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出去,重大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董卓衣袖一挥,随口下达了命令,随后就有士卒入内将华雄带了出去。
很快,华雄那低嚎之声就传了进来,令众将眼皮直跳。
华雄此刻咬紧了牙关,一根根青筋犹如虬龙盘旋遍布整张脸,双充血,看去好似鬼神复生。
此刻的他没有在意打了多少板,他只是在想为何会沦落至此,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自他穿越以来,他从未想过要谋害董卓,也没有想过要反叛,他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可从汜水关斩胡軫到如今的刺杀一事,董卓的反复无常、冷血残彻底让他寒心,也让他明白了想要在这个乱世活下去,只能靠他自己。
割据一方,自立为王,这几个字盘踞了他的脑海,这是他第一次萌生出的野心,如同野草般疯狂的生长起来。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华雄感觉眼前的世界开始晃动,耳边仿佛响起了什么声音,但他不想听,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华雄因刺杀一事被董卓重责五十大板重伤昏迷,董卓更是借此机会抄了几员与他做对的老臣家,几家老小共五百余人皆当街处斩,血流成河,血腥味弥漫在整个长安城,让人蒙了一层阴影。
司徒王允府。
王允听完最新的情报,沉吟了许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随即令人准备笔墨纸砚,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
“去,找一心腹之人,把这封信送往颍川荀家,让他务必要亲手送至荀彧的手中。”
“喏!”
待到来人把信送走,王允捋了捋颌下短须,又下令道:“来人,替我准备一份厚礼,老夫要去华府。”
……
华府。
“诸位不必担心,将军只是气急攻心又受了重创方才昏厥,以将军强健的体魄,只需要好好休息在配我配制的药膏,数日便可痊愈了。”
听闻医匠的话,福伯、张辽等人纷纷长吐了一口气,一直悬挂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有劳先生了。”福伯笑着拱手一辑,对着下人吩咐道:“来人,带黄医匠去府库取钱一贯。”
“多谢!”
送走了医匠,福伯看着床反躺着的华雄,浑浊的双眼中已经是闪烁着点点泪光。
“老奴追随少主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少主如此模样,董……,哎!”
“哼!那人真是不念半点情分,他怎么不想想……”
华忠话未说完,张辽开口打断,“慎言!”
“哼!”
华忠冷哼一声,也知道此事不能说,只能冷哼一声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愤。
“咳咳……”
床,华雄悠悠醒来,一股刺心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主公(少主)!”
闻得华雄的声音,众人齐齐围了来。
“水…水……”
“水?我马去取来。”
须臾功夫,华安把水递到了华雄的面前。
华雄一饮而尽方才觉得舒服了许多,看着眼前一张张关切的脸,被冷却的心中又升起一丝暖意。
“放心,这点小伤不碍事。”
“没事便好,没事便好。”福伯挤出一个笑脸来。
“福伯,我昏睡了多久?”
“已经有四个时辰了。”
“哦,这段时间相国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欲言又止。
“无妨,尽管说来。”
“主公,相国那边传来消息,令主公在家好生休养,一众兵马由温侯接管,往后不得随意出入相府……”
张辽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华雄的脸色,却发现华雄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早已经知晓了一般。
张辽顿了顿,接着说道:“蔡公、王公、张将军早间前来拜会,李将军与郭将军也派人送了伤药,当时主公尚未苏醒,因此辽替主公做主回绝了他们。”
“文远处理的妥当,大善。”张辽将一切事宜处理妥当,倒让华雄一喜,庆幸自己没有让这员大将投入他人麾下。
“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尔等都回去休息,明日再来吧。”
华雄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询问,身心疲惫的他此刻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众人也看出了华雄的疲惫,对视了一眼,躬身拜退了下去。
一晃就是六日的光景,华雄凭借着过硬的身体素质,在昨日已经能够下床行动。
这一日,他正在府中花园赏花,就听见福伯传音说王允连同蔡邕同来,让他大吃一惊。
“快,备好茶水,请蔡公与王公于厅堂座,某随后就到。”
华雄略微收拾了一番,随同婢女的搀扶下,来到了厅堂。
“哈哈,王公、蔡公前来,小子却未能远迎,还望二公勿怪。”
“子健不必多礼,你伤势未愈,老夫却多次前来打扰,要怪也是你怪老夫啊。”
华雄养伤这段时间,王允是天天跑来华雄府,即便华雄知道王允目的不纯,心中依旧有些感激,也让二人的关系进一步亲密起来。
三人相互见礼,分了主次坐下,品尝起下人刚刚捧来的茗茶。
“子健,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王允品了品茶,将目光看向华雄。
“还能怎么打算,相国不是收了我的兵权,让我待在家中吗?”华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既然董卓不可靠,那以后就靠自己。
“哦?”
王允深深的看了一眼华雄,心中暗自欣喜,华雄果然对董卓有了一丝怨愤。
王允没有在说话,倒是一旁的蔡邕看着华雄,似有些不好意思。
“蔡公可是有话对雄说?”华雄也看出来了,蔡邕与王允的来意并不相同。
蔡邕迟疑了片刻,最终开口道:“老夫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将军应允。”
说罢,蔡邕起身朝着华雄一拜。
华雄见状急忙起身躲避,王允虽说是为了匡扶汉室,可也有自己的私心,可蔡邕却是真正的为了天下苍生,一心为公,华雄对此也很是敬佩。
“蔡公但说无妨,只要雄力所能及之处,必不推迟。”
能让蔡邕这等儒士如此做,必然是情非得已且令人为难之事,所以华雄也不敢说肯定能办,只是说了一句力所能及。
“老夫有一女名琰,两年前嫁于河东卫家,可年初之时女婿病亡,小女膝下无子女在卫家颇为被动,所以,所以想请将军去接小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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