这样?说好的美满结局呢?”
“我有和你说过这会是一个美满的结局吗?”
“不不不...这...这也太草率了吧?接下来一定是寒医师把他救活了!对对对,还有寒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