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撇了撇嘴，看戈登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就不爽。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让戈登被玷污！

“不过我们要这么多现金有什么用？”

戈登好奇问道，购买武器只需要支票就可以，拿这些现金就是费力不讨好。

虽然哥谭市内在法庭控制下的银行不会兑换支票，但那些黑市分子却根本不在乎这个。

只要支票是真的，他们有的是办法将钱兑出来。

艾萨克一脸神秘，“谁告诉你这些钱是花的了？”

“这些钱是要送人的。”

“你觉得那些流浪汉对支票更敏感，还是对这些实打实的钞票更敏感。”

“那当然是钞票。”戈登不假思索的说道。

但随即心中却不禁开始担忧，他没有学过经济，但他也知道市面上一但出现大金额资金流动，必然会给经济带来动荡。

最普遍的就是物价上涨，十美金当一美金使用。

“不会影响哥谭的经济吧？”

艾萨克无语看向戈登，一副你在逗我的样子，自信道：

“这些钱才多少？哥谭市有多少流浪汉？”

“就这些钱，分给哥谭市的流浪汉，连个水花都打不起来，还影响。”

戈登不禁点了点头，艾萨克说的很有道理。

但他没有想过，这些钱会在流浪汉中引起怎样的疯狂。

人们常说金钱使人疯狂，一般来说这笔钱的金额必然要大。

但哥谭不同，他们会为了数千万铤而走险，也会为了十美金争得你死我活。

无关乎钱多少，为的就是保持住哥谭的那一份疯狂。

一路的时间就在打闹中过去，哈维数次想要开口，却最终有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最后，哈维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心中最为好奇又令他感到惊恐的问题。

“法庭到底是什么？”

艾萨克一愣，随后道：“回工厂后我会向你们所有人解释。”

他们迟早是要知道猫头鹰法庭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工厂内，所有的手下集中起来，抬头仰视他们的老板，不知道下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会是什么。

战争并没有使他们胆怯，反而让他们骨子里的疯狂开始显露。

他们早就不在意战争的原因与结果，只是单纯享受着枪林弹雨中的疯狂。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板，艾萨克.克利福德。”

“首先，我需要说明一下，现在想要离开的人，我绝不阻拦，因为我也不知道这场战争的结果是什么。”

“可能是我们毁灭，也可能是以和平结尾。”

“但在这一过程中，必然会有人牺牲！”

说到这，艾萨克的声音开始低沉下来，下方无一人退出，反而出现了嘈杂的嘶吼声。

似是兴奋，似是疯狂，但绝对没有胆怯。

艾萨克对他们的疯狂感到震惊，但如果他知道其中有些人是从阿卡姆逃出来的后，可能就会觉得正常了。

在哥谭，疯狂是一种传染病，无药可治。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一首童谣。”

艾萨克轻声的唱了起来：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来寻”

“没错，我们的敌人，就是传说中的猫头鹰法庭！”

“在哥谭建立之时，哥谭最有财富的家族们便秘密成立这一组织。”

“他们如同高高在上的皇帝，管理，控制着这座不属于他们的城市！”

“他们掌握着哥谭百分之九十九的财富，他们如同吸血鬼一般从哥谭这座城市中汲取着营养。”

“我们的悲惨来自何处？来自他们！”

“他们只想着占有哥谭的财富，却从不回报这座伟大的城市！”

“街边的路灯坏了他们不会修，工厂的工人倒下了他们不会救。”

“他们只想着如何从我们这些可怜人身上如何榨取最后的价值。”

“他们主宰着哥谭的经济，主宰着哥谭的一切！”

“但他们主宰不了哥谭的意志，哥谭的自由！哥谭的疯狂！”

“哥谭，属于所有人！”

“想要征服哥谭的人，只会迎来毁灭！”

说到最后，艾萨克慷慨激昂，右拳高高挥起，用尽全身力气向空气中挥打。

是向法庭以死继之的宣战！

是对枷锁歇斯底里的打击！

是对自由枯苗望雨的渴望！

这些...

都不是...

他只是一个想要保护自己的可怜人...

emmm，有仇必报的可怜人...

所有人心潮澎湃，嘶吼声震破云霄，声浪一层又一层，毫不停歇。

看着众人的士气，艾萨克很是满意，自己这番演讲的效果比预想中更好。

至于这番话对不对，谁在乎呢？

哥谭是法庭建立的，是他们将这座城市打造至如今的地步。

至少在艾萨克来看，法庭至今做的不是太过分。

谁不想拥有的更多？

“是他们杀了我的父母吗？”

布鲁斯红着眼，抽泣着问道。

虽是疑问，但他心中却已经肯定，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就是猫头鹰法庭。

虽然不知道法庭要杀害自己的父母，但布鲁斯小小的心中，已然有了复仇的种子。

“所以。你要怎么办？”

“杀了他们？”

艾萨克蹲下身，看着布鲁斯稚嫩的面庞。

“不，我不会和他们成为一样的人。”

布鲁斯幼嫩的脸庞无比执著，在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就告诉他要做一个怎样的人。

艾萨克摸了摸布鲁斯蓬松的头发，“你很坚强。”

“希望你能保持住这颗心。”

艾萨克轻轻点了一下布鲁斯的胸膛说道。

也许蝙蝠侠的正义感在布鲁斯小的时候便有了种子。

但现在的布鲁斯不是蝙蝠侠，“不杀”的底线并未深入骨髓。

在见到杀害双亲的仇人时，才是对布鲁斯真正的考验。

艾萨克不会刻意改变布鲁斯的性格，反而乐于见到一个有底线的蝙蝠侠。

一个没有底线的蝙蝠侠，将会成为整个宇宙的灾难。

蝙蝠侠下不了的手，自然会有人帮助他动手。

“艾萨克先生，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儿而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面色复杂，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艾萨克的帮助。

这场战争的起因是布鲁斯执意要查凶手，在对峙时艾萨克就有保全自己的几乎。

利爪也说了，只要交出赛琳娜，可以放过艾萨克。

但艾萨克拒绝了，替布鲁斯承担了后果。

“没关系，布鲁斯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不会让他独自承担一切的。”

“更何况，这场战争是我引起的。”艾萨克在心中默默想到。

他告诉过阿尔弗雷德，这场战争并不是布鲁斯的原因，是法庭窥伺自己。

但阿尔弗雷德不相信，自己也就没必要多说了。

他也乐得如此，这样自己用布鲁斯的钱时心中的歉意能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