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放心,不会痛的,就一下,一下就好。”
微凉的笔尖划过皮肤,留下一路鸡皮疙瘩,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几秒后,居然无力摊软在椅子上。
“......”眼镜男
笔尖滑到咽喉处,找到一处最好的位置,一个能够让男人迅速失血,却又不会立即死亡的位置。
瞄准位置,手一用力,一股鲜血喷射而出,溅射到眼镜男脸庞与镜片之上。
钢笔一端插入脖子中,另一端在压力的作用下飙射出殷红的鲜血,如同一座人体喷泉。
男人发出一声无力的哀嚎,只感觉自己咽喉处很痛,死神就在自己眼前飘荡。
回忆起自己罪恶的一声,从一个小混混走到现在,他曾想过金盆洗手,可手中的鲜血,怎么也洗不净。
仇家的报复数不胜数,他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他。
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死了。
眼镜男将男人身上的绳子解开,附在耳边轻声诱惑道:“从这里到房门有十米,血液流逝的速度足以支撑你爬过去。”
“现在,选择权交给你。”
“是等死,还是在最后搏一下。”
眼镜男仿佛恶魔一般在男人耳边低语,给予男人一个遥不可及的希望。
可即便是遥不可及的希望,又有谁能够不贪心呢?
男人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身体仅存的力气无法支撑他肥硕的身躯,扑通一声,如同一滩烂肉般砸在地上。
“我不能死”
“我不能死”
男人努力蠕动身体向前趴着,口中不断呢喃着,他要活着,一定要活着!
眼睛男就站在他身后,冷冷的看着像狗一样前行的男人,嘴角漏出一丝歇斯底里的微笑。
眼角却不自觉流下一滴泪珠...
可能,想到了以往的自己,何尝不是这样呢?像条狗一样。
只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在生命面前像条狗,而自己在生活面前像条狗罢了。
两者,并没有任何区别。
“到了,快到了。”
眼镜男不断轻声说道,如同恶魔的低语,唤起地上男人心中的期望,让他不断拖着这一身肥肉努力向前蠕动。
男人心中随着眼镜男的声音不断呢喃,“到了,快到了。”
他仿佛看到了眼前的那扇门,似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把手,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
脑袋越来越沉,眼前的光越来越少,近在咫尺的希望此刻却又似乎遥不可及。
男人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搭在精美的把手上,只要自己微微用力,就能活下来。
但...
男人似乎看到了天使,又似乎看到恶魔...
他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已经像狗一样爬到了这里,却还是打不开这扇门。
“你知道你为什么打不开他吗?”
眼镜男半跪在地上,在男人耳边轻声问道。
“为什么?”男人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嘶吼道,但在眼镜男听来,这嘶吼是多么轻微,是多么无力。
“因为,这扇门是朝里开的,而你这坨烂肉,恰恰挡住了开门的路。”
眼镜男说完后自顾自站起来,按照男人的密码打开保险柜,保险柜中有金条,还有厚厚的文件。
将文件全部打开,一页页雪白的纸张如同祭奠般散落在尸体之上,金条如同葬品般被放到尸体口中。
随后将镜片上的鲜血擦拭干净,眼镜摘下放入口袋,拿出发蜡将头发立起,转身变成了一个人模狗样的精英人士。
随后在没有脚步声时,一脸镇定的从办公室内走出,大摇大摆离开公司,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人的衣襟上,有不少红色的血迹。
至于犯罪现场,会有人帮他处理的,毕竟一些秘密,不方便让别人知道,不是吗?
眼镜男离开几分钟后,尸体被一个路过的职员发现。
但职员并没有报警,而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发现尸体后,旁若无人蹲下将尸体口中的金条收起。
随后整理一下表情,尖叫声瞬间充斥整个大楼,在保安来到后,同样也没有报警,而是告知上级。
在将尸体上的文件全部处理干净之后,这才拿出手机报警,让警察来将尸体赶紧处理了。
这就是哥谭,一个利益至上的世界。
工厂,所有人焦急的看着波托斯基,此时波托斯基正在对被冰封的弗莱斯进行检测。
波托斯基一脸凝重,看的其他人心中担忧不已。
波托斯基放下设备,一脸纠结,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弗莱斯此时的状态。
“弗莱斯,怎么说呢?”
“你们看这里。”波托斯基指向弗莱斯被利刃展开的脊骨处,“这里被利爪的武器斩开。”
“如果没有意外,弗莱斯基本上死定了。”
“但你们再看向这里。”波托斯基指向一瓶被破坏的溶液。
“溶液瓶被斩断,迸发出来的急冻溶液瞬间将弗莱斯全身覆盖在超低温下,阻止了伤势再次扩大。”
“同时,急冻溶液顺延伤口流向弗莱斯脊骨内,彻底改变了弗莱斯的身体结构。”
波托斯基拿出一台热成像仪,“你们看。”
热成像仪中丝毫没有弗莱斯的身影,只能够看到弗莱斯身体内的一些部位,而在照向他们的时候,他们能够看到自己。
“也就是说!”彼得突然大喘气说道,“这台热成像仪没有问题!”
众人嘴角抽搐,虽然早已经对彼得平时不靠谱的性格习惯了,但是冷不丁来这么一下,还是有些...膈应
“总之,弗莱斯有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甚至可能会因祸得福,但我不敢轻易将他从冰中解冻。”
“正常人被解冻之后,会在顷刻间化为血水。”
波托斯基扶了一下眼镜无奈的说道,“再观察一段时间,最起码也要等到全身都被改造完成,这是他活下来的唯一机会。”
艾萨克点了点头,众人也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那弗莱斯怎么办?谁带回家供起来?”彼得突然说道,众人一愣。
对啊,谁带回家供起来好呢?在家放这么一个玩意,半夜不得被吓死。
等等,为什么要带回家?
众人齐齐看向彼得...
“主要是我想带回家,这么炫酷,我很喜欢。”
彼得摸了摸后脑勺说道,众人再看向冰雕,确实也是,冰雕内光是有一个手持急冻枪的弗莱斯就很炫酷了。
更何况还有一只衣着风骚的利爪。
“你们在说什么?弗莱斯就在这里!哪也不能去,出问题谁负责?”
波托斯基扶额无奈道,彼得还想再争取一下,但在波托斯基威胁的目光下退缩了。
他不敢惹波托斯基,万一哪天让他试药,他不得哭死。