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邪祟你处置不了?”莫兰挑了挑秀眉,质疑羽止彦的业务能力。
羽止彦脸皮厚得无敌,“难说。”
“那走吧。”莫兰面无表情地说道。
羽止彦有些惊讶,“你这么快就答应了?”
“皞白派弟子应尽己之力,除邪祟,稳民心。”莫兰哼哼一笑,“师父的教诲,你是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羽止彦做了一个求饶的姿势,“十六,在师弟们面前,给你师兄留点面子。我刚才已飞灵传信给师父了,不过现在时辰尚早,他老人家估计还没起床。”
“你这时候知道时辰尚早了。”莫兰对于羽止彦的厚此薄彼、媚上欺下十分不齿。
羽止彦哈哈一笑,“我看你这些日子呆在上邽山内,怕你闲得发慌,所以赶早来告诉你,这不一样啊。”
莫兰一路与羽止彦怼来怼去,带着身后四五个筑基小师弟到了光州固始书院。
固始书院隶属于光州陈府,陈府老爷在别院中设了一个私塾,请了先生,本来是教导自己家族孩子读书。他家大儿子争气,十余年前科举中了状元,进了翰林院后一路高升。
这陈府私塾一下子名声大噪,不少光州的官宦子弟都想到这求学,挤破了门槛,僧多粥少,陈府老爷谁也不敢得罪,便找到了光州知府大人。
知府大人一看这是拉拢民心的好机会,直接大手一挥,在陈府别院附近再买了几间宅子,将私塾半公有化,成立了固始书院,不仅陈氏家族的人可以继续读书,那些官宦子弟也能得到与科举状元同等的教育。
为了嘉奖陈府老爷,便让他担任了固始书院院长一职。
在这些命案发生前,固始书院顺风顺水,每年童生考取秀才的人很多,今年又是大笔之年,参加秋闱的学生也多,正是书院悬梁刺股、读书声朗朗之时。
出现第一个溺死在书桌旁的人,正是在秋闱前一天。
固始书院的书童看了羽止彦手中的拜帖之后,领着莫兰一行人走进固始书院,途中再与莫兰他们说了固始书院这些日子的怪事。
莫兰侧目望去,固始书院清风徐徐,青瓦白墙的徽派宅子围着一碧湖,风景甚好。
只是鲜少看见人影。
等到了陈府大堂,莫兰见一人面色僵木,有气无力地靠在正座八仙椅上。
“老爷,这几位仙者说是上邽山皞白派的弟子,与您昨日约了来书院除祟。”书童走上前去,嗓音略大的禀告。
陈府老爷陈益丰这才回过神来,吩咐书童沏茶后,叹道:“各位仙者,对不住,刚才有些失神。诸位请坐。”
皞白派筑基小弟子面露不忍之色,感觉陈益丰脸色蜡黄,吐气比进气多。
“不劳烦了。”羽止彦难得正色,却显得没心没肺,“昨日匆忙,未能详细了解事情经过,还请陈院长再请讲述一番。”
陈益丰僵木神色上总算活跃了些,但更是伤痛,像是又要将刚刚凝固的疤揭开给他人看,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