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瞑似乎有些无语,同时急切的攥起拳头砸着铁杆,铁链再次发出响声。
“你以为我想吗?”
叶呦呦对着他笑了笑,但笑容多多少少带了点苦涩,无奈的叹口气。
她刚醒来的时候也这么问过自己,怎么脑子里就不记点正经事,满脑子都是原主的狐朋狗友鸡毛蒜皮的事。
怎么说这原主自从懂事起一直住在京城,可对京城的局势一点不通,甚至连大字儿都不识几个,实属草包无疑。
“所以,来吧,算算总账。”
叶呦呦说着,将双腿都抬到了椅子,两只小手臂环在一起,下巴抵在膝盖,静静的望着他:“这个账如果你能算明白,我就帮你想办法出去。”
“算,算账?”
江瞑愣了几秒,支支吾吾道:“我我以前是坑了你不少钱,这样我全部都加倍还你,你列一个清单送到江府去——”
“我不是说这个账。”
叶呦呦轻轻地摇了摇头:“难道你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吗?”
这倒霉孩子明显智商有问题。
“那我,我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江瞑有些慌乱的道:“我不知道也不能怪我呀,也没人跟我说啊,就这么直接把我抓进来了,我还想问呢!”
江瞑此话一出,让呦呦的小眉头掀了掀,原来老哥并没有把自己纵马摔伤的事告诉他,或者说并没有审江瞑。
记得自己刚醒来的时候。
就曾经问过老哥,自己纵马摔伤这件事和江瞑有没有关系,当时老哥给自己的回答很模糊,说既有,也没有。
后来她还专门针对这件事去询问了叶灼,也曾经向知情人打听过。
可以说江瞑这个倒霉孩子并不是幕后主使,只不过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
借了他的手而已。
“还记得你被抓进来的那日,我们曾经同时出现在东兴马场吧?”
“那又怎么了?!”
江瞑此时的状态就是一脸懵逼,但他也清楚,现在的叶呦呦就是唯一的突破口,一根能让他出去的救命稻草。
“怕你还不知,当日我所骑乘的那匹红棕色的马,当场已经中毒死去了……”
“就因为你的马中毒死了,你哥便把我抓进来折磨了这么久,有病吧他——”
叶呦呦的话音未落,江瞑直接一嗓子把话音抢了过去,同时一脸激动。
小女娃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两边的太阳穴,她总感觉现在沟通很困难。
原主那个草包居然能被这种人坑?
话说,这孩子的关注点怎么能这么清奇,难道正常人不应该关注马怎么会中毒吗,是他不正常还是自己不正常。
一直守在外面的文川立在一侧,脸也忍不住出现出一抹笑容。
他一开始还劝说公子,让小姐在这里待一个时辰,未免时间有些长了。
但他现在才发觉。
公子的决定是对的。
就冲如今这两人的交流,一个时辰能将事情说清楚,已经是奇迹了。
“哥们,您能先听我说完吗。”
叶呦呦正了正脸色,尽量使她包子般的小脸儿看起来能严肃一些。
江瞑讪讪的缩了缩脖子,然后猛地吸了一鼻子,带着鼻音:“你,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