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兰道尔.米奇的作案手法，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个细节，这不是模仿犯。”

“但是，怎么可能？”哈维不可思议的呢喃道。

十年了，警局内的老人死的死，退休的退休，只有部分人还记得当年这桩离奇而又耸人听闻的案件。

“十年前，兰道尔.米奇就是这样的作案手法，将与这枚一摸一样的1813版美分硬币缝入受害者头皮下。”

哈维将刚刚从受害人头皮下取出来的硬币递给艾森警监，艾森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为什么?”

哈维摆了摆手，“我怎么知道？他当时袭击了我，脑袋上还带着兽角。”

“我打死了他，没来得及聊兽角和硬币。”

艾森警监将硬币递给艾萨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

哈维一脸严肃的看着三人，“这就是最重要的，兰道尔.米奇是一个独行侠！他绝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在报告中也略去这一点。”

戈登看了一眼戈登，“你隐瞒证据？”

“不，这叫彩蛋，我们觉得山羊杀手这样的罪犯很容易招引崇拜者。”

艾森警监接话道：“没错，这是模仿犯的最爱，他们总是喜欢这样具有标记，又带着那么一些使命感的罪犯。”

“所以这件事情从未见报！这只该死的山寨羊是怎么知道的？”

艾萨克看着激烈讨论的众人，最终忍不住插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兰道尔.米奇并不是真正的罪犯？”

三人齐齐看向他，哈维更是怒视艾萨克，“你是在说我瞎了吗？我亲眼看见他在进行他那个什么狗屁仪式！”

艾萨克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有使命感的人，要么是受到过迫害，要么...”

艾萨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要么就是精神有问题，他们将自己幻想成为救世主，而这样的人，非常容易被人操控。”

“你说的很有可能，但这是之后再讨论的事情，现在我们需要把这只山寨羊找出来，不能再有下一个受害者了。”

艾森打断了艾萨克的话，无论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一切，都不能放任这只山寨羊。

“验尸官可能会知道吧？”戈登对哈维问道，既然是验尸官找出的银币，那他必然也知道。

哈维焦躁的说道：“是，但艾德.海耶斯前几年因为肝硬化死亡，所以只剩下我了。”

其实他心中还有一个人也知道这件事情，但他不相信那个人会这么做。

“不，还有一个人知道，狄克斯。”艾森警监说出了哈维最不想听到的名字。

哈维连忙替狄克斯辩解道：“狄克斯没有理由这么做！他的腿就是山羊杀手弄断的！”

“去找他！”艾森警监冷冷的说道，她也不相信狄克斯会这么做。

但现在不能放过任何线索，也许狄克斯偶然间将这件事告诉了某个人，甚至是说梦话的时候被人听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吧。”哈维无奈的点了点头。

哈维带着艾萨克和戈登来到疗养所，越往里面走，哈维步伐越来越快，心中越来越焦躁。

“哈维，你多久没有来到这里了？”

戈登跟上哈维的步伐问道，哈维突然停下，转身看向戈登，“不要想着当什么狗屁心理医生。”

“我这里就是黑箱，谁也不能打开！”哈维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随后让艾萨克和戈登在外面等他，他一人进去探望。

“哈维，我们在一起查案！”

哈维足足看了戈登一分钟，两人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对视。

“那个，我们是不是抓紧探案。”艾萨克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会扰乱两人之间这微妙的氛围。

哈维转身进入房间中，这一次他没有阻止两人跟随他进入房间中。

房间内很是阴暗，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一个人玩着牌，周围全是空旷的桌子，看到进来的人时，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个孤单的老人正是狄克斯，在双腿残疾之后，孤身一人的他只能在生活在疗养院。

“嘿，瞧瞧是谁来了？”狄克斯冷嘲热讽的说道。

“哈维.布洛克，青年干探，瞧瞧你啊，享受着高品质的生活，瞧瞧我，身体不支，肝脏受损，”

哈维也不在意，自从他开始尝试融入哥谭这座城市时，狄克斯每次见到他都会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他早就习惯了，而是即刻回击道：

“被把这件事算到我身上吗，你手上的肝脏是因为你酗酒造成的。”

随即摘下帽子，带着一丝歉意的说道：“我只是害你断了腿，让你坐在轮椅上。”

这件事情他永远无法忘怀，若不是自己想逞英雄，没有等待支援直接进去，狄克斯也不会断了腿。

“哥谭的金科玉律，不出英雄，布洛克。”

狄克斯望着眼前被现实磨去棱角与热血的哈维，心情复杂，有点开心，也有点失望。

但这终归是好的，他安安稳稳活到了现在，而不是像一个英雄般死去。

“没有英雄，听我说，狄克斯，我们得谈一谈那个案子，山羊杀手。”

哈维坐到狄克斯旁边，艾萨克和戈登也赶忙坐在桌子旁，静静地看着两个老友说话。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来想我求助呢。”

“我不是来求助的，”哈维小声反驳道。

“那不代表你不需要。”

“他们两个是什么人？你的新搭档？”狄克斯看了一眼刚刚坐下的艾萨克和戈登。

“詹姆斯.戈登，很高兴认识你。”

“艾萨克.克利福德，很高兴认识你。”

看到狄克斯好奇的眼神，哈维赶紧说道：

“言归正传，你有没有和任何人提过兰道尔.米奇，还有那些美分硬币？我们说好不提起此事，把这件事情瞒住的。”

他可不想看见狄克斯和这两个人吐槽自己。

狄克斯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哈维总能在自己好奇心迸发的时候打断，不客气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个蠢货，是我叫你这么做的！”

“但现在这个新杀手的作案手法一模一样，把硬币缝在受害人的头皮底下。”

“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吗？”戈登接话问道。

“我没和任何人说过，艾德.海耶斯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你也没和任何人说过，那就说明...”

说到一半，狄克斯突然停住，转而看向哈维。

哈维无奈的配合道：“说明什么？”

“你看，你就是来向我求助的。”狄克斯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就说明我们对米奇的看法完全是错误的。”

“他不是单独行动的，你们的凶手也不止一个人。”

“所以我认为有一个人在背后操纵他们。”艾萨克插嘴道。

“操纵他们干什么？把富二代挂在古迹上吗？”哈维不屑的说道。

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他不会得到任何利益，根本没有犯罪动机。

“你很聪明。”狄克斯对艾萨克夸赞道，随后看向哈维，“不像这个蠢货，总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

艾萨克和戈登不禁点了点头，赞同狄克斯对哈维的看法。

哈维对案件的猜测总会与事实相反，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想对过一次。

而无论失败多少次，哈维总是有一种迷之自信，我不管，我想的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