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到处都是白色,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白大褂,这白不单单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更多的是压抑与冰冷。
单人病床上躺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身形瘦弱,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抖动。
穿着病号服的她像个易碎的娃娃
病房外的兰柔心捏着病例,抱着矫藤飞忍不住的哭泣。
矫藤飞拍拍自己老婆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矫宝儿没事儿了。”
“这已经是矫宝第四次病危通知了,我不敢想下一次……”
矫语安长到大已经有过四次危及生命的时候了,一次刚出生时,一次因为奶奶去世心脏病复发,一次小学,一次现在。
再来一次,兰柔心也会疯了。
兰柔心擦干眼泪,坐直身体,坚定的说道“我们回北京吧”
“嗯?”矫藤飞没跟上她的思路
“北京的医疗更好,我们回去吧。”
“但是北京那边一直有人悄悄调查安安的事情,我们回去会,安安会不会有危险呢?”矫藤飞缓缓地说道
兰柔心听到这话,心里的想法有点动摇“一直?不应该吧,安安只在北京待到了幼儿园的啊?应该不会有人记得安安的呀?”
矫藤飞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头绪”
“那咱们?”
“回去,也去看看到底是谁要调查矫宝,知道了,心里才有底。”
“好”
……
矫父的动作很快,矫语安出院后,就将北京和苏州两地的事情处理好了,然后全家迁到了北京。
回到北京的家了,兰柔心“矫宝,你的房间在二楼,阳光充足。”
“好,我先去看看。”矫语安拎着自己的行李往上走
兰柔心忙拦住矫语安道“哎哎,矫宝,行李放下太重了,一会儿,让爸爸拿”。兰柔心给矫语安使了个眼色
矫语安笑道:“哈哈哈,妈妈,让爸爸听到,爸爸又该委屈了。”
“没事儿,放下啊。”
“好”矫语安只好将行李放下
矫语安的新房间有个大大的落地窗,阳光透进来,洒在木地板上,让人感觉特别的温暖。矫语安非常很喜欢自己的新房间。
晚上吃完饭,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兰柔心问道:“安安,你幼儿园以前都是在北京念的,你还有什么印象吗?妈妈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你幼儿园里有个漂亮小男生。”
矫语安无奈的说道:“妈,我小学的事情都快忘完了,怎还会记得幼儿园的事情啊。”
矫藤飞搭腔“就是,你妈妈乱问。”
听到这话兰柔心瞪了矫藤飞一眼
矫藤飞立马投降“老婆,我错了。”
“懒地理你们父女俩”
矫藤飞立马去搂自己的妻子,讨好的说道:“老婆,我陪你去遛弯呀。”
他们两个人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叮嘱自己女儿
“安安,你明天要去新的学校了,早点睡啊。”
“好”矫语安对去新的学校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感情,不像是其他人会忐忑,期待,她没有,只是平淡而已。
夜色降临,城市也寂静,漆黑了下来。
在一个昏的屋子里,桌子上的一盏台灯亮着,一个男孩子坐在桌子前,台灯的余光打在男孩子的下半边脸上,英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俊美的脸庞。
他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一张已经皱了的照片,不,是抚摸着照片上一个女孩子的脸。
男生盯着手里的照片,阴郁又委屈的道:“你好久都不来我的梦里了,我都快要记不住你的脸了。”
“你今天来我的梦里好不好?我好想你。”厉泽宸抱着手里的照片好似商量着,他疯狂的想念着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厉泽宸将照片放在枕头下面,听说这样可以梦到她。
……
在幼儿园3班的教室最后排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的五官十分的精致,但神情阴冷。
那是小时候的厉泽宸
但是当他看到第三排的小女孩的笑靥时,眼里的阴郁却消散了。
阳光洒在小女孩的身上,女孩伸了个懒腰,像猫咪一样。
但是女孩子的同桌,一个平头的小男生突然用力的掐着小女孩的脸颊。
小女孩脸被掐的红红的,眼角带着泪花。嘴里好像在对那个掐自己的人说道理,但是小平头还在掐她。
小厉泽宸沉着脸起身,走到平头的小男孩的身边,对着平头小男孩的头狠狠的一拍。
小男孩吃痛,松开小女孩的脸。怒气冲冲的看向拍自己的人,不好惹的喊道“你敢打我?”
厉泽宸阴冷的盯着他的眼睛,鼻腔发出不屑的声音“你在说一遍?”
平头的小男孩与到厉泽宸的阴鸷的眼神相接触,被厉泽宸毫无感情的眼神吓到了,他立马就怂了,咽了咽口水,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不敢再说话。
“你在敢欺负她,我就把你的头敲烂。”冷冷的语调,让平头的小男孩抖了一下。
“我……我在也不敢了。”平头的小男孩害怕的说道
不同于别人的害怕,小女孩感谢的看着凶巴巴的漂亮的男孩子。她知道这个凶凶的小男孩是在替自己出头。
矫语安看着小男孩,奶声奶气的道谢“谢谢你,我叫矫语安,你叫什么啊?”
向来耐心不足的厉泽宸,竟然安静的回答“我叫厉泽宸”
小女孩眼睛一亮,开心的说道“是厉害的厉吗?怪不得你那么厉害呢。”
“嗯,你的名字和你也很像。”娇滴滴的
矫语安对他璀璨一笑“真的吗?妈妈说我的名字很美,是有寓意的。”
“嗯?”
矫语安兴奋的说道“是一句诗,特别美,是……嗯……”矫语安挠了挠头,她有点想不起来了。
“嗯,总的来说就是平安的意思。”
……
厉泽宸的乞求许久的梦突然被闹钟打断,他从梦中猛然醒来,将闹钟关了,赶紧闭上眼睛,想要在回到梦中,在见见那个人,但是都是徒劳,他已经睡不着了。
厉泽宸只好烦躁的坐起来,拿起一旁的闹钟,将它狠狠地砸在地上。昨天自己怎么会心血来潮的定闹钟呢?
“小时候你不怕我,现在呢?见到现在的我,你会不会怕呢?”厉泽宸攥紧被角,矫语安你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